; “蛊虫,哼。”伸手将面前缩成小团的白虫捏死,他眼角微颤,溢出一股敛不去的杀意,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到祁君扬心中就腾起一种敌意,很想杀他。
只可惜义父不允许。
现在想控制他们是没可能了,只能想其他办法接近他们,一想到要和方才那些人一起,温拾就打从心底的厌恶。
再说祁君扬五人在小茶寮歇了一阵后,尴尬散去,几人也拎起包袱准备进城了。
按照以往,他们巳时三刻到城门口,排排队,该等到午时左右才能入城,但今天却有所不同,祁君扬等人才站到队伍的最末位,就见那守城门的卒子停下了查看入城名牌的动作,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片看了又看,还分出一个卒子上了城门楼。
祁君扬收回目光,正和肃湛抱怨这些守门的卒子速度太慢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衣着看着像个小官的中年人,带着满脸的谄媚笑容操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祁君扬一见那家伙油光满面,立刻就把肃湛拉倒自己的左侧,自己迎了上去。
“敢问,可是祁公子。”
还真是找我们。
“是又如何。”祁君扬一时反应不过来,自己什么认识这么一号人物了。
“是就好,是就好!祁公子何须与这些人一起排队,几位都请跟我来,齐大家已经等候多时了。”那中年人手一抬,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脸上笑意更浓。
齐大家,要说祁君扬这个穿越人士,在整个人间境也就认识那么几个人,徐川齐大家,除了齐相鹤他真是想不出第二个。知道了是何人邀请,他一拉肃湛的手,就不客气的跟了上去,那齐相鹤身体里的器灵可是打上了魂印的,难道还怕他搞什么花样吗?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齐二公子确实厉害,自己这也就走了半月有余,齐家大家的位子看样子已经被这病小子坐稳了,想想初见时,他还一副行将就木的枯槁模样,祁君扬真是有些小佩服自己看人的眼光。
那中年男人将几人引至齐家别院,交给别院管家安顿,便离开了。
安顿下来,祁君扬想着时间还早,就吩咐管家给准备了洗澡水,虽然肃湛不肯一起洗,不过洗完之后两人一同修炼直至管家来请,过程也算不错。
大户人家设宴,除去主家便是青楼,想来齐相鹤也是不知道祁君扬愿不愿意暴露身份,所以将宴请的地方定在了第二处。
流亭阁。
虽说是绿竹环绕,城中桃源,但也就比采青楼高档大气一点,比若忘川幽静风雅一点,说到底还是妓院一间,惹得肃湛从进门就一直面无表情。
“远争。”拉着肃湛落后几步,祁君扬轻声唤道。
肃湛眼尾扫过他脸庞,淡定的回道:“何事。”声音听起来好像没有生气,只是略显平静,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祁君扬于是又试探着问道:“你没生气吧?”
“你觉得我应该生气。”肃湛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的祁君扬一愣,从侧面看肃湛此刻眉眼低垂,鼻梁直挺,嘴角上翘,乌黑的鬓发微掩,好一幅美人含笑,这分明是男子的脸庞,却分外勾人。
“祁公子。”那中年男子停在一座庭院前,这表情分明是无奈,祁君扬暗暗的掐大腿,怎么每次都能看着肃湛出神呢,再美不也是个男人吗!没事被惊艳是要闹哪样!
“这里?”
“齐大家在里面等着您呢。”中年男子再请:“我就不进去了,祁公子,几位,玩的尽兴。”
除却庭院大门前的四名守卫,通往中间厢房的小道旁只有四位身子高挑体态柔和的美女手执宫灯为几人照明,竹木长青,这庭院内修竹环绕,虽已入秋,却绿意不减,比起那些以墙相隔的客房,这庭院似的包间就显得阔绰别致了。
“真看不出来是妓院。”曲家三人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自然好奇,尤以曲深最欢腾:“你看那掌灯的姑娘都美的冒泡,这花魁还不得没到天上去。”
虽说他声音不大,但也足够自己五人听见,曲纵曲横都忙着笑他,祁君扬却偷眼去看肃湛,他还真觉得没那个姑娘比的上自己身边这位的容姿,可惜了,长这么漂亮居然跑去做皇帝那么吃力的工作,会老的快的。
“难不成你还想见那花魁。”曲纵笑道。
不论在哪里,花魁都不是想见就见的,差一点的妓院也要求有钱,何况是这样风雅的地方,那花魁恐怕都拽上天去了。
“怎么,你们不想?”曲深一昂首:“主人是有湛主人了,自然没那个想法,我今年二十一了,连姑娘的小手都没碰过,想想都不行啊。”
这话在理,祁君扬听着心里舒服,转头对曲深说道:“说得好,一会儿你看上哪个就说,我给你做主。”说完又看向另外两个:“你们俩要不要。”
刚还找话要讽刺曲深的两人,头一低,很坚决的答了一声:要。
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
祁君扬收回目光,又再看肃湛,只见他又变回了方才面无表情的样子。
难道血气方刚有错?
我这不是为小伙子们考虑人生大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