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这儿?”
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道。
若是张翠山还醒着,一定会第一时间认出此人,正是他在苗疆遇到过的白靖,也是张翠山恨之入骨的鲜于通。
翠山对白靖就是鲜于通的事实已经确信了八九分,因此曾想方设法将他留在那个隐蔽的峡谷,企图耗死此人,或许是他命不该绝,不仅下来,还出现在了襄阳岛。
当然,其中缘由只能在张翠山醒来后才能知道!
薛绿竹听到这里脸色微红,道:“你定是认错人了,他不叫西华子,而是我的夫……夫君张翠山。”
说到夫君两个字时,她的脸色又红了,但她是知道西华子对鲜于通做过什么的,为了洗脱张翠山,只好这么说。
“哦~”鲜于通听到这里微微有些失神,但确实没有再细问,而且他也觉得眼前这人虽然与西华子长得颇为相似,但确实要黑些,狼狈些,在他心里,西华子还是那副乐于助人的潇洒公子。
薛绿竹为了让鲜于通不再怀疑张翠山,又问道:“那西华子又是谁?”
如今西华子的一举一动扔存留在鲜于通心中,鲜于通虽然刻薄寡恩,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感动的,于是将西华子对自己的恩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其中中毒的过程还是与张翠山说的那套是一样的。
说完这些之后,鲜于通又好似非常难过的道:“西华大侠可是一个好人啊,若是他无法解去自己体内的蛊毒,我便是欠了他一条命啊,就算是解去了体内的蛊毒,回头又见不到我,想必也是非常失望,我真是对不起他啊!只能等到下辈子,再去偿还他的恩情。”
薛绿竹听到张翠山以身染蛊时,哪怕明明知道张翠山是在演戏,也知道张翠山现在还活着,但心里还是后怕不已,心里也对张翠山的大胆有些责备。
鲜于通见薛绿竹的这幅模样,还以为薛绿竹是被自己知恩图报的样子所感动了,看着眼前满脸血迹狼狈不堪的张翠山,心里更加不以为然,于是故作好意的道:“这位兄弟看似伤得极重啊,不如让在下帮他包扎一下伤口,绿竹姑娘身为女儿家,做这些事不太方便。”
鲜于通自然知道张翠山是薛绿竹的夫君,但看二人年纪轻轻的样子,他认为这一定是两人被家里强力撮合的,现在并未拜堂成亲,因此才想着讨好薛绿竹,毕竟薛绿竹长得实在是太美了。
鲜于通本以为自己的样子极为真诚,薛绿竹必然不会拒绝,哪知薛绿竹却摇头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别人来我不放心。”
说着她眼含着柔光看着张翠山,并用手指轻轻滑过张翠山的脸庞,看着张翠山憔悴的样子,感觉着张翠山皮肤的粗糙,她的心里既是感动,又是心疼。
鲜于通见此自然明白了薛绿竹对张翠山的情意,稍微一愣神后,心里又骂起张翠山狗屎运来,于是他也不再刻意讨好,只好道:“那就辛苦绿竹姑娘了。”
薛绿竹还是一副对旁人漠不关心的模样,摇了摇头道:“他是我夫君,我为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鲜于通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是白搭,只好闭嘴不再多言。
薛绿竹抱起张翠山离开后,鲜于通又看着一脸魂不守舍的仙儿从海中上来,虽然仙儿此时也是一脸的狼狈模样,但其俏丽的容貌却怎么也不能被其遮挡。
鲜于通已死的心又有复燃之象……
看着眼前女子浑身颤抖的身体,鲜于通以为对方是受了寒冷,眼睛一亮,毫不犹豫的脱下衣服披在仙儿的背上。
鲜于通见仙儿看向自己,心里又高兴了一把,正要说几句大义凌然又情意绵绵的催泪话,却听到仙儿说出一句让他此生再难忘记的话,顿时愣在那里。
仙儿一脸厌恶的道:“男人的衣服,真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