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
想到这里,张翠山大步向阳顶天那边走去,密道也逐渐变得明亮,走了两百步左右,便看到阳顶天静静坐在那里,但脸上青红不定,瞬息变换三次,看起来实在吓人。
张翠山不忍再看,便转头浏览起这里的布置,原来是在墙上镶嵌了十数颗夜明珠,夜明珠光亮微弱柔和,但张翠山刚从黑暗中出来,因此也越觉得明亮,外加一身功力,将这小室的一切都看得清楚。
阳顶天见张翠山来了,便说道:“现在你相信老夫命不久矣了吧?”张翠山回过神来,走上前去一边检查阳顶天的伤势,一边问道:“可是我下来密道影响了你,让你走火入魔受的伤?”
说罢,张翠山一掌压在阳顶天后背,将真气灌入以查探他体内的伤势,一看之下却是将张翠山吓了一跳,此时阳顶天体内的真气紊乱,气血翻涌,筋脉或胡乱的纠缠在一起,或断裂开来难以通行,实在是将死之象,看来阳顶天所言不虚,如此伤势,若不是内脏有着深厚的内力加持勉强运转,怕是活不了几天。
阳顶天道:“这事不怪你,只是这功法太过玄妙诱人,强行修炼就是这种下场,怪不得你啊。”
张翠山没多说,心里却想着原来阳顶天的死与成昆并无太大关系,就算今天不死,也很难活过一个月,虽然后来被成昆与程雪儿的私情引诱提前死了,根本原因却是在《乾坤大挪移》上。
张翠山一边想着,一边压制阳顶天体内翻滚的内力真气,虽然用处不大,但或许能够让阳顶天好受一些。
阳顶天也不劝止,继续道:“你可知这种功法叫什么?”
张翠山当然知道这是明教绝学《乾坤大挪移》,但自然是不能告诉他的,否则怕是难以解释清楚,便道:“我不知道是什么功法,可不管是什么功法,修炼时也需循序渐进,强求不得。”
道理确实是这样,任何功法都有其顺序,就像《易筋经》,如果妄图一口气将所有图册练完,中途没有休息稳固,怕是练到一半就会让人痛苦无比;还有《九阳神功》,如果最后没有将全身穴道打通而继续修炼,最后除了积存大量的内力将自己撑爆外,也没有什么好结果,其中道理皆是如此。
阳顶天点头道:“是啊,可是又有几人能够做到,不只是我,还有前几代教主,大都因此而死,这又怪得了谁?还不是怪我自己罢了。”
张翠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阳顶天也没想过他会回到,继续道:“翠山我问你,既然你对明教没有反感偏见,那你要如何才肯加入我明教?”
张翠山想了想道:“无论如何我都是不能加入明教的,师尊对我恩重如山,我万万不能做出对不起他老人家的事来。”
阳顶天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后,张翠山道:“阳伯伯,我有件事得对你说。”
阳顶天反问道:“可是关于雪儿的事?”
张翠山大惊,但随即想到阳顶天能注意到自己,想来程雪儿也逃不出他的感应,于是便点点头,还没来得急细说,阳顶天便道:“我这一生亏欠她的太多,本来就年长她许多,成亲后我忙于教内事物,确实怠慢了她,她要走,我也能理解。”
张翠山听后暗道果然如此,阳顶天对程雪儿的爱已经如同大海一样深不见底,若是程雪儿早些提出来想要离开,说不定阳顶天还是会答应。正在张翠山暗自对阳顶天佩服不已的时候,阳顶天一句话差点把张翠山呛死!
阳顶天叹了口气道:“只要你以后好好待她就行了,其他的都没什么关系。”
张翠山大惊,满脸惨白双目圆睁,阳顶天虽然没看到他的表情,却好像已经猜出来一般,继续笑道:“你是不是奇怪我怎么知道的?”
没等张翠山回答,阳顶天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你啊还是太年轻,每次与我学武见面的时候,眼睛都在偷瞄雪儿,雪儿不在的时候你又东想西想魂不守舍的,以为老夫是瞎子么,怎么可能没注意到你的小动作?”
张翠山大寒,自己偷瞧程雪儿哪里是这个原因?这都哪跟哪啊?自己不过是好奇这个女人,是她这条导火线让成昆立下了覆灭明教的大志,从此将整个武林搅得天翻地覆,自己不过是想看看这位传奇女子的样子罢了,当然,还有一些不足道的原因,但绝对没有看上程雪儿这一说。
但是......张翠山又想到,若是阳顶天知道程雪儿是要与成昆私奔,那说什么都很难放过成昆,成昆阴险狡诈却又足智多谋,两方势必又要闹得不可开交,到时候谢逊等少不了又要受到波及,这可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还不如自己先将这顶黑锅背下,起码不会引来阳顶天的怒火。
想到这里,张翠山郑重其事的道:“谢阳伯伯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