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看得出来凌雪雁本人其实对宋大侠是颇有情意的,但如今恒山弱势,华山派对其虎视眈眈,大敌当前,大义为首,凌雪雁哪愿意离开。张翠山知道就算凌雪雁离开了,这辈子也定会闷闷不乐,原本的宋青书母亲早逝,或许原因就在这里。
张翠山听不下去了,忙起手扶起凌雪雁,胡青牛眼泪汪汪忙搀扶另一边,张翠山对郑萼道:“郑掌门不要再强迫凌师姐,此事容后再议,可否。”
见郑萼点点头,张翠山又对凌雪雁道:“华山派欺凌恒山派,我武当派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师姐请暂且休息一下,没有人能强迫你,可好?”
见凌雪雁没有回应,张翠山感觉奇怪,却听得胡青牛哽咽说道:“翠山......凌姐姐......晕过去了。”
听到这句,郑萼忙蹲在凌雪雁身前,焦急的伸手搭上她的脉搏,但心里不平静如何看得起清脉象?张翠山忙道:“先将凌师姐抱至塌上休息,让青牛为她看看,郑掌门放心,青牛医术高超,必然能让凌师姐醒过来。”
郑萼点头同意,接下来又是一番手忙脚乱,熬到四更时分凌雪雁才苏醒。张翠山又开解一番,郑萼也答应不强迫她,总算再次将她安抚住,待她熟睡,张翠山留下胡青牛照顾,才算是平静,此时天边已乏鱼肚白。
忙完一番后,张翠山心里暗惊,大师兄眼光真是不错,凌雪雁真奇女子也。
而后张翠山与郑萼又回到了书房,郑萼面带歉意道:“让张少侠见笑了,我徒儿凌雪雁其实十分在意宋大侠的,希望张少侠不要多想。”
张翠山忙道:“郑掌门不用多说,翠山不是瞎子,自然明白凌师姐对大师兄的情谊。”随后他又转移话题问道:“倒是华山派对恒山派的欺凌,我想知道已经到了哪一步了?双方的实力又是如何?郑掌门放心,我既然说过武当派对此事不会袖手旁观自然会做到。”
“嗯,我明白张少侠的一番苦心,其实我想要与武当结成姻亲,又何尝不是有着这番打算。”郑萼见张翠山说得直接,也不再藏着掖着,捋了捋思绪便继续道:“事情缘由我便不说了,那些不堪的旧事提之不雅,但不敢欺瞒张少侠,两派结怨过错必不在我恒山派,老朽愿为此立誓。”见张翠山一脸慎重的点点头,她便继续道:“如今两派势力差距极大,我派人少高手更少,先我恒山派人数连老朽在内仅仅七十二人,三十六人算入不得流的,二十八人有三流水准,五人为二流初期,一人为中期,二人为后期,一流确实一个也没有。”说着不禁苦笑。
张翠山确实暗暗心惊,一惊为郑掌门将这些事记得如此清楚,可见其对门派事物的用心怕是自己大师兄也有不如;二惊为恒山派人数之少,不足百人的门派只能算二流了吧;三惊恒山派实力之弱,简直不足道。
郑萼没注意张翠山的表情,继续说道:“反观华山派,总人数三百八十人,入得了流的二百五十人,其中三流的一百九十五人,二流有五十三人,一流的二人,二人中华山派掌门正处于大病之中,另外一人为华山二老之一,华山二老一个叫高思诚,另一个叫方西白,二人倒是是非分明,不爱处理华人内部事务,对我恒山派也没出过手。”
好吧,张翠山现在明白什么叫“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敌人”了,有这样的潜在敌人,何愁华山不衰败?
郑萼话还没说完,张翠山自然不会插嘴。郑萼接着道:“我恒山派依着天险,于道路上多设机关城防之术,华山派倒也不敢强攻,他们派来暗哨躲于我恒山脚下,每次我恒山出门采购,他们便派人围杀,这次幸得张少侠解救,才保得我恒山弟子的安慰,老朽在此谢过了。”说罢又站起行一大礼。
张翠山连忙起身还礼,二人又坐下,场面安静久久无语。
过得一会儿张翠山站起来道:“郑掌门可否听得我一言?”郑萼忙起身道请讲。张翠山度着步子侃侃而谈道:“我有一计三条或许可解恒山之危。”郑萼大喜连道请讲。
“第一,寻就支援,我愿修书一封求师尊联合武林同道给华山施加压力,谅他华山派也不敢与天下武林同道为敌;第二,提高质量,我有一功法可对恒山有大益,可速成,并且此功法不属于武当派,倒是没了那些顾忌,可以用来提高恒山派弟子整体实力;第三,广收弟子,刚才我观郑掌门把脉手法,想来也是医道高手?”
郑萼也不谦虚,道:“确实有所涉猎,还算是有些拿手,而且我门下有多个武功不如流的弟子专学医道,倒还算不错。”
张翠山点点头道:“如此可让他们为恒山附近百姓免费诊病,并对穷苦百姓提供药材,传播恒山派名声,但切忌不得行于私下,不然容易遭到华山派的暗算,光明正大的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与全天下的人为敌。”
郑萼听完忙跪下说道:“张少侠真是足智多谋的义士啊,今得张少侠妙计,老朽感激于心,请受老朽三拜。”说罢重重的向张翠山磕头,张翠山伸手阻止,郑萼却道:“少侠若不受我三拜,事后我必自刎化身为魂,行于在天地之间保得张少侠幸福。”
张翠山无奈,只得受这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