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姜淮左终于后退一步,摸黑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提到鼻子前闻了闻:“这是在哪买的?”
“学校食堂。”
姜淮左撇了撇嘴,叶长安可真能应付他啊。他随手把那包东西一扔,不满的说:“怎么是熟的?我要吃你亲手做的。”那语气听着竟像是在撒娇。
叶长安向靠近门把手的地方挪了挪:“你打电话的时候只说要饿了,没说要吃生的熟的。”
姜淮左却不讲理,重新靠近贴住她:“不管,我要吃你亲手做的。”
叶长安不愿跟一个半醉不醒的人多做纠缠,敷衍道:“等下次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去开门。
“啪嗒”一声响,门被姜淮左干脆利落的合上,他凑到叶长安的耳边暧昧的说:“谁允许你走了?今天吃不到的话,我就吃……你……”说完他就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些傻气,可传到叶长安的耳朵里截然不动,听着跟淫.笑没有什么区别。
她心下觉得害怕,瞬间慌乱起来。姜淮左的手已经扶在了她的腰上,另一只手贴住她的脸颊,整张脸都凑了过来。慌不择乱间叶长安狠狠推了他一把,许是又饿又晕没有站稳,只听“咚”的一声,姜淮左竟真的结结实实摔到了地上。
此时叶长安什么都顾不得了,转身开门一气呵成,几步外就是的电梯,可楼层显示器表明电梯正停在一层,上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她又扭头转向了楼梯口。
叶长安在逃离时远远听见姜淮左吼了句什么,更是怕的要命,匆忙间几次都差点踩空,“嗒嗒”的脚步声伴着呼吸和心跳越来越快。那人却比她更快,没下几层就听见头顶上方传来的动静。
叶长安很清楚的知道,姜淮左能放过自己一次,却绝不可能有第二次,惹怒一个醉酒却没醉倒的男人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行为,可事到如今她不敢回头,只能继续往前跑。
仿佛恐怖片里的场景一般,从某一层开始感应灯全部失灵,叶长安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只能借助窗外的月光勉强看清脚下的路。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她急出了一身冷汗,心脏的负荷也已经到了极点,慌不择路间一个不留神就扭伤了脚,跌坐在了台阶上,她尝试着站起来,又疼的蹲了下去。
就在这一瞬间姜淮左已经追了上来,隔了三五个台阶长手一伸擒住了她,粗重的喘息带着恶意不断喷洒在她的脸上。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他轻而易举的压制住她,任她使尽全身的力气也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姜淮左把她拽到自己怀里,一手搂住她的腰身,一手钳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高高抬了起来,经过刚才那样剧烈的奔跑她本就呼吸不畅,现在更是憋闷的几乎昏厥。姜淮左低头凑近她,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鼻子顶住她的鼻子,声音粗哑道:“怎么不跑了,嗯?”
叶长安扭头想要挣开下巴上那只手,却被他抓的更紧,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姜淮左刚才摔得不轻,此时胳膊还有些疼,他换了只手制住她,冷笑道:“叶长安你可真狠啊,你怎么就不杀了我呢?不对,要是能杀了我,你早就动手了,你巴不得我死呢,我死了你就称心如意了是不是?是不是!”说到最后是真真动了气,他的声音在楼道里不断回荡,带着巨大的怒意,以及被怒意所遮盖的难过和不甘。
叶长安怕他,恨他,厌恶他。可是他呢?仿佛中了魔一般,他总想见到她,亲近她,连梦里都是她。但凡叶长安肯对他上一点心,他都会对她好一点,多等她一些时间,可偏偏没有任何希望。事情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他已经不奢望叶长安能够原谅他,反正再怎么样都比不过那个瘸子。
那么,他还顾虑什么呢?反正叶长安已经把自己卖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叶长安不知道姜淮左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现在这般沉寂比方才的怒吼还要可怕,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却依然可以感觉到他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神。周遭的气场变得更加诡异,她屏住呼吸不敢再轻举妄动,突然又听见他低低的笑声,带着疯狂的、不顾一切的笑声。
下一瞬她就被他抱起来扛到肩上,一步一步向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