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怒喝道:“你在众人妖物眼前把我撞开,辱我颜面,此事不给我一个交代,如何放得过你?”
“你既是不愿放我,那还多说什么?”
凌胜抬起手来,指尖白光闪动,剑气绕转,说道:“你可是要这个交代?”
壮汉哈哈大笑,大声道:“好好好,都说中土乃是礼仪之邦,原来也是不讲情理的货色,真是徒有虚名。”
凌胜淡然回应道:“听说你南疆素来有上古之风,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败者身亡,自古以来便是蛮荒之地,强者为尊,怎么还讲道理?如若在你眼前的是个南疆人士,料想你也不敢讨要交代,你这是看我出身中土,年纪不大,才用这话堵我的罢?”
壮汉怔了一怔,南疆向来就是争强斗狠,一言不合生死相斗,即便走在路上,遇上个素未谋面的,一时不快也能打杀了,从没道理可言。
修为高了就是虎狼,修为低了就是牛羊,哪有什么道理可说。
但是中土之人来得多了,这壮汉也觉中土人士受限颇多,尤其是那些仙宗弟子,自幼受什么名门规矩束缚,只要以道理相压,从来无事。可听了凌胜所说,壮汉心下就是微惊,暗道:“莫非这是个不讲道理的?”
这般想着,壮汉立即转头,踏空离去,只留下一声喝道:“中土神州号称礼仪之邦,今日算是见识了。”
“礼仪之邦,只是不去惹事,但从不怕事。”凌胜说道:“九大仙宗雄立天下,从未想过整合天地乾坤,但也由不得别人来侵犯中土。”
壮汉闷哼一声,就即远去。
凌胜望着对方背影,手上剑气白光绕转不休,但终究还是收回体内。
黑猴从木舍中探出头来,说道:“先前你把一群大妖放了,其中还有狼虫虎豹,就是放虎归山。眼前这个炼体之士,能以肉身之力与云罡之辈争锋,号称有神象巨力,可比放虎归山来得惊人。”
凌胜说道:“他与我素无仇怨,先前我从祭坛出来,见他一手抓来,就将他撞开,互相之间还称不上有仇。就任他离去罢。”
黑猴说道:“可是这个家伙心怀不甘,日后未必安分。”
“浩瀚南疆,大地广袤,就此分离之后,我与他未必能再相逢。”
凌胜说道:“日后见了,如若他还心怀不善,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黑猴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按猴爷来说,趁着剑气在身,顺手杀了,一了百了,也不怕今后生出变故。”
凌胜摇了摇头,放了座下飞禽,并弹出一粒丹药,随后入了湖中。
那飞禽被凌胜降服,当了坐骑,本以为今世再无出头之日,却不想凌胜转眼就把它放走,更留下一粒丹药作为酬劳,当即大喜,长鸣一声,含住丹药,低头往湖中一拜,飞高而去。
凌胜入了湖中,擒住一头水中精怪,逼着它往另一处水域游去。
水域精怪都只在一方水域游动,极少跨过其他水域,因此只是知晓水域边界,并不知道如何去往其他大妖的水府。
凌胜过了水域边界,踏入另外一方水域,拿住一头精怪,就命对方往此地水域的水府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