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容易得多。
殷梨亭见众人谈论起来滔滔不绝,却唯独不提五哥的独子张无忌,心下有些郁郁,几次张口欲言,话到嘴边却又打个转吞回去,末了只是叹息一声。
赵禹行到山坳口,便被几名武当弟子发现并且拦截下来,远远抱拳喊道:“未知阁下是哪一派的高足,来此有何贵干?”
赵禹也在远处拱拱手,说道:“请禀告宋大侠,就说有故人来访。宋大侠若不在,其余几位大侠也可以。”
那几名弟子听到这话,脸色肃然一正,连忙道:“请稍候片刻。”说罢,留下一人守着赵禹,其余几个急匆匆往山坳中行去。
行至半途,早听到动静的宋青书迎上来,摆手道:“什么故人连名号都不肯奉上,想来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人。这等小事不要劳烦我爹和几位师叔,我自去打发了这人。”
记名弟子不敢违逆宋青书的话,便又跟在他身后走回来。
宋青书走到近前,瞧着这个长得依稀有几分熟悉的年轻人,一时间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便说道:“阁下面生的很,不知和我们武当派有什么旧情分?”
赵禹摆出一个惊喜表情,大声道:“宋师兄,你不识得我了?我是你的师弟张无忌啊!”
听到这话,宋青书幡然色变,锵一声抽出剑来,低喝道:“住口!我的无忌师弟早就已经死了,你是什么人?假冒我无忌师弟意欲何为?”
他心念急转,转头对身后几名弟子说道:“围住这个歹人,不要让他逃了!”
说着,他已经一剑挑向赵禹胸口,出手便是杀招。
赵禹故作手忙脚乱退了几步,兀自大声叫嚷道:“宋师兄,我真的是张无忌,你为何不问究竟就要杀我?”
宋青书额头上已经涌出冷汗来,生怕此事惊动到父亲和几位师叔,不好收场。因此他更加催动剑光,不给对方再开口的机会。此时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无论对方是否张无忌,绝不能坐认下来再破坏各派好不容易收束起的人心,否则必然波及到他的报仇大事!
赵禹这番假扮张无忌,早就已经想清楚要以什么样一个姿态现于人前。当下也不退避,只用张无忌那里学来的一些武当派武功路数招架住宋青书,冷笑道:“宋师兄,你不肯认下我,是怕我告诉大师伯,小时候你用萝卜替换了我调养用的人参害得我腹泻多日这件事么?你背后嘲笑我是个没爹没娘的废物,莫以为这件事我不知道!”
宋青书听到这话,脸色越发阴郁,他已经可以肯定此人就是张无忌。若不然,怎会晓得自己童年时所做这些任**!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他越发不会留手,断断不容许张无忌破坏围攻光明顶的大事,招招都是杀招,然而却越打越是心惊,只觉得对手武功高得出奇,虽然招式粗浅没有精妙之处,但所蕴含的力道远非他能匹敌。
一边挥剑进逼,宋青书心中也禁不住生出许多疑惑,他晓得张无忌自幼寒毒缠身,身子虚弱得很,怎么数年不见再露面时已经有了这样高明的武功?莫非,太师父张三丰已经将武当武功根基的武当九阳功传授给了张无忌?
这般一想,宋青书顿时妒火中烧,剑光益发凌厉起来。
这时候,闻讯赶来的武当五侠也赶到了现场,宋远桥见到儿子对手的相貌,脸色陡然阴沉下来。
赵禹见武当五侠已经到场,抽身疾退,远远对殷梨亭喊道:“殷六叔,你好啊。多年不见,我甚是想念你。”
殷梨亭听到这话,顿时激动无比,指着赵禹颤声道:“无忌、他真的是无忌啊!”
俞莲舟瞅瞅宋远桥,凝声道:“青书,你先住手!大师兄,你要给个准话,他到底是不是无忌?”
宋远桥脸色铁青,艰难地点了点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