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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隐隐有声响传来,杨青荻脸色一肃,侧耳倾听起来,却见到几只鸹鸟低空掠过,眸子复又黯淡下来。
赵禹一边喊着一直往东方奔去,突然看到前方一个黑影正快速向自己逼近。他心中一喜,大踏步迎上去,待距离近了,才发现来人竟是那少林老僧渡劫,脸色蓦地阴郁下来。
渡劫老僧听到声响后赶过来,待看清楚赵禹的相貌,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大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魔君,你这可恨小鬼今天可没了喷火油的水枪,合该丧命在此处!”
赵禹现下心绪纷乱,哪有心思理会这老僧,发足往老僧侧面奔去。
渡劫老僧对上次赵禹在少林给他带来的耻辱深恨不已,哪肯容他逃脱,一边扑上来,一边将手一扬,肉眼难见的黑索直接卷向赵禹脚踝。
耳边捕捉到那微不可察的破空声,赵禹足尖一点,恰点中那黑索尾梢,劲力疾吐,黑素登时倒卷向渡劫老僧的面门。
“咦?你的身手,怎会变得这么高强!”
渡劫老僧见赵禹竟敢直接招架住自己攻势,甚至还有余力反击,登时惊诧的呼了一声。上次他被烈火旗的火油从头浇到底,才含恨罢手,赵禹那时武功虽然高明,但很明显还未是他对手,一路都在逃避。事隔区区半年,怎么可能武功暴涨到这种程度!
他不信邪,手臂一抖,黑索又毒蛇吐信般卷出去。
赵禹没心思与这老僧纠缠,踢开黑索后身形便极速迈过老僧,复向夜幕中冲去。
渡劫见赵禹只逃不打,便觉方才那一幕不过偶然的意外,益发不肯罢休,紧紧缀上赵禹,穷追不舍。然而他却惊诧发现,以自己全力追赶,非但没有逼近距离,反倒渐渐有拉远的趋势!
旋即这老僧便自己解释道:少林武功本就不以身法见长,而魔君这小子声名狼藉,有一两手逃命本领不足为奇。只要一路穷撵过去,总能耗尽这小子的内力,待其精疲力尽后一举击杀,以雪前耻!
赵禹奔出数里,见这老僧仍不肯放弃,怒上心头,索性收住脚步,回头喝道:“你这疯狗一般的老和尚,不去追查张无忌的下落,苦苦跟着我做什么!难道不怕我设下圈套,一把火烧了你这一副老骨头?”
渡劫见赵禹停住脚步,还当他已经力竭,心中一喜,待听到赵禹中气十足喊出这句话,蓦地惊了一惊,收敛心神往四处观望,却听到几道极轻的脚步声在逼近,霎那间便以为自己当真中了埋伏,气得双目几欲喷火,指着赵禹破口大骂道:“你这恶毒小鬼,难道就没有胆量和我正大光明较量一场!你想故技重施那是做梦,纵使再用火油,这里到处都是沙子,扑打几下就灭火!今次我定要手刃你这怀到顶点的……”
他的话还未讲完,沙丘后已经窜出几道身影,赵禹扫了一眼,发现乃是昆仑派何太冲夫妇,灭绝师太,还有华山派高矮两个老者。原来自己叫嚷许久,非但没有找出杨青荻,反倒将这些对头都给招惹来。身处重围中他倒不甚畏惧,心中还隐隐有些欢喜,闹出这么大动静,若杨青荻尚在附近的话,应该也会有所察觉吧。
何太冲远远地对着渡劫拱手声明道:“这位老前辈不要误会,我们都是来对付魔君的。”
说着,他转头对赵禹朗笑道:“好风流的魔头,你深夜这般叫嚷,唯恐别人听不见,真算是自蹈死地!”
赵禹冷声道:“讲到风流,世上哪个堪与铁琴先生相比。你家中八旬老妪、妙龄**,一应俱全,艳福羡煞旁人。”
听到这话,何太冲脸色登时变得难看无比,而华山派那两老者则已经大笑起来。
“死鬼,自取其辱!”班淑娴对何太冲怒哼一声,而后指着赵禹大喝道:“魔君,那张无忌是否落进你手里?你将他的下落讲出来,我们夫妇俩不为难你!”
华山派那两老者也鼓噪道:“是极是极,咱们只要张翠山儿子的下落,现在没心思与你这魔头为敌。”
灭绝师太走上前,锵一声擎出倚天剑,指着赵禹声色俱厉道:“赵无伤,你这yin贼究竟要害多少糊涂女子的清白?芷若为你背叛师门,甘入魔道,原本你还狡辩说什么她父亲临终所托,现在却又在这里呼喊另一个女子名字,不是贪恋人美色是什么?你这无耻行径,可对得住一心向你的芷若?今日我便杀了你这yin贼,再去杀掉那自甘堕落的孽徒!我倒要问问她,她甘于下溅背叛师门,却遭人始乱终弃,到底悔是不悔!”
“若两情相悦是自甘下溅,你这出家人却不积口德,恶语伤人,又算是什么?”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赵禹背后响起,他眸子一亮,转过头,看见一袭黄衫正向自己冉冉飘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