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徐青笑眯眯的将礼数收下来,其实都是礼尚往来,以后等徐天辰继承家主之位,他还是要拿出同样的贺礼。
这当然也不是单纯的礼尚往来那么简单,新家主上任,手中缺乏钱财招揽亲信,开支又肯定不小,四大家主唇齿相依,自然要在此时给予援助,也都希望其他三府的家主能稳定一些。
徐天风此前一直沉默不语,这时才同徐玉信、徐玉裳道:“你们两府财力雄厚,我这南府才是真的比不上,勉强只能凑足北府的数额。”
说着此话,他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那袋贺礼取出,赠给徐青,还笑呵呵的感叹道:“南府财力不足,还望青家主见谅。”
徐青依旧笑道:“前辈言重。”
他和徐天风在宗族中属于同辈,不能用叔伯相称,只能称作前辈。
徐天风笑一声,看向徐玉麟道:“玉麟宗伯既然也在这里,如果没有贺礼,恐怕说不过去。”
“往年可没有这个规矩,也罢,那我就谨代族长道贺一番。”
徐玉麟微微皱眉,取出一个灵石囊同徐青说道:“这里有两百枚灵石和一件中品灵器,算是我和宗脉的贺礼。不过,我倒是可以提前说一件事,云岩山的事远超宗脉预料,如果你有办法将这件事处置妥当,除了丹参堂的份额要随着云岩山参田的增加而提升外,宗脉也会安排你进入密库单独挑选一物。届时不管是极品灵器,还是上品灵器,也不管是玄门,还是魔门,只要你相中了就归你所有。”
徐玉裳不由得苦笑一声,同徐天风、徐玉信感叹道:“宗族真是偏心,我等承继家主之位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好处。”
徐玉麟却嘲讽道:“原本就不想告诉你们,你们非逼我,现在自己心里不平衡了吧?”
说是嘲讽,其他三位家主也只是一笑而过。
除了徐青,他们这几位是同一代人,徐玉麟的年纪比他们小了七八岁,但是脱颖而出的速度极快,当年曾经结伴闯荡周边,还一起相助罗家与铜雁城的吴家杀阵。
这就正如徐青和徐婉君、徐天辰这一代人的关系。
将云岩山的事情谈妥后,徐青再次谢过徐玉麟和几位家主的馈赠,先行一步离开青凰山苑,西府这段时间的事情最多,他也急着回去处置。
等他离去,徐玉麟等人反倒是一片沉默。
等了片刻,徐天风才试探性的问徐玉麟道:“听说他昨日当众杀了徐天戌,不知宗脉有何说法?”
徐玉信、徐玉裳随之微微睁开眼帘,显得都很关切,四府之间唇齿相连,此时又遭逢云岩山之事,徐叶两家恐怕还有一场真正的恶战等着他们,如果再有其他的波折,对他们也不利。
徐玉麟思量一番,慎重的答道:“天戌固然是自取其辱,几位宗伯也难免有些微词,毕竟此前已经杀了徐天魁。只是眼前的事情太多,两位执事和六名护法弟子之死,宗脉如被雷击,震怒不已,这一次肯定要血债血偿,千年厮杀,既然他们还要杀,我们就杀下去。所以,天戌之事是管不了的,我倒觉得杀的好。他资历浅,只能靠杀威震慑西府那帮倚老卖老的废物!”
徐玉信则问道:“天术难道没有话说吗?”
徐玉麟道:“暂时还不知道天术执事是如何作想,如果他年轻二十岁,或许会冲冠一怒,现在还能说什么呢?徐鸠这个人,你们大致也知道,总还是有点手腕的厉害角色,他以西府总管的身份在西府强推各支室的平衡,互调户籍,三支室肯定要被拆成小支室,天术恐怕也是爱莫能助。”
其他三位家主只能是一番感慨,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节骨眼上死几个徐天戌、徐天魁,即便都是当众被杀,宗脉也来不及插手过问。
若是平时,就算不能由宗伯出面训斥徐青一番,也会要求徐青这位西府家主给个说法,同为宗族子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对错都不能让你白杀。
按照道理,徐玉信必须和徐青交涉此前斩杀徐天魁的事情,即便贵为东府家主,他也不能一手遮天,只是徐玉信很清楚西府这段时间的问题太多,他将事情暂时压下,等以后再找徐青讨个说法。
那一边,徐青回到西府。
徐鸠、徐飞虏三人和徐天阳夫妇都在这里等他,此外还有徐天木和其他六位室主,这些人就是他在西府的全部力量。
此前,西府的很多室主都认为徐青并没有真正的实力斩杀徐天傲,肯定是有其他人暗中相助,比如徐鸠、徐玉麟这些人。
直到徐青昨夜一剑斩杀炼气五重的徐天戌,这才真的吓坏了他们,也惊醒了很多人,特别是西府的那些小室主,忽然都意识到这是一个真正的机会。
徐青管控西府的策略是要削平大支室,填补小支室,这是徐鸠出的馊主意,也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将西府一脉的二十四个支室都拉平。
只要没有了大支室的威胁,西府家主的位置就会稳定下来。
对于那些只有十几户人的小支室而言,现在不投靠徐青这位新家主,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些人的行动是飞快如电,徐天戌的尸体还没有运回三支室,已经有十几位小室主暗中联系徐鸠。
因为今天要召集人手商量云岩山的事,昨天夜里,徐鸠和徐天木一起择选了六位实力较强的小室主,说是实力较强,其实也就是宗脉府护法弟子的水平,只有一位叫徐天沧的室主是炼气五重修为。
此人和徐天木同龄,两人私下来往很多,算是朋友,但他的支室也是百年前才从北府抽调而来,仅有十户,全部加起来不到五十人。
徐青走进正堂大厅,看看等在这里的人比自己原先预想的要多出好几位,知道昨夜那一剑的效果还不错,只杀一人,基本震慑住了西府。
这些人虽然是来了,神情间还是忐忑不安,想到宗脉府两位执事长老和六名护法弟子都被斩杀,他们怎么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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