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寺前的公孙树,叶落如故。.
把客人送至寺门便即返身的破嗔朝着树前的黄眉僧禀道:“左先生已经走了。”
黄眉僧没有转身,只朝破嗔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破嗔稍一犹豫,但还是大着胆子朝前走了几步,到了恩师身后站定,问道:“师父,左先生是要请师父替他向楚风说情的么?”
黄眉僧并未如他的弟子担心地那般发火,反倒转过脸来,半问半答道:“你也知道了?”
破嗔“嗯”了一声,道:“弟子奉茶之时,无意听得一二。”
“是啊。”黄眉僧笑笑说道,“左宗主托为师转告楚风,说他东宗有意让出剑湖宫。月前无量剑险遭灭门之祸,亏得北宗引得段氏至此,无量剑才过了这一道难关……”
破嗔皱了皱眉头,道:“到了下一回三宗大比,无量剑东西二宗,难道还有人是楚风的对手?”他对左子穆的故作大方,很是有点看不上眼,剑湖宫主这等事自然是要楚风自己亲手争回来才有意思。
黄眉僧笑了笑,道:“那照你的意思,是不让为师对楚风说?”
“那当……”破嗔顺口答了出来,可是话到嘴边,又有点纠结了,尝试着问道,“师父已经答应他了么?”这个“他”当然指的就是左子穆了,要是黄眉僧答应,那可不好办了。
黄眉僧听得小徒一问,陡然间笑出声来,却没有开口说话,心中却叹道:“一如经年,贫僧又岂能一错再错!”
破嗔不知恩师心中所想,被他老人家笑得有些糊涂了,望了望渐近中天的曰头,道:“师父,暂无他事,弟子去做些素斋来。”
黄眉僧面上笑意不敛,点了点头。
破嗔话音才落,后院中陡闻一阵马嘶,他听出那是黑玫瑰的声音,朝师父说道:“看来连这马儿都饿了。”月余时光,破嗔和这“寄宿”拈花寺的大黑马也熟稔了起来。
黄眉僧心中忽动,转过身来,望向了寺门。
门环轻叩,叮叮作响。
寺后的马嘶声再起。
破嗔望了望后院,看了看师父,再瞧向寺门那边,大喜道:“莫不是楚风他们回来了……”
破嗔开得寺门。
门外一长须秀士含笑说道:“破嗔师父。”正是渔樵耕读四人中的老四朱丹臣。
“朱施主少见,破嗔道行浅薄,哪当得起施主这一声‘师父’。”破嗔面上喜色一敛,换出一副很专业的样子,双手合十朝朱丹臣行了一礼。
朱丹臣也不和他争论称呼的问题,回了一礼,问道:“你黄眉大师在么?”话音未落,却见黄眉僧的身形已在破嗔身后出现。
二人相互见礼不提。
朱丹臣直接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来,朝黄眉僧递了过去,道:“是楚公子的信。”想起那夜摸到段正淳跟前的两大恶人,朱丹臣心中还有点发毛,对楚风更是大为感激。
黄眉僧接过信,直接拆了开来。信很简短,大略说了说万卉楼一事,乃是山东蓬莱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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