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知晓。”
“既然你事事知晓,那你可晓得,谁是这背后阴险之人?”
宫霖没想到这个从来惜字如金的人这回会咬着不放地同她辩,她被堵得一怔,道:“我若晓得,早就将下蛊之人绳之以法了。”
“我只说是下毒,你怎知就是蛊毒?”也修咄咄逼人。
手中执着的毛笔微抖,她心虚地不看他,佯装理所当然的懒懒一晒:“自然是净毓锋那边传来的消息我才听说的。”
“是么?”剑眉凛冽一挑,“既然你如此有心,那就麻烦你召集主峰弟子进行调查,务必要寻到真凶。”
宫霖蹙着眉,不耐烦回道:“晨练时间已过,各弟子都在做自己的事,若为了景澈便动用撞钟召集众人,太过小题大做了吧。”
“小题大做?”剑稍一闪而过逼人杀气,却因着无凭无据终是不好发作,只得冷着音调道:“喂养蛊的条件极其苛刻,下蛊之人必定还来不及抹掉痕迹,此时不调查,再推后,是想帮着黑手藏匿,还是……你自己便是凶手?”
“信口胡言!”
“既然你如此清白,那便查吧。”
宫霖几乎要捏碎了手中的笔杆,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召集主峰全部弟子即刻到练剑台。”
听到撞钟声,众弟子都匆匆忙忙赶到练剑台,只见往日清冷而寡淡的也修此刻一身戾气,心中纷纷猜测所谓何事。而宫霖脸色更是寒得难看,冷冷宣布要搜查弟子房。
“我亲自去搜比较好。”也修毫不客气地驳了她的话,冷睨她一眼,径直往弟子房走去。
搜了一圈,尤其是宫霖房中,也修连梁上都未放过,却是毫无进展,搜到唯一奇怪的,便是几个丢在角落的药壳子,看起来废弃已久,呈融化之趋势。
松了一口气的宫霖一声冷笑,转头扬声对着外头惦着眼看热闹的众弟子娇笑道:“也修师叔为了替景澈出头,如此兴师动众,不顾后果,还真是感人肺腑呢。”
也修抓不到线索,药壳将重重摔到地上,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
一过便是第四日。剑圣百里风间与掌门禹问薇仍是杳无音讯。
景澈在银针的催眠下同死人一般躺着,了无生机。往日里的音容笑貌与生动鲜活,白皙笑颜与如瀑青丝,此时回想起来都如此弥足可贵。
也修四日也未曾合过眼,一直握着阿澈的手坐在床边睁着已经红透了的眼珠,一动不动地守着她。
心疼得已经麻木,只剩下无能为力的苦楚还在分分秒秒的折磨着这个立誓这辈子都不会放弃她的男人。
当陆慎雨走进房间时,这儿静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陆慎雨默默点了一支香,颤动的烟灰泄露了她的不忍,却还是装作镇定问道:“准备好了吗?”
也修英俊的脸上已经长了些不修边幅的胡茬,他恍恍惚惚的像是突然缓过神来:“四日已经过了吗……”
他闭了闭眸,脑海中不知为何想起初见景澈的船上,她一副不屈不挠招惹他,一定要他说话的无礼模样。真是闹起来便一定要天翻地覆的小丫头啊……
真的是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拿捏轻重,爱闹爱撒娇,一身公主病,甚至时常钻牛角尖。但这样骄纵无力的她却拥有一颗难能可贵的纯净初心,乱世不侵,永远只坚持做她自己。让也修从一开始,就忍不住想去靠近。
他还是极缓极缓地点了点头。
轻叹一声,陆慎雨本想交待几句什么,却都哽在了喉间——罢了,其实一开始便有预感会有这一刻吧……未必对他们不好。
掩了门出去,摈退了左右弟子,陆慎雨一人坐在院中候着。毕竟此事,涉及景澈一生清白,终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去了银针,景澈已经慢慢苏醒了过来,体内的蛊毒也开始蠢蠢欲动,苍白的脸色泛起异样潮红来。半支半躺,身体软软无力,青丝铺了一床头。衬得她白皙的肌肤愈发可人,而那双微翘的桃花眸却是百转千回的朦胧看着他,眼角朱砂痣楚楚动人,无辜的眼神里含着qingyu和疼痛的水汽:“我疼。”
“阿澈,”他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微微俯身,“哪里疼?”
手臂顺势软软地缠上他的脖颈,锦被从她身上滑落。
只穿了一件贴身单衣,胸前美好的曲线若隐若现。她冰凉的身体触到了真实的温度,眸中被yuwang覆盖显得更加不清明。她迫不及待想得到更多温暖,她来不及出声便急急将他别扭的姿势勾的离她进了些,温软而甜蜜的气息喷薄在他耳边:“哪里都疼……”
也修的呼吸不由自主重了些,知道这一刻终是要来了。却故作镇定有条不紊地解开自己衣袍,才伸手去碰她的单衣。
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的紧张,像极了一个青涩的少年,手忙脚乱。
那么,此生就让我对你负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