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真可笑。”周黎若突然冷笑一声,说道:“我栽赃二妹?那为何你发现的巫蛊娃娃是说我做的?”
“这……”
“再者,就如你所言,秋香你在这府内呆的时间可是比我这个大小姐的时间长,我如何能调动你这个深居府邸的丫头?更何况我院子里这么多个丫鬟,就算找帮我构陷二妹的丫头做事,也不会找你这个在母亲身边伺候许久的丫头吗?我这不是拿着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周黎若说完这一通话,让众人也觉得是个道理。
就算周黎若想要构陷周黎悦,怕也不会找秋香吧。众人看向秋香,只瞧的她面露窘色,煞白着一张脸竟在那里不知如何作答。
“所以,秋香你还是老实的招出来,到底是谁让你这般做的?一个下人竟然构陷府内的两个主子。若是你说出来是谁指使你的,母亲与祖母定也会对你从轻发落的。”
周黎若的又一句话让秋香犯了沉思。她要说吗?将蒋氏全盘拖出来?但是,若是她说了就算蒋氏一时之间动不了她,但她在周府也不会有好日子的——毕竟这周府的当家主母是蒋氏,不是周黎若,更不是老夫人。更何况,她签的还是死契!
蒋氏看秋香从那里保持沉默,生怕秋香将自己构陷周黎若的事情抖出来,便马上喝道:“秋香,你可是要将指使你的人真实的,一字不漏的说出来,否则……”
秋香看向蒋氏,她能感觉到蒋氏眼里的冰冷更加的深,秋香知道,若是自己将蒋氏给招出来,那么她的下场定是死无葬身之地,或者连她的家人也会殃及池鱼。不!她绝对不能这样!
“奴婢……奴婢……”秋香一咬牙,终是开了口:“没人指使奴婢,是奴婢一人所为!”秋香的这句话让众人又是一惊,她们竟是不相信秋香一个丫鬟会有这个胆子?!
“没人指使?秋香你以为我们好糊弄吗?谁会信你一个丫鬟会对主子做这等事情?”谭氏是第一个不相信的,她可不相信这个在蒋氏身边待了许久的丫头竟是没人指使她做事?谭氏又看了眼蒋氏,对秋香说道:“你放心,若是你说出来,我与老夫人定会护你周全。”
谭氏软化软语,便是想让秋香将蒋氏指认出来。蒋氏怎听不出谭氏的意思,只不过她现在不能多说一句,若是在说怕便会让人更加起疑。
“不,二夫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奴婢所为。”此时的秋香竟是异常的冷静,仿佛刚才痛哭恐惧全然不是她所做出来的。秋香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恨夫人,恨她为何将我送给大小姐的房里做事?府内的人都知,大小姐是何等的不得宠,在她的院子里我虽是一等丫鬟,可却在别的院子里连二等的丫头也不是,就连厨房内的老妈子们都会在我背后嚼我的耳根,说我命苦命贱,竟是跟了这么一个不得宠的小姐。所以,我要报复夫人,夫人最宠爱的便是二小姐,我便是要构陷二小姐,且还要讲大小姐这个让我蒙受耻辱的主子一并拖下水,便是由了今日的事情。”
秋香说完,众人便是将心中的不解全部解开,虽然这众人的里面也会有人怀疑秋香说这话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但至少她们现在听到的是秋香一并承担下来。
老夫人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刘裁缝和她的徒弟,在看了看其他人的反应,便是幽幽的说出口:“既然秋香已是承认了,便是将这丫头交给李管家处置,至于那些害人的东西,徐妈妈你将这东西烧了。其他的,便就此作罢,这事儿……我不想再听到一句闲言闲语,听清楚了吗。”
老夫人也知此时有许多端倪,但她也知道若是在深究下去,必是将这口子越撕越大。家业,却是以和为贵方能富贵长久,她最后说的这句话,便是板上钉钉的将这事儿全部封死,不许他人在议论。
蒋氏与周黎悦听到老夫人这般说,各自心中都舒了口气。只不过老夫人却未让周黎悦起身,这无疑也说明对周黎悦的不悦吧。
至于那周黎茹和周黎蓉在事件发生开始的时候说了几句话,但到最后发现时态愈来愈不受控制的时候索性闭上了嘴。因为她们两个小丫头知道,这事儿母亲和二姐定会解决的。只不过二人却没料到周黎悦也会牵扯进来,在看着这一系列的变故后,两个人终是知道,她们这个大姐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或者说不是运气?
周志杰与周黎若两个人各自都没说话,周志杰看了周黎若一眼,待发现老夫人将事情就此作罢的时候,发现周黎若竟还是挂着淡笑,竟不言一句,周志杰有些纳闷了。只不过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已是做完,至于其他的那就看戏就好。
没错,周志杰在周黎悦房间里发现的黑猫与巫蛊娃娃都是周黎若一手安排的。当那日周黎若从青竹的口里得知秋香藏了那么一个巫蛊娃娃,她便是让青竹也按照那娃娃的样子做了一个分毫不差的出来。紧接着她便将周志杰叫了过去,让周志杰帮她完成这一场戏,为的就是将周黎悦也拉下马。
而事情也正如自己所料想的这般进展,只不过她没算到秋香竟会一人承担这所有的事情,竟是将蒋氏只字未提。也罢,她也未想过一举就将蒋氏和周黎悦给拿下,若是这般容易岂不是让她以后的心机都白费?
更何况,这棋后面可还是有一招让她们出血的戏码呢。
秋香给老夫人磕了个头,便是被老妈子架着走出去,只不过没等秋香跨出去,那周黎若就幽幽的开了口:“既然秋香未将那料子拿过来,青竹,你便是回梅若园将祖母赏的几匹料子拿过来,别让刘师傅等得着急。”
秋香一听周黎若这么说,刚要迈出的脚瞬间定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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