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徐妈出策

夫人问道：“可是打探清楚了？”

    那徐妈妈一听老夫人问起，忙道：“是，老夫人，奴婢已经打探清楚了。”

    老夫人没说话，依旧静静的捻着佛珠，徐妈妈接着说道：“大小姐那日是三夫人身旁的容妈妈接的门，只不过当时马车发了狂差点伤了大小姐。初一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大小姐是准备了观音像，只不过那观音像不知为何竟是被人毁了，这才有了那日的一幕。”

    “不知何人？我看便是那蒋氏。也就是她容不得若儿的存在。”

    “奴婢不敢说是否是三夫人所为，只不过……”

    徐妈妈微微一顿，那老夫人抬头看着徐妈妈脸上为难的神情，是说道：“还有何事？”

    徐妈妈不知这事儿到底让老夫人知道是否安妥，只不过……

    “大小姐现在住的是西苑。”

    “西苑？”老夫人微微一愣，而后手中捏的佛珠咯咯直响：“她好大的胆子？竟是让若儿住了那西苑？这贱人不知道这西苑是什么地方吗？脏乱不堪且还无人打理。这是在给若儿个下马威让若儿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吗？！亏她还是这一家主母，竟是连个继女也容不下。”老夫人气的火大，这让徐妈妈连忙上前安抚：“老夫人息怒，可是气伤了身子便不好了。”那老夫人顺着徐妈妈的手站了起来，继续说道：“怪不得若儿这几日连番的上我这福禄园里不乐意走，怕是那西苑无火无碳的冻死个人。若儿也是，这事儿怎就不跟我这个祖母说一声，她只要吱个声，我也断不会让她受了这种委屈。”

    徐妈妈搀扶这老夫人来到一旁的暖榻上，将老夫人搀扶坐下，给她斟了盏茶，说道：“老夫人，别怪奴婢多嘴。大小姐若是告诉老夫人这事儿，那不是当着老夫人的面打三夫人的嘴巴吗？这几日大小姐天天来福禄园陪着老夫人，怕也并不是为了那西苑的冷，若是不想再西苑呆着，她大可在老夫人面前告上三夫人一状？何苦天天陪着老夫人东拉西扯的就不说这事儿呢？怕是大夫人想让老夫人是真正的享清福，才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让老夫人知道。”

    老夫人手端着茶盏，听着徐妈妈这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那心口中的怒气慢慢的消失，而出现的是对周黎若的心疼。微微叹息一口：“哎，可怜这孩子了，竟是顾忌着我，宁可受委屈也不告诉老婆子我啊。”

    老夫人这里唉声叹气，那边徐妈妈看了一会，微微低头靠近老夫人的耳边说道：“奴婢这里有个法子可让大小姐摆脱现在的困境，虽是不能让三夫人对大小姐能像对二小姐四小姐那般，但至少能从西苑出来住个好一点的屋子。”

    老夫人一听徐妈妈有法子，忙问：“可是什么法子？”

    徐妈妈又靠近老夫人的耳边说道：“对于这件事老夫人您不能出面，若是出面便是跟三夫人挑明了立场，怕是给三老爷难堪。”徐妈妈顿了顿接着说道：“奴婢想啊，若是三老爷亲自出面，这既能让大小姐离了那西苑，又让三夫人说不个什么不是。”

    老夫人听徐妈妈这么说，点了点头，说道：“道理虽然通，但却不能直白的跟老三说这事儿吧，若是让老三那媳妇知道是我这个婆子嚼耳根，怕也是一样埋怨我。”

    “老夫人当然不能直截了当的跟三老爷说起这事儿，必是要拐着一个弯儿来说的。”徐妈妈接着说道：“老夫人不是让大小姐抄写佛经小段吗？怕是大小姐这几日抄写完了，老夫人何不将大小姐抄写的佛经小段放在祠堂里供奉？也算是大小姐刚刚回府为各位列祖列宗尽了孝道。不过这佛经小段毕竟是供奉在祠堂的，怕下人经手辱了这佛经，便是让三老爷前去大小姐将这佛经小段请到祠堂里。奴婢提的意见，不知老夫人觉得如何？”

    徐妈妈说完话，那老夫人便反应过来，放下茶盏，连番说了几个好，道：“还是你想的周到，便是将三老爷请来福禄园吧，我与他说说这事儿。”

    徐妈妈点头称是，便退了下来。出去佛堂让外面的小丫鬟找周易。此时那从门外走进来的小丫鬟来到徐妈妈身边，请了个礼道：“徐妈妈，刘妈妈找您。”

    徐妈妈点点头，是走了出去，一出门就瞧到刘妈妈拿着食盒走过来：“徐妈妈，这是大小姐给您送的鸡汤，还是热乎的，您可趁热吃啊。”

    徐妈妈连忙陪笑的说道：“有劳大小姐惦记老奴这个下人了，还特意让刘妈妈过来跑一趟。”

    “哪里的话，这不是应该的吗？”刘妈妈将食盒递了过去。

    徐妈妈接了过来，小声的对刘妈妈说来三个字“办妥了。”

    刘妈妈眼神暗了暗，笑道：“那老奴就不打扰徐妈妈伺候老夫人了，先走了。”

    徐妈妈连忙叫一旁丫鬟说道：“你且送送刘妈妈去。”

    那丫鬟便送刘妈妈离了福禄园。徐妈妈看着手里的食盒，抬眸看了眼刘妈妈，将食盒交给一旁丫鬟收好，转身回了佛堂继续伺候着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