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者实力一定是最高的,而我当时的实力,已经成为啸月军团的佼佼者,正因如此,我也被任命为第三旅团的旅团长。”说到这段非常光彩的往事,肖惊鸿的脸上却突然一黯。
“后来呢?”项乾适时一问,他生怕肖惊鸿又不想说下去。
“哎!”肖惊鸿深深的叹了口气。
“当时的我,是还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却已经成为了一名旅团长,手下有一千多名弟兄,虽然我待他们好似兄弟,可是那些年的锋芒毕露却埋下了祸因!”说到这里,肖惊鸿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我刚到军团的那些年,除了上阵击杀兽灵,便是苦苦修炼皇极战诀。可是,忽然一日升为了旅团长,我却需要领兵打仗,需要对手下的兄弟们负责,可是我却对行军打仗只是一知半解。”
“那一次……”讲到此处,肖惊鸿的脸猛的抽动了一下。
“怎么了?”项乾问道。
“那一次……我率领一队的兄弟去巡营,我们旅团在云梦泽驻扎了五个联队,每一个联队之间,只有不到几里地的路程。我以为,那不过是一次例行公事。”
“可是,刚刚在去第三个营盘的路上,我们中便有几个人提醒我,根据他们从军多年的经验,附近似乎有兽灵出没!”
“只不过……当时我只是说,就算兽灵敢出没,来多少我杀多少……就这样……就这样我的兄弟全都因此葬送在了哪条路上啊!”说到这里,肖惊鸿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隐约听到了抽泣的声音。
项乾听到这里,感到一阵黯然,曾经的军团骄傲,变成了如今的颓废大叔,或许这其中不光只有对战友死去的自责,更有一份骄傲被瞬间击碎的挫败感。
项乾忽然开口道:“所以肖老师你后来离开了修仙者军团,然后选择在流云学院当一个仙师,再用自己的薪水去接济你逝去的战友的家属?”
肖惊鸿闻言苦笑一声:“是啊,我这废人,又有什么资格再去当一名军团修仙者,而当时我战友的那些亲属,光靠一点点钱财,又怎么能够弥补!”
项乾听到这里,眼珠一转:“秦冲阳,便是你当初战友的儿子吧?”
肖惊鸿探头打量了一眼项乾:“不错,你很聪明,他的确是我战友的遗孤。”
“当时,我已经无心留恋什么军团,什么仙术,只想着尽一些自己的力量,帮助这些失去了主心骨的家庭。”
“我的战友们,留下了十三个孤儿,他们大多数都已成年,或者有的早已夭折,只有冲阳适合修炼仙术,他当时只有九岁,我便让告诉他的家里,再过五年再和我去修炼仙术。”
“冲阳这孩子,小的时候便最信任他的爹。可是那件事后,他家里的人,只能瞒着他到长大些再说。于是就骗他说,他的父亲长年在外打仗。还叫人伪造信件,在信中用他爹的口吻嘱托他要好好做人,长大之后惩处兽灵,报效国家。”
“只可惜,后来这孩子不知怎的,发现了这个谎言,此后整个人足足消沉了一年,而后我才将他接到流云学院。”说到这里,肖惊鸿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秦冲阳,不由得眼里闪烁出两道雷光。
听到这里,项乾心中的大多数谜团都已经解开。
原来,自己事先想的没有错,“欺骗”的确是秦冲阳心底最大的一块伤疤,受到最信任的人的隐瞒或者欺骗,恐怕是他最害怕的事情。
而浣晴纱,虽然并无恶意,却恰恰再次掀起了这块伤疤。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