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骨髓中的蛰痛。不过随着露出的手骨进入眼帘,穆立刻就明白自己遇到什么情况了。
卡尔之前为了掩护托恩的突进而对着火盆术士脚下射出几道酸液箭,酸液箭没能射中敌人却留在了地上。刚才穆就地翻几个跟头向前移动了一大段距离,好死不死的一巴掌拄在了那一潭酸液中,顿时被酸液浸透皮手套腐蚀了指骨。
此刻穆的左手上不停的冒着青烟,那皮质手套手掌的一面早已经被腐蚀的破破烂烂犹如棉絮,里面的雪白指骨也沾染了碧幽幽的酸水,翠绿的酸液还在不停的往下滴。
穆看此情况连连甩手想要将浸透了酸液的手套甩掉,皮手套此刻却像是在手腕生了根一样,死皮赖脸的挂在穆的手上就是不肯下来。穆感觉着左手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若是等它自然停息估计自己的左手也就被腐蚀的和枯树枝差不多一样了。
巨大的疼痛让穆心中焦急异常,却没有发现左手的酸液量似乎越来越多,远远超过了自己沾染上的数量。穆现在只想着什么方法可以让左手的疼痛减少一点。
“噗——”
一声轻响,几道粘稠的血液突然溅到了穆的胸口皮甲上。穆抬头一看,是托恩在灵巧的躲开了一道火焰匕首的同时,将自己的武器深深的楔入了一个火盆术士的咽喉,随即向着侧方狠狠一抽刀,大量的血液便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样喷薄而出。那血液似乎也沾染了火盆术士的魔力,带着一种不正常的炙红色。
血!穆立刻想到了阻止手臂继续被腐蚀的办法。要在这里找到水来冲洗是比较麻烦的,卡尔就算有魔力也不会为了给穆洗手专门造些水来,不过鲜血却要多少有多少。
看到那喷薄如泉水的血液,穆心下一热,也没有察觉自己左手的疼痛早就不那么明显了,只是猛地向前一冲,将左手深深的插进那个已经死掉的火盆术士喉间的伤口。这时托恩的身体已经再次化为虚影,只在穆的眼中留下一片被烧焦的衣角。
当时托恩砍那一刀是是先刺后拖,所造成的伤口非常长,穆没用什么力气便将自己的尖锐的手骨刺进了那个火盆术士的咽喉,如同一把烧红的刺刀戳进奶酪中,轻易程度让穆都有些惊讶。不过手臂上立刻减小的疼痛感让穆忽略了那一点小小的惊讶。
“真舒服……”穆似乎都有些享受这种感觉了。
随着疼痛的消失,左手指间传来滑腻温热的血肉触感立刻让穆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到底干了什么事。穆惊恐的将自己的手一把抽出对方的喉咙,看着已经被染成猩红色的指骨和挂在上面的一小截颤动的气管,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就能毫无心理负担的作出这么血腥的事。
负能量对于一个智慧生命性格的影响是非常致命的,穆突然觉得克莱德与安娜那些亡灵可以在莫里森保持自己的本心不被黑暗所腐蚀,是多么伟大的一件事,需要什么样的毅力才可以克制。
不过随即这些东西都被穆抛之脑后,因为穆惊愕的发现,自己的左手虽然不再觉得疼痛,可是那些阴绿的酸液却依然从指骨上不停的流淌下来,把之前粘在上面的哥布林血液都冲淡了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酸液?
穆终于渐渐感觉到不对劲,那些酸液并不像是从外部沾染而来,倒像是从自己的指骨中冒出来的一样,而且也没有再对自己造成一点点的腐蚀伤害。
随即,一阵微微的魔力波动让穆明白了问题所在——这是法术效果!自己手上沾染的酸液诱发了自己的术士血脉,又一个法术自然觉醒了!
穆有些不可自制的激动,自红石谷之后自己已经多久没有成功的学到新法术了?而且这个法术和之前的都不同,一看便知道是可以直接对目标造成极大伤害的攻击性法术。穆极快的回忆了一遍阿尔瓦的法术书,只是那次也只是匆匆浏览,印象不是很清楚,隐约记得是有腐蚀之爪这个法术的。
“后退!”一声娇喝打断了穆的思绪,说实话在战场上走神实在有些不可饶恕,可是对穆来说进入这种异常状态几乎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运气支撑着他活蹦乱跳到现在。
穆抬起头看了看声音传来的方向,竟然是一直被大量哥布林围在中央,吸引了大部分攻击的莫兰。此刻莫兰的大腿后背甚至胸口都挂着不少的伤痕,浑身都是鲜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哥布林的。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狼狈,不过她这句喊声却依旧英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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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蚀爪(CorrosiveGrasp):一阶咒法法术,使自己的手掌被一层酸液包围,近身接触生效,可造成一定普通伤害外加腐蚀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