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兄弟们准备干活。”蔡中劲摩拳擦掌地说。
最近真是财运亨运,这一笔,又能捞上不少了。
“是,将军”亲兵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先卡他们二三天,一来可以在他店里消息,二来也给时间这茶店“打点”,要是识相,那还好说,要是不上路,嘿嘿,最好自求有个好靠山,这茶马生意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要是把茶商们都吓退了,那更好,蜀王爷巴不得没人和他竞争,一人独大呢。
这支被蔡阎王看上商队,正是陆皓山和赵余庆合力出资打造的商队,此刻,赵余庆正在叮嘱陆皓山道:“大人,这里就是紫石关,只要过了紫石关,我们就可以直达康定,也就算出了四川境内了。”
陆皓山看着那座土木结构的关卡,雄伟、壮丽,犹如直插云霄一般,扭头看看,不是崇山峻岭就是连绵的山脉,不由点点头说:“不错,这关的确险峻,在这里设卡,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四川有天府之国的美誉,地形就像是一个盆地,四面高、中间低,俗话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就是说要想和外界联系,就得翻过那些高高的山脉,而这紫天关,算是四川西部一个最重要“大门”之一。
“这里就是我们此行出商最难的一道大关吧。”陆皓山笑着问道。
赵余庆一脸严肃地说:“不错,这里就是蔡阎王把守的关卡,可不好对付,不过只要送上了孝敬的银子,再让他逢十抽一,应该不会有事的,就当是破财挡灾吧,幸好,此人还有一个小小的优点,就是收了好处后,也会守信让你过关的。”
此次出行,赵余庆可以说做足了准备,对蔡阎王调查清楚,孝敬钱相当于买路费,哪里都要给的,逢十抽一,虽说这个损失很大,幸好自己的这些茶叶不用纳税,省下一大笔,这些也在自己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是吗,没想到这小小的一个天全县,关卡可不少。”陆皓山有些不满的地说。
从江油到绵州,用了二天时间,从绵州出发,经过成都,然后到雅州,转道天全县,直奔紫天关,就是用车的情况下,起早赶晚,足足花了十天的时间,六月初八出发,转眼间就到了六月二十了,天气也炎热了起来,这一路上,陆皓山对那些检查已经麻木了,朝廷茶马御史的手下、茶马司、茶叶检查所的人也到处设卡,就是各县的巡检也来凑热闹,好在赵氏一族的关系还在,又舍得花银子开路,这一路倒是畅通无阻。
人多势众,那些小毛贼也不敢贸然下手,陆皓山想找个练兵的机会也没有,不过进入天全县前,有几十个暴民设障拦路,开口要收过路费,赵余庆本想给个十两八两打发算了,可是陆皓山坚决反对,一声令下,以私卫队为前锋,纠察队列成枪阵冲过去,一箭未发、火枪也没下膛,一个冲锋就就把他们击溃,扔下二十多具尸体逃之夭夭,战斗毫无悬念,不过最大的意义是,让纠察队员见见血,每一个人都要见血,还要负责把尸体掩埋,锻炼他们的胆量和勇气,就当预先演习。
“都知道这一条道有油水,谁不想咬上一口”赵余庆笑着说:“我们算不错了,绕了不少路,避过不少关卡,能顺利通过成都府,这已经很不错了,大人,那蔡阎王脾气不好,说话也异常尖酸刻薄,仗着蜀王给他撑腰,目中无人,一会你就留在后面,让赵某应付他算了。”
在赵余庆眼中,陆皓山算得上少年得志,不一定受得了这份闲气,到时闹僵了不好收场,还是自己出马稳妥。
“赵老族长的意思是,我们除了满足他的胃口,还得逢十抽一,白白便宜他六千斤的茶叶?”
“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我收到消息,前天一个山东的茶商,就是不懂规矩,这不,货没了,人还被他在套大牢里当肉票,等着他家里人给他送钱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算了吧。”赵余庆倒看得来,只有有利润,只要没有逼上绝路,一切以和为贵,商人求财不气,和气生财。
陆皓山摇摇头说:“赵老族长,一路都是你打点开路,陆某什么也没有做到,这次就交由陆某来应付他,你就在在后面看着吧。”
“大人,你来公关?”赵余庆吃惊地说。
“对,我倒想会会这个蔡阎王,看看他是不是有三头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