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让儿子去报名。”
“你儿子?算了吧,瘦得像猴子,没看听人们秀才说吗,人数有限,还要经过测试的。”
告示一出,好像一石掀起千层浪一样,很多人当场就心动了,这青黄不接的,少一张吃饭的嘴也不错,十几岁的孩子,能干的活不多,进了纠察大队,那就是一只脚踏进县衙了,听说在东门的校场上招人,不少人当场就跑去报名,有的人则是急急忙忙回家找人去。
校场上,陆皓山和刘金柱站在一边,看着那报名的长队排了几十米,还有不断加长的趋势,而袁三他们不停地筛选着苗子,这次招募不像乡勇集训,以前只要来的是人就行了,现在则要连过三关,超过年龄的不要,有暗疾的不收,在登记处还放了一个三十斤重的石锁,当场要求举起来,举不起来的,当场淘汰,那考官说了,就算登记了名字,也是进了初赛,到时还要淘汰一大批的。
“到你了,伸来双手让我看看。”袁三亲自把关。
一个少年伸开满是厚茧的手,检查后让少年当场举石锁,顺利举起后,这才到户房书办孙东的办公桌前登记名字、户籍资料。
“下一个”袁三大声叫道。
很快,一个胖胖少年走到来到袁三面前,还没开口,袁三就不耐烦地说:“淘汰,下一位。”
长得白白胖胖,走路都喘气,显然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贪新鲜,官、吏、胥、隶,别看那些衙役在官府里根本不起眼,可是在老百姓面前却威风八面,高高在上,县官不如现管,看来这个纠察大队不光对穷苦人家的孩子大有吸引力,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也暗暗心动,这不,队伍时就有不少衣着光鲜者,有的带着了下人。
不过这些少爷绝大多数要失望了,陆皓山和袁三说过,偏向挑选贫苦人家的孩子,听教听话,肯吃苦,那些有钱的少爷,养尊处优习惯了,吃不了这苦,干脆不收,像那些流民的儿子,只要符合要求,陆皓山也收。
看到招募新军的工作进展顺利,一旁的陆皓山不由暗暗点头,微笑着说:“还不错,报名还是挺积极的。”
“这么好的条件,肯定吸引人了”一旁的刘金柱笑着说:“就是我都有些心动了,山哥,为什么叫纠察队,取一条威风的名字多好啊,像常胜军、铁血军、玄甲军等,这些比纠察队好听多了。”
一旁的户房司吏周大源笑着说:“其实大人是有深意的。”
“深意?什么深意?”刘金柱追问道。
“叫纠察队,一听就知是地方的小编制,传出去也不引人注目,要是建什么军,那可是逾越,到时朝廷以为你要造反,撤了官职事小,严重的,脑袋都得搬家。”周大源一脸郑重地说。
原来是这样,刘金柱终于明白为什么山哥坚持给新军起这个普通的名字,原来是掩人耳目,就在刘金柱刚刚想明白的时候,一旁的周大源有些奇怪地问:“小人有一事不明,还请大人解惑。”
“哦,你问吧。”陆皓山倒是很好说话。
“大人,招成年人或有孔武有力的人不是更好吗?现在全是招这些毛头小伙,毛毛躁躁的,也难管理,不像那些人,即招即用。”
陆皓山摇摇头说:“一个人在社会上打滚得越久,棱角就磨得越圆,同样,想法越多,人也变得越滑,有乡勇集训的前车之辙,本官不想纠察大队全是一帮兵**、兵油子,所以选择这些少年,多些干劲,少些想法。”
周大源拱拱手说:“大人言之有理,小人受教了。”
就在二人说话的同时,主簿张云辉带着二个江油的乡绅走过来,有些尴尬地向陆皓山行了一个礼,然后底气不足地说:“大人,这两位乡绅有事与大人商量。”
“什么事?”陆皓山淡淡地说。
“大人”一名老态龙钟的乡绅向陆皓山行了一个礼,有些不解地说:“很多百姓都在议论,这纠察队这么好的待遇,为什么还要招收外人,连石泉县都有羌族的人来排队,还有很多流民的孩子也在排队,小老亲眼看有几个已经招进去了,没必要便宜外人吧?”
陆皓山瞄了二个乡绅一眼,一脸沉着说:“这不是招进来吃干饭的,现在日子不太平,流民多暴民多,土匪也不少,要是有危险,派本县的子弟打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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