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苦笑:“男子汉大丈夫么……,弟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竹照师太白他一眼:“哼,你既能修成金刚不坏神功,岂可妄自菲薄?!”
“师父。我那是机缘巧合,当不得真的。”李慕禅摇头笑道。
竹照师太柳眉竖起,杏眼圆睁,娇嗔道:“休得啰嗦!……今天开始,你就修炼大明王经!”
李慕禅看了看她,又望向竹眉师太,投出求助目光。
竹眉师太柔和笑道:“湛然,你师父不会害你,先练着看看,实在不成,进了内门再改修别的心法不晚。”
“是,多谢师伯。”李慕禅松了口气。
“你这小和尚,真是讨打!”竹照师太娇嗔,白他一眼。
李慕禅笑笑,低头不语。
温吟月冷冷横他一眼,冷漠而妩媚的脸庞露出一个古怪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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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眉师太起身道:“师妹,你传湛然心诀吧,我与吟月先走了。”
竹照师太点头,道:“嗯,你们先走也好。”
李慕禅亲自送竹眉师太与温吟月离开,临走之际,温吟月又深深看一眼他,目光冷冽。
李慕禅心下疑惑,大师姐为何对自己如此?
问题应该出在那大明王经上,不知此经究竟有何干系,莫不是自己学了大明王经,会威胁她的地位?
若不出意外,下一代的沧海剑派掌门,应该是大师姐,而自己若学了大明王经,难道会有什么变故?
想一想,摇摇头,沧海剑派是女子门派,无论如何,自己是当不成掌门的,况且,看师姐模样,也不是贪栈权位的。
他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不再理会,待日后再弄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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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进了屋,竹照师太坐在榻上,轻笑道:“湛然,大明王经来自大雪山之西,据说乃明王亲传。”
李慕禅笑了笑,摇摇头,这些话信不得。
竹照师太轻笑道:“我曾试过修炼,却是不成,湛然你试试看,说不定真能成功呢。”
李慕禅道:“大明王经不是男子修炼的心法?”
“嗯,那倒也是。”竹照师太点头,轻笑道:“说不定呀,我练不成,是因为女儿身呢。”
李慕禅笑着附和。
竹照师太明眸一转,白他一眼道:“好啦,少灌我迷魂汤,坐下!”
李慕禅盘膝坐到她对面。
竹照师太道:“我先传你手印,通过手印,你细细体会其奥妙。”
说罢,她白皙细腻的小手结了一个手印,姿态曼妙动人,放到丹田位置,一动不动,顿时生出几分庄严妙相。
李慕禅一看即会,他修禅定出身,对手印颇为精通,手指也灵活非常,随之结了一个手印,置于丹田下。
竹照师太打量一下,点点头:“嗯,果然悟性不差,再看一遍。”
说罢,她小手又结了一次手印,李慕禅照着学,这一次,他丝毫没有差错,宛如她亲自做,节奏都一样。
竹照师太满意的点头,道:“还有一段咒语,南无……三曼多……伐折罗……赧……含……”
她声音柔和圆润,娇美动人,但发这几个音时,却宛如换了一个人,声音深厚宽广,如从远处遥遥传来。
李慕禅跟着诵了一遍。
竹照师太一个字一个字的纠正其发音,道:“这咒语是绝不能错的,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李慕禅点头,笑道:“师父,还是给我大明王经典籍看一看吧,学起来更快一些。”
竹照师太想了想,道:“也好,你等一会儿!”
说罢,飘身下榻,化为一抹轻烟消失了。
片刻后,她再次出现,手上拿着一个木匣,与后世的大字典差不多大小,直接放到李慕禅跟前。
暗褐木匣泛着幽幽光泽,透出一丝神秘来。
竹照师太从怀里掏出项链,链上是一个圆形,她将圆环按进一个圆孔,“啪”一声响,木匣动了一下,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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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黄绸布已经褪色,变得发暗,绸布上摆着一些长长方方的树叶,青绿颜色,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字。
李慕禅讶然:“贝叶经?”
竹照师太轻笑一声,道:“现在你信了吧?”
李慕禅缓缓点头,贝树,乃大雪山以西特有之物,中原无法生长,此经显然是传自大雪山以西的,当无疑问。
竹照师太道:“上面是梵语,你能识得?”
李慕禅点点头,他曾学过梵语,师父法性大师遗物就有一本梵文的金刚经。
竹照师太一指:“那你瞧瞧吧,小心一些,莫碰坏了。”
看她模样,没有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好像不珍惜这些贝叶经。
李慕禅却明白,她定是极着紧的,没想到如此放心自己,这般心胸,即便男子也不及。
他食指中指夹了一张贝叶,放到眼前观看,过了一会儿,又拿第二张,神色沉凝,一口气看完了所有的五十六张。
看完后,他小心翼翼的放下,然后合上木匣,叹道:“师父,我怕真的不成啊!”
他看完这大明王经全部,才明白此经之奥妙所在,宛如面对大雪山一般,望而生畏,苦笑连连。
竹照师太一抿嘴,竖眉瞪眼,娇嗔道:“少啰嗦,男子汉大丈夫,一点儿没有雄心壮志!……它也就看着难,练入了门,自然简单啦!”
她先是斥责,又是温言劝慰,手段尽展,逼李慕禅就范。
李慕禅见此,无奈的点点头:“唉……,我就试试看吧!”
“这才对嘛!”竹照师太眉开眼笑,拍拍他肩膀:“练着试试,实在不成,再学别的,师父哪能亏待你?!”
“遵命,师父!”李慕禅长出一口气,勉强笑笑。
竹照师太神清气爽,笑吟吟的道:“行啦,你好好练吧,不必急。”
说罢,盈盈起身,离开了小院。
ps:感冒就是感冒,不服不行,浑身难受,坐不住,今天只能两更了,明天看看能不能补回来,希望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