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宫师姐,我要离开一阵子,你要辛苦了!”
“还有我呐!”小圆娇哼。
宫轻云瞥他一眼,淡淡道:“嗯,知道了。”
李慕禅转头笑道:“小圆,你能照顾好自己就谢天谢地啦!”
小圆瞪眼娇嗔:“胡说,你忒小瞧人家啦!”
李慕禅哈哈大笑,对梅若兰与宫轻云点一下头,飘身出了车厢,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小圆犹不甘心,恨恨瞪他背影一眼。
宫轻云细眉轻蹙:“小姐,他真的能成吗?”
梅若兰叹了口气,摇头道:“事到如今,别无他法,只能相信湛然了。”
宫轻云细眉紧锁着,摇摇头,叹了口气。
“放心罢,湛然有金刚不坏神功护体,不要紧的。”梅若兰安慰道,又像是安慰自己,迷离目光透过珠帘,投到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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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禅拿起弓,掠过众人,忽然停住,飘身来到张长老跟前,合什一礼:“长老,可有那人射来的雁翎箭?”
张长老一身葛衣,鹤发童颜,宛如神仙中人,他正懒洋洋坐在地上,倚着马车,喝着酒,晒着太阳,很享受这灼灼烈日。
听到李慕禅的话,他放下酒袋,笑呵呵道:“湛然啊,箭是有,你要那玩意干什么?”
“我自有用处。”李慕禅笑道。
张长老招招手,让人取来,一共十支,摆到他脚前,指着它们道:“就是这些玩意儿,害苦了孩儿们,你想要都拿去,都拿去!”
李慕禅蹲下,看了看,把它们收回背后箭壶里,抱拳道:“长老,我先出去一下!”
张长老端起酒袋,一边喝一边摆手:“去吧去吧,可小心儿点,别让那家伙盯上了!”
李慕禅笑着答应,飘身离开。
朝着一个方向去,天空太阳当中照,炎炎灼热,天地变成一个大蒸笼。
李慕禅一袭灰色僧袍,飘飘荡荡往前,手持长弓,脚下轻疾,速度极快,转眼间在众人眼中化为一个小黑点儿。
一会儿功夫,他出了四五里,来到一片树林前停下。
人影一闪,欧阳长老从树林中钻出,如一阵风卷到他跟前,霍的停下,他僧袍飘动几下。
欧阳长老瞪着他:“咦,湛然,你这是做什么?”
李慕禅合什一礼,道:“我过来看看。”
欧阳长老摇头,沉声道:“此人太危险!且随我回去吧!”
李慕禅笑道:“长老先行一步,我转转看。”
欧阳长老皱起眉头,不悦道:“这个小子轻功卓绝,阴险狡诈,防不胜防,你一个人不成!”
李慕禅知道他面冷心热,关心自己,却只能拒绝,笑道:“长老,我直觉比一般人强,他若靠近,我能提前发觉。”
“真的?”欧阳长老盯着他看。
李慕禅笑着点头:“我是出家人,岂能打诳语?”
欧阳长老想了想,冷冷道:“好吧,带上讯号箭!……嗯——?你怎么没戴护心镜?”
李慕禅苦笑:“我就不必了。”
欧阳长老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护心镜,直接绑到李慕禅心口,不容他拒绝,哼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我生死得来的教训!”
“多谢长老!”李慕禅无奈举起手,任由他低头绑好。
欧阳长老打量几眼,点点头:“好了,小心点儿,我去了!”
说罢,飘身远去,回了众护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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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禅进了树林,一跃上了一株松树树叉上,盘膝坐下,合眸定息,掌中握着两柄雁翎箭。
片刻后,他睁开眼,哈哈一笑:“尊驾既然来啦,何必躲躲藏藏,我一个人,难不成还怕我?”
“嘿嘿!好一个贼和尚!”三十几丈远处,一松树忽然枝条簌簌,探出一个脑袋,脸带冷笑。
他瓜子脸,修眉挺鼻,嘴唇薄薄,肤色白皙,秀气非常。
若是一个女子,就是美人儿,但长在一个男人身上,阴柔太盛,阳刚不足。
松针映衬下,他越显俊美,看起来二十岁左右。
他丹凤眼微眯,眼神冰冷,薄唇微翘,冷笑一声:“你这贼和尚好大胆,杀我十几个弟兄!”
李慕禅慢慢拔剑,笑着点头:“不错,就是我。”
“好得很,今日就用你这颗脑袋,慰他们在天之灵!”俊美青年冷笑,肩膀一动,蓦的射出一道乌光。
“呜……”凄厉啸声乍响,乌光已到李慕禅眼前。
李慕禅一矮身,险险避过,头顶发寒,短发根根竖起。
他动作连贯,如行云流水,矮身之后,直接下树,拔腿便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