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才是最大的一笔财富。
“我在那地图上,发现了几行字.”慕成凰将地图完完整整地摊开在了慕秦易的面前,“虽然时间很久远了,很难辨认,但是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一笔一划地去还原了,这字迹是用一种特殊药水写的,原本是看不见的,想来是碧落一直帮郭天离携带一些药草,在某些药草的作用下,这些年久的字被催发了出来,才能让我看见,换话说,这些字迹,只有你我知道,之前的碧落也好,还是一直收藏着这藏金图的郭天离也好,都从未看见过。”
慕成凰做了很长的铺垫,像是担心慕秦易会有什么过多的想法似的,慕秦易见着慕成凰如此郑重,亦是将手中的瓷碗放下,很端正地看着慕成凰,问道:“写的是什么?”
慕成凰轻声叹了口气,说道:“原话是,若京城有变故,他人夺得储君之位,此藏金图不必告知父皇,留用将来起事之军饷。”
这个口吻,浑然就是这藏金图最初的主人,先太子殿下的口吻,这意思也很是明了,当初先太子奉了先皇的命去找寻黄金,并且将结果绘制成藏金图,可是在路途中,却是听说了京城里慕元安和其他几个对皇位有野心的人的动静,也不得不为自己多考虑,甚至,有私藏藏金图的想法。
慕秦易终其一生,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太子哥哥当年是被慕元安冤枉的,却是没想到,自己的太子哥哥竟然当真有这样的心思,这无疑是一种莫大的打击。
不过如今的慕秦易,似乎对这个真相已经淡然了,第一,先太子的这个算盘也算是人之常情,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京城局势变动,他为自己考虑,无可厚非,虽然,这件事的结果和动机,已经让慕秦易原本的信任瞬间的崩塌;第二,便是之前的尚公公那番话,其实已经让慕秦易做好了准备,尚公公死前和慕秦易说,眼见为实的都不一定是真相,更何况是自己一直以为的,曾经的好人未必是好人,可曾经的坏人,也不一定是好人,这世道,本就像是一个大风车,风水轮流转,转到谁,谁就给其他人的行为下定义。
慕秦易脑子里瞬间闪现过很事情,慕成凰还以为是慕秦易是不信任自己说的话,连忙道:“年代久远,其实这话的真假也无从查证,再说了……。”
“我明白,”慕秦易打断了慕成凰的解释,“其实,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当年的事情到底如何,便是已经如此了。”
慕秦易看着慕成凰,嘴角轻轻地挤出一丝笑容,这个笑容在慕成凰看来,是无比的牵强,也许在旁人看来,只是一种从容。
“日后,你准备怎么办?”既然慕秦易不想要提起,慕成凰便也不会追问过去的事情,她扭头看着慕秦易,两人之间的时空像是静止了一般,此时此刻,他们只听得到,也只看得到对方,慕成凰可以从慕秦易漆黑的眼眸中看到自己,慕秦易亦是如此。
“慕向白下午,已经自刎而亡了,至于慕优,他会撤兵,”慕秦易眼睁睁地看着慕成凰,“我假装让步答应了他的要求,但是我已经在他回去的道路上,设好了埋伏,必定会一网打尽,岭南军队不可信,况且,他们占据岭南多年,就算没有慕优这次主动提出过分的要求,我也不会留岭南太久,骆平会接管岭南的事务,也好的带着灵犀,远离京城这个伤心的地方,李肃一家,已经安葬,只是长公主,还是有些魂不守舍的,对了,你之前说过的,你的婢女、宝鹃和影卫的婚事,我会考虑。”
“我是在说你,你准备怎么办?”慕成凰追问道,慕秦易此刻说的都是给别人的安排,可是自己的呢?他总是不能只管别人,不管自己吧。
慕秦易顿了顿,突然很认真地看着慕成凰道:“我知道你的心愿,你只是想要当一个平平凡凡的百姓就好,可是成凰,我们的起点太高,纵然我们甘于平淡,那些琐事依旧会找上门来,只有权力,权力才能将我们保护,我想要保护好你,也想要保护好我们这个家,成凰,我会给你新的身份,碧落会作为大顺五公主的礼仪安葬,而你,则是以天池国公主的身份,成为我唯一的女人,做我的皇后。”
慕成凰眼眸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闪动,慕秦易从来都不是池中之物,他成为一国之君仿佛是一种宿命,从她见他的第一眼起,似乎就明白,这个男人是不简单的。
“你可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