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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晚回到后院,与两位夫人谈起自己让众弟子外出游学的事。
萧清宁听到,叹了一口气,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林静姝则有些担忧,道:“现在就让他们游学,会不会太早了,要不然,过几年再说。”
李晚嗤笑一声:“我当初孤苦出身,虽然依托于大宗门的记名道场,可也没少自己做主,此后更是独自闯荡,自己到了邬山盟。他们现在也该懂事了,还有我亲自调教的炼器本领,到了铜山,也有几位大师照拂,不会有事的。”
两女听到,也只好不再相劝。她们都知道,这种事情,李晚自己拿了主意,便很少轻易改弦更张。
李晚简单讲过之后,果然便不再提起,也断了两女为各自子侄求情的念头。
这些弟子们,多多少少,都沾亲带故,李晚也是感觉不太方便管束,索性打发出去游学。
从这而论,遇到李晚这般的师尊,是他们的幸运,也是他们的不幸,之所以说是幸运,乃是因为李晚所学非常高深渊博,无论什么样的器道知识,技艺,都能传道授业解惑,他们成长的过程,不会遇到完全无法解决的难题,相比那些受到师尊水平限制,祭出打得并不牢靠的学徒们,好得太多。
另外,他们修炼的过程,也基本不会缺乏天材地宝和灵丹妙药,进境非常迅速,虽然还是比不上豪门天才,但比起生活落魄,连几十上百灵玉都要精打细算的散修,可算是天壤之别。
不过要说不幸,也有那么几分。
李晚从始至终,都只把他们当作普通的记名弟子,并没有打算真正深入细致地全力栽培。
这些人,还没有出色到能够真正打动他的地步,一直都处在考验之中。
而且李晚现在正是名声隆盛的新晋大师,在整个天南地界,都可以称得上是炙手可热,也没有太多的闲心管他们。
之所以会给众人自己受到重视的错觉,完全是因为李晚的水准大大超出了其他的大师!在李晚门下,有太多的优势,如此进境才是正常的,不过李晚给他们打好基础,尽到为人师者的本分之后,也就打算顺其自然,以观后效了。
如果众少年们知道自家师尊是这么想的,肯定都会如临大敌,把这次游学当作一场严肃无比的事情,把它当成决定自己未来去留,还有亲传弟子的名分的考验!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些,也就注定了某些事情。
李晚知会过自己妻子后,叮嘱她们不要太照顾那些子侄,也不要透露任何风声,便回到了自己阁楼。他也相信,两人能够分得清轻重,不会破坏自己的考验。
书房中,满满当当的,都是各方作场账册,各方商业协会、拍卖会场宝材名录价目,各方宗门势力的修士道友,大师人物,炼器师的书信,各种玄门中人消息动态……
这几年的时间,李晚已经养成了处置这些事务的习惯,当然,其中也少不了萧清宁这个贤内助的帮助。
有她归纳整理,再繁琐复杂的人和事,都变得极为简单。
李晚这时来到书房,看到的便是处理大半的结果,大部分的事情,甚至可以直接照批办理,如果有问题需要夫妻商议之后在解决,刚才也肯定会提起。
李晚简单看过之后,便让弥烟把它们分发下去。
府中已经开始供养一些幕僚角色的散修门客,可以帮忙处置一些这类事务,基本上就是动动嘴皮吩咐下去。
做完这些之后,李晚从自己乾坤囊中抽出几封没有具名的白皮书信,神色有些怪异地读了起来。
这些都是往来于铜山洞天的寻幽客,通过某种隐秘的渠道,直接送到他手中的,如果萧清宁在这里,就会很奇怪地发现,这几名叫做王烈、仇鸣、风蓝海、殷常风的散修,都曾经与李晚一同游历过铜山洞天,有过结伴而行的缘分。
再深究下去,似乎是李晚主动找到他们,以这交情和重酬相许,委托他们专程前往铜山洞天寻找什么。
“还是没有找到吗?那就算了,毕竟事情过去那么久……”
李晚忽然心中一动,却是发现,弥罗正瞪大着眼,好奇地看着自己。
他轻咳一声,手掌一抹,就把这几封信化为齑粉,然后连着粉末收回到了囊中,处置得干干净净。
“不管她了,还是全力把这件‘神行符’炼制出来,才是王道,到时候,就算没有洞府,也可以放心到处闯荡,自由往返穿梭于修真界中各处地方!”
他从囊中,取出了一枚雕琢着暗金云雾花纹,通体充满神秘幽寂气息的令牌法宝。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