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主张让大儿子的女儿来跟他学习。所以,难得这个刚收的小学生也能有这般想法,他欣喜之余,又有些惊异了。
“小非为什么要学习国文啊?”
秦非笑了一下,这是他满熟悉的“面试”了,作为曾经的“面霸”一族,他可谓是驾轻就熟,何况,这本就是讲他的心里话,更是张口就来了。
“我觉得一个人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应该学会做人,做人有两个,一个是对外面,跟环境,跟他人的交流,要真诚又有判断力。另一个就是自身,孟子说,‘吾善养吾浩然之气’,这就是丰富内心,让人有底蕴有根本的一点。从古人几千年总结的道理里面去酝酿出自己的各种观念,并且有足够的积蕴去养活这个观念,然后由这个观念指导我们其他的行为,包括外部的‘做人’。所以,学习国文我觉得是很有益处,也很有必要的。”秦非字斟句酌,他要跟着徐老学习,不显露一点天才之资,以后难免忍得辛苦。
结果四个大人,俞正飞正常,吴君山略好,徐师母和徐先生几乎目瞪口呆了,要不是俞正飞也是一个领域的泰斗,他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来之前,他们套过词儿。
“不得了,不得了,小非不是池中之物啊。”好半晌,徐儒成才从震惊里回过来,不过他作为老师,学生天纵奇才,这说明日后他的教学能更有成效,当然是他乐于见到的情况,故而喜意远胜惊意。
“先生夸赞了。”秦非谦虚地笑了笑。
徐儒成一边摇头,一边向徐师母说道,“赶紧备饭,老吴和俞先生给我送了个衣钵传人来,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
这次是轮到吴君山几人震惊了,衣钵传人,这四个字在老派人物心里面的重要可谓极重,那是传承学术生命的人,可不是随随便便一说就是的。
“这怎么使得?”俞正飞赶紧开口,“小非还顽劣,总得教养几年,徐先生才好说这话,不然秦非就承福太厚了,以后要是不能承您的意思,岂不是不好。。”
“俞先生不必如此,我一辈子也算阅人无数,说的难听点,那些走街串巷的半仙儿,都不一定能比我会看面相。”徐儒成笑着说道,“小非,我能确定他就是个好传人。至于是不是做这行,这倒是不打紧的。他学问到了,能进一步,我也就心愿满足了,至于是不是专职做这个,不必太固执了。”
俞正飞和吴君山对视一眼,他们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本来只是希望徐儒成给秦非带一下启蒙教育,培养一下国学素养,像秦非自己说的,养一养浩然之气。但是徐儒成居然凭着第一次见面就定了秦非做衣钵传人,而且话里话外,还是势在必得的意思,连秦非以后是不是做这行都并不在意。
徐儒成是国内权威的敦煌学专家,三大显学中的掌宗人物。秦非若是承了他的衣钵,又不去做学术的话,未免会叫人说些不好的话来。
想到这里,两人,连带徐儒成夫妇竟是都不约而同看向秦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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