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抚摸着郝菡萏的脸:“我喜欢她傻傻的样子,喜欢她什么事都学不会的笨拙,喜欢她经常犯错误的可爱,喜欢她什么事都要请教我的无知……就当是男人的虚荣心吧,但我能从她身上得到慰藉,跟她在一起,我能得到包容,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哪怕只是一个假象;跟你在一起,我会被你优秀的才能扎得遍体鳞伤,察觉到自己的渺小。”
“居然是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那我这些年的付出算怎么一回事?”
方蕙兰顿觉世上尽是些荒谬的事情,优秀成了缺点,无能反而成了优点,她往后退了数步,靠在墙上,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并不是可笑的理由,而是一门讨男人欢心的技巧,你失宠不是因为你的优秀,而是因为你不懂这门对女子来说非要重要的技巧。”
岳鼎一脚踹开密室的大门,双手抱着奄奄一息的爱莲进入屋内。
“讨男人的欢心么……”方蕙兰琢磨了一下,指着郝菡萏道,“那么她呢?她难道就懂这门技巧?”
“她不懂,可她不需要懂;你不懂,但是你需要懂。”
岳鼎小心翼翼的将爱莲放在心上,看着方蕙兰不解的目光道:“在一张黑色上的宣纸上泼墨,不会有任何改变,可在一张白色的宣纸上滴哪怕一点墨,也会十分刺眼——郝夫人什么都不会,所以再多一个也没关系,你什么都会,所以就算有一个不会也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
方蕙兰出神半晌,随即轻笑几声,很快大笑起来。
笑声中满是凄苦,满是自嘲,满是无奈。
她边笑边流泪,到最后,分不清是笑还是哭。
看着这样的她,连君卓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中也是追悔莫及,若是能早些将这些心事坦白出来,就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郝菡萏顾不得这些,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爱莲身上,看见了那一身的血迹,连忙跑过去抓住对方的手。
“姐姐你怎么了?你的脸好苍白,你的手好冷,你受伤了吗不跳字。
爱莲先是对岳鼎点点头,表达了将自己运到这里的谢意,接着对郝菡萏道:“姐姐将来不能再照顾你了,你要自己学会照顾自己,谁都不可能依赖别人一辈子。”
“不,不要,我不要这样,我不要离开姐姐,我还没报答姐姐。我在连家堡学了很多事,相公也教了我很多,还有方妹妹也指点了我,我现在已经能烧饭了,不会再烧焦了……”
“那真是了不起呢。”爱莲称赞了一句,突然脸色变得红润,伸出手来,拨开对方散乱的鬓发,语重心长道,“姐姐不需要你的报答,姐姐只想问你一句,觉得幸福吗不跳字。
郝菡萏先是点头,随即又摇头:“只要姐姐不离开我,让我有机会能烧饭给你,我就觉得幸福。”
“傻孩子。”爱莲无比开心的笑了起来,如菩萨般慈祥可亲,“妹妹是莲,姐姐是藕,藕为莲生,只要你觉得幸福,那就够了。”
她说话的声音很快低了下去,气若游丝,却是回光返照的时间将尽了,临行前,仍不忘嘱咐:“记住,一定要过得幸福……”
爱莲只觉眼前白光闪烁,秀丽妩媚的白影渐渐去远,再也不可触摸,口唇动了动,却无声响。
眼前景象渐渐红了,如沉下的夕阳,又如缥缈的红烛。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幼时的那间小庙,衣衫褴褛的两个小女孩靠在一起,相互偎依取暖,分享着两个捡来的馒头。
“姐姐,这个大一点的归你。”
“傻妹妹……”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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