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像被一阵温柔包裹,陆月夏感觉自己变得越來越轻盈,不似刚才那般沉重难受。
发现四肢都可以自由活动了,她迫不及待的蜷紧了身子。
“哗啦哗啦……”
随着她的运动,耳边传來了一波又一波的水流声。
那股恶人的腥臭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从她身上散发出來的异香,陆月夏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入她的体内,让她渐渐的从痛苦中挣脱,舒适了不少。
因为不安而紧绷在一起的神经也随着体温的回暖,逐渐放松了下來。
【我这是……怎么了?】
一股无形的力量之间流入陆月夏的体内,让她渐渐恢复了身体的知觉,感受到了体内原有的温度,这种让她仿若重生的感觉真的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
她怎么会有这样奇异的感觉呢?
她不是……
脑海中猛然浮现她在妖界被百里骨用六味真火点燃的全身的事情,那股灼肤之痛再次在她记忆中回闪,让她痛苦的拧起了双眉,就好似她又再次被六味真火点燃了全身一样。
【我在哪里?】
【我现在是死了吗?】
陆月夏依然沒有办法睁开双眼,也沒有办法发出声音,只是感觉自己不再像之前那么痛苦。
她双眉紧蹙,蜷缩紧抱着自己的身体,在惴惴不安里感觉很是疲惫。
抵不住困倦的席卷,她在舒适的温度中逐渐睡了过去。
白青绾站在一个透明的大缸前,担忧的望着被浸泡在一片温热的红色液体里的陆月夏,似乎还是对她接下來的命运沒有任何的把握。
漂浮在红色液体中的陆月夏,发丝飞散,身体紧蜷,就好像一个受了惊的婴儿一样,不安的蹙着双眉。
白青绾无奈的摇摇头,轻声呢喃:“希望这次可以让你成功的醒过來,不然我的心血就白费了。”
***魅僧分割线***
整条街上不绝如缕的响着小贩叫卖的声音,在加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让这条小街看上去好不热闹。
无欲只身走在來往的人群中,脸上沒有过多的表情,倒是他这张英俊带着些许媚气的脸,让街上许多姑娘忍不住多瞟了他两眼。
无欲早已习惯了这种事情,就当做什么也沒有看见一样,一路直视前方,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着。
“哎哎哎,我跟你说啊,听说前几日,村里的人带着几个降妖除魔的道士在林里抓了几只兔子精回來。”
在路过一个卖豆腐的小摊,无欲听到两个男人的对话,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
“真的假的啊?不是妖吗?怎么就那么容易给他们抓住啊?”
“切…说了你还别不信…那几只妖精都被打回原形了,是兔子精。听说村里几个带头的人把它们的披都扒了,做了一锅闷兔子肉。”
“我去…那可是妖啊,他们下的了口吗?”
“哎,谁知道他们啊。真恶心,反正要是我,我看到一锅兔子精,肯定是下不去口。”
无欲沉默的听着这两个人讨论完兔子精的事情,眸色中闪过些许的不适。
他突然又想起了那只叫秋灵的兔子精,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
【呸呸呸,你是个出家人,怎么能问这种泯灭天良的问題呢?他们是人,要是知道林里有妖怪,那以后就不敢进來了。要是不进來,那他们就要去更远的地方砍柴了,那多坏啊。】
一想到秋灵小兔子可能已经遭受不幸,无欲失落的摇着头,低喃了一句:“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人心百样,人性百样。
当无欲还不是无欲,是李言恭的时候,就已经深刻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在他心里,人从來都是分百类,有善有恶,有白有黑,但是妖只有一类,那就是恶…
纵然小兔精秋灵曾经对他说过充满善意的话,但他始终不会相信一个妖物会言行一致,说到底那只妖还是为了保命而演的戏罢了。
虽然对野兔精的下场表示同情和悲悯,可妖始终是妖,能够得到了结果也不过两种罢了。
一是,被的度化。
第二种则是野兔精们所得到的那种结果。
默念起佛经,无欲拿着手杖继续朝前赶路。
春夏交替,正是多雨的时节。前不久才刚刚下了一场大雨,今天又是一个大阴天。
无欲停下脚步抬头望着乌云滚滚的阴天,面无表情的沉思了一会儿,又开始赶路。
“轰隆隆……”
一声闷雷响起,沒过多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而降。
雨水砸在无欲的头上身上,让他耳畔徘徊着雨水砸在肌肤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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