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李婶怔了怔,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亲民,当即笑得有牙没眼:“诶诶,行,那姑娘稍做休息,待会饭好了我再过来叫姑娘。”
李婶走后,苏卿然一个人在屋里闷得慌,决定出去走走。
推开门,见到远处有几户人家挂了半新不旧的红灯笼,在天地一色间,尤为的显眼。
她来到院子中央,打量李家的这个院子。
一个字:旧。
两个字:简陋。
这时候,在院子的角落,传来“咔咔”的劈柴声。
苏卿然循声望去,这背影好熟悉。
她快步走过去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
那人手拿斧头,转过身。
苏卿然登时愣住:“冷……冷情?”
那人皱眉:“什么冷情?真没礼貌,我叫李桐。”
苏卿然眨眨眼:“你确定吗?”
李桐翻了个白眼:“废话!这名字我叫了十七年,你说确定不确定?”
苏卿然无语沉默,是自己太想念冷情了吗?才会误把李桐认作是她?可是两个人简直太像了,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李桐受不了她这样殷切的眼神,一想到家里过年的米面可能全都要孝敬她了,心里更是有气,一斧头劈在木桩上,板脸道:“这么冷的天你跑出来干嘛?要是你觉得身子好了就快滚,不好好在你自己家待着享福,出来瞎跑什么,给我们添乱不说,还浪费我们家粮食,要不是今天我跟二狗子家借的棒子面,你连馒头都吃不上。”
曾几何时,冷情也喜欢这样劈头盖脸的骂她,苏卿然听完不怒反笑,热泪湿了眼角:“你其实是关心我的,是么?你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我知道,我都知道。”
李桐怒推苏卿然的肩膀:“你这人有病吧,我没事闲的,关心你做什么。”
人往往就是这样,越是被人说中了心思,就越是不肯承认,李桐更是这类中的典型。
苏卿然丝毫不介意她对自己动手,但是李婶看不过去了。
她将将做好了饭,解了围裙想去叫苏卿然过来吃饭,出门正好看到这一幕,直冲过来,用手里的围裙抽李桐,还边抽边骂:“你个没规矩的,连客人都欺负上了,难怪嫁不出去,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李桐抱头逃窜:“诶呦,娘,是她没礼貌,关我什么事,哎呦别打了,疼!”
她很聪明,知道绕着苏卿然跑,李婶怕打着苏卿然,哪敢下狠手,所以真正抽在她身上的没几下,就算打在身上也不疼。
苏卿然看着娘俩老鹰捉小鸡似的,会心一笑,很是享受这样的欢乐时光。
这边“玩”得正欢,就见一个身穿羊皮袄,头戴毡帽的老汉进了院门,李桐撒丫子跑过去,躲在老汉身后:“爹!快救我,娘要打死我呢!”
李老汉是个护犊子的,拍拍李桐的后背:“不怕,有爹在呢,谁也别想揍我的宝贝闺女。”
李婶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爷俩:“你俩就气我吧,明天不给你们饭吃,哼!”骂完才想到客人还在旁边站着呢,老脸就有些挂不住,“哎呀,让姑娘见笑了。”
李老汉这才注意到院子里多出来一个人,憨笑弯腰道:“姑娘的身子好些了吧?”
“嗯,还要谢谢李叔的救命之恩呢。”苏卿然端端正正施了一礼。
“诶呦呦呦,可使不得。”李老汉刚要伸手去扶她,又怕失了礼数,只得给李婶使了眼色。
李婶会意,将苏卿然扶起来:“姑娘就别跟我们客气了,走走走,去屋里吃饭,待会都凉了。”
吃过了饭,苏卿然想走,不料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
当然这并不影响她出行,前提是李婶肯放她走。
“你一个姑娘家,这种天气怎么能出门呢?要是又病倒了怎么办?不行,等雪停了让你李叔送你到镇上我才放心。”
盛情难却,苏卿然只得留下来,她很想说这点雪真的无障碍,可是又不能说,只好一边跟李婶聊天,一边求雪停。
谁知这雪越下越大,一直下到第二天,大雪封门还是不肯罢休。
已经因为李婶的好心耽搁了一天,今天务必得走了,龙龙还在等她。
雪势见小,李老汉便带领着村民挨家挨户帮忙除雪,因为北风的关系,苏卿然的门前,雪积了有一人来高,她又不能用法术清除,只得在屋子里打转,干着急。
忽然,大地震动了一下,只是轻微的一下,若是不用心,甚至感觉不到,就比如说正在劳动的村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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