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宋的筑基弟子顾得头上的火苗,却顾不得漫天飞舞的法器,再加上平时对敌经验不足,更是手慌脚乱没章法。
站在一旁的薛绍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才是炼器后期大圆满的修为,要调用这么多下品法器已经很不容易,哪还有机会趁乱放火?这火究竟是哪来的?
难道是师兄们好心来帮忙出气了?
想到这里,他还下意识地往转后看了两眼,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薛绍,你好卑鄙,居然敢暗算同门,看我不告诉师父去!”
“就是,你们殆岁峰仗着自己会用火又有什么了不起!私下斗殴可是要受门规处份的!”
“你最好把火给灭了,不然要你好看!”
丈把高的火舌,很快就把那姓宋的筑基弟了满头乌黑浓密的长发舔了个精光,落炎术抛出来的是真火,不用相应的水系法术一般没办法彻底熄灭,而温小喵事先只想到烧烧他们的头发,没想到法术不熟悉,灵力不受控,有点用力过猛了,结果就连他们的衣服也一起烧起来。
可惜这文倾峰三名弟子都不精通水系法术,便只能由得那火苗肆虐。
“敢问这位师兄还是师侄,你师父是谁?我认识吗?”薛绍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件事。
正如他所见,这姓宋的是外门弟子,既是外门弟子,那就没资格叫他师兄,因为亲传弟子在门内都是师叔、师伯级的辈份,他之前只看着对方修为比自己高,完全没想到这一茬。
说话间,他已收回了灵力,那些法器有的能乖乖地飞回来,有的却随随便便落在地上,似乎并不是样样都听任他摆布,他看看手心,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十分认命地弯下身子,扯着袋口将法器一件件捡回来,配上那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活活就像个拾破烂的。
吝啬的风格一如既往。
温小喵躲在暗处看着,越看越有点摸不着头脑。
薛绍这日子叫做过得好,还是过得不好呢?才多久没见,脾气越发和顺了,跟头小绵羊似的,以后怎么在门里混啊?不过一经薛绍提醒,她和那姓宋的都反应过来,现在的薛绍,已经是要被众多弟子称为薛师叔的人了,就连她也是一样。
认识的人一个两个辈份都比自己高,温小喵想起这个就肚子痛。
还是不要出来相认了,只会徒增伤感。温小喵看看天,觉得这儿真心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三名弟子鬼器狼号地扑来打去,就差在地上打滚了,却仍旧没能逃脱被真火洗劫一空的噩运。三人的衣服都不是法器,头发被烧光的同时,衣服也被烧得差不多了,就在薛绍认真收拾残局的当口,三个人都被烧成了光白花花的光屁股。
现在每个人手里提着个储物袋,傻站在风中,脸上也是五颜六色的,真够好看。
那姓宋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像开了染缸一样。他比另外两名弟子更倒霉一点,不但要提着自己的两个储物袋,还要执着那把小花伞,光头和尚光着身子打伞,这情形本来就很怪异,而可更可悲的是,他只能用那只抓着储物袋的手挡住下面的关键部位,不令风光乍泄。
薛绍很快就收好了东西,回头一看,傻眼了。
“这位师兄还是师侄,你有伞为什么还要用手挡着?难道你这伞还是透明的?”他歪着头看了看,好像真的要打量那伞是不是透明的。
“你的伞才是透明的。”几个男人光着屁股站在一起实在有够难看的,那姓宋的恨不得把脑袋夹在腋下不见人才好,结果薛绍一句话,气得他差点背过气去。针对智商的攻击,才是最致命的。无论薛绍表面的多温和多醇厚,在他眼里都变得了长了角的恶魔。
他一定是故意的。
想到这里,那姓宋的脑羞成怒,大吼一声举起伞便扑过来,要跟薛绍拼命。
薛绍吓一跳,抱起怀里的法器连连后退。那小花伞夹着一阵黄褐色的沙尘被风一吹,差点迷住了眼睛。他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地抛出个法诀,却见三十六道火龙像从地上喷薄而出,蓦地将三名弟子裹在了中间。
三名文倾峰弟子躲避不及,立马杀猪似地嚎起来。
与此同时,空中还飘来了一丝淡淡的烤肉香。
温小喵本来抓了把爆米花准备往嘴里塞,突然见到这副光景,呆了,手里粉红色的爆米花很失态地撒了一地。薛绍这也太过份了,同样是用火,这货简直残酷到没人性。就连她还知道要对同门师兄弟手下留情放真火,也还记得要只烧头发就够了,这货倒好,居然把炼丹炉子用的地火引了上来,这分明是要连人皮带肉都烤熟的架势啊。
她哪里知道,薛绍在殆岁峰一干师兄当中尤其受宠,从来没被人欺负过,而且殆岁峰上下一直过着相亲相爱的小日子,他们中间压根没人没想过要参与什么斗法啊比试啊这类伤和气的活动,对论资排辈就更没兴趣了,反正谁愿意当大师兄,就是大师兄了,不一定要看修为。
薛绍平时只会烧炉子,除了近身肉搏还记得一点点,其余都是空茫茫一片。
一下子扔出三十个六炉眼,那还是他偷懒练出来的特技,因为这样可以节约不少时间。
“啊!饶命!师叔,薛师叔!饶命啊!弟子知道错了……”之前还敢嘲笑薛绍是大德真人私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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