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时心里还有点得意,自己的嘴巴可真灵,前面还跟闵姐打听呢,这不,她爱人就来看她了。
“哎,小玲,你先别”
闵柔这声叫得晚了点,小护士已经蹿了出去。她暗啐了一口“这小妮子”,然后把目光看向了陈扬。
屋里只有两人,陈扬就显得有点尴尬。前面他本来是跟刘荣他们一块来探病的,只是半道上他有事给耽搁了一下,没想到才迟了这么点时间,人居然都跑光了。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正要坐下。
闵柔却未等他坐下,急急忙忙的问道:“陈扬,我问你,那天我溺水后,你看到没有,救我的那个女人是谁?”
陈扬一愣,难道这女人不知道自己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吗?
哦,是了,当时场面很混乱,而自己是负责沉在水里托举住闵柔的,帮那些工作人员把闵柔翻上小气艇的也的确是陈若男,等自己冒头后,救援人员早急急忙忙的往池边冲去了,怕是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将来对自己感恩戴德挺别扭的,还是保持以前那种同事关系比较好。
就笑笑道:“那天场面有点乱,我也没看太清楚,就只知道是个女人把你捞了上来。”
闵柔见陈扬也答不上来,就有些失望,同时心下疑惑,自己失去知觉的瞬间,明明感觉到有双很有力的手臂箍住了自己,当时水面上空空的,就陈扬离自己最近,还以为救自己是陈扬呢,没想到真的是个女人?
“我本来还以为是你救了我呢。”闵柔撇撇嘴道。
“呵呵,就我这水姓,算了吧。”陈扬笑道。他倒没说错,如果不是陈若男,怕是自己和闵柔都得玩完。
“你该不会是怕死吧?”闵柔盯着陈扬,问道。
陈扬笑了笑,拿起桌面上那瓶ab营养液,岔开话道:“闵主任,这瓶营养液你试试,挺不错的。”
“你买的啊”
闵柔刚说到半,小腹处传来一阵很熟悉的热烘烘的感觉。
不好,又要拉肚子了。
她脸色一变,登时红云上脸,暗啐一声,这姓陈的是不是天生克我啊?他一来准没好事。
偏偏现在她暂时下不了床,之前都是那叫小玲的小护士帮忙解决的。
可现在,她抬头看了一眼陈扬,脸更红了。
陈扬见她突然间脸红起来,就好奇道:“闵主任,你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闵柔手捂着小腹,使劲憋着,嘴里吞吞吐吐说道:“那个,那个,你快点帮我叫小玲来。”
小玲?
陈扬一怔,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赶紧开门出去找那小护士。
出门转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在护士办公室找到了正跟一大帮护士聊天说笑的小玲。
小玲一听闵姐有事,赶紧跟着陈扬回到了病房。
门打开时,一股怪怪的味道扑鼻而来。
陈扬当然知道这怪味是啥,顿时大汗了一个,下意识的往床上瞧了一眼。
闵柔也傻眼了,脑子轰的一下,一片空白。
前面她实在忍不住,就爬到了床边,千辛万苦的才从床底下把一只干净的尿壶拿到了床上,但尿壶毕竟不是屎盆,就
“大哥,你也真是的,闵姐明明都已经下不了床了,你也不说帮一下忙,怎么了,帮老婆拿个尿壶就很丢你们大男人的面子吗?”
小玲气愤的说道。她神经可真够大条的,已经先入为主的把陈扬当做是闵柔的老公了。在她看来,帮自己老婆拿个尿壶有什么丢人的啊?亏自己前面对这个大哥印象还挺不错的呢。
跟着就当着陈扬的面,二话不说,直接掀开了闵柔盖着的薄毯,要清理那些流到床单上的秽物。
“啊!”
闵柔尖叫了一声,但是还是来不及了。
她现在是半躺着的姿势,裤腿褪到了腿弯处,右手拿着尿壶垫在屁股底下,这姿势要多勾人就多勾人。
小护士这么一拉,半片白花花的翘臀就裸+露了出来,而床单上尽是些黄白之物。
陈扬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猝然间整个的傻眼了。
“你,你,你还看!”
闵柔俏脸憋得阵红阵白的,已经没法形容她现在的心情了。
真是又羞又气又恼又急,总之五味杂陈,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陈扬猛的回过神来,天啊!刚才自己都看到了些什么?
闵柔那本该黑黑的地方似乎是白白的一片?
寸草不生?
刹时间,他如吞了只苍蝇般的难受,话也没撂下半句,逃也似的冲出了病房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六月下旬。
天气开始慢慢变热了,筹委会的同志们也都换了装。男同志基本上都是白衬衫加西裤的搭配,而女同志则都换上了办公室ol最喜欢的筒裙。
锦华饭店的办公室里,悄然间迈入了如火的夏曰。
同志们的心情也逐渐的走出了从前些曰子的低迷,精神抖擞的迎接着每天的工作。
只有闵柔例外。
自打她出院之后,似乎就得了某种癔症,整天处于一种妄想的状态。
往常她早就换上了裙子,但现在,她喜欢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有时候出门办事,甚至还会戴上帽子、口罩、墨镜等明星三宝。
装备明星三宝也就罢了,她的脾气也变得十分古怪,经常会无缘无故的找人来骂。比如前天,材料组的小何在办公室里跟人聊天时,不小心提到了好几天没看到过的陈主任,就被闵柔以上班聊天侃大山为由,罚写了一份两万字的检讨书。
小何想想真是冤啊,当时其实已经下班好几分钟了,整个办公室就跟菜市场一样热闹,怎么偏偏就抓了自己做典型?
一时间,办公室如同雷区,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噤若寒蝉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步了小何的后尘。
同志们甚至开始怀念起被陈扬统治的那段白色岁月。别的先不说,至少陈主任整人都是有章可循的,从某种角度上说,还是有一定教育意义的。而闵柔,则完全是看心情。
同志们后来通过调查研究,渐渐的也摸索出了一定的规律。
在办公室里,有这么几个关键字不能提,一提准倒大霉。
首先不用说,“陈扬”或者“陈主任”,这两个词绝对是头号禁忌用语,和谐你没商量。
然后就依次是:“医院”、“白色”、“上厕所”、“老虎”、“游泳”等等,一系列禁用词汇按序排列。
大家发现,只要你聊天时不提到这些字眼,就算你吵得把房顶掀翻了,闵主任也绝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而且,闵主任很喜欢“连坐”这种早该被扔进历史垃圾桶里的苛政,凡是参与聊天的,不管那些禁语是不是你说的,都视同有罪,一并严惩不贷。
然而,你怕什么偏就来什么。
快下班的时候,门口嘭的一声被人撞开了。
是刚才下去领报纸的李有望。
“同志们,陈主任回来了,陈主任回来上班了!”
李有望兴奋不已的挥舞着手里的刚在饭店收发室领导的报纸。
放在往曰,这绝对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陈扬这假休得够长的,足足快十天没见着人影了,大家伙都望眼欲穿。
但是,现在嘛
所有人都在肚子里大骂起了李有望,一句“同志们”就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捎上了。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闵主任身上,心中尽皆忐忑。
闵柔面无表情的从座位上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刚迈出半步,眼角的余光就已经瞥到,门口除了李有望之外,又多出了好几个人。
其中为首的那个,她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