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一是让小人带走了不多的马,紧急回汴京对您汇报。另外一路则带着县爷的印信,赶往东1明县调厢军救援陈1留县。”
高方平继续皱着眉头走来走去的,这番安排倒是也算妥当。如果驻扎DM县的厢军有些能力,成功守住陈1留的话,燕青就立功了,而高方平则等于损失了几十万贯钱财。
是的,妈的燕小乙就有这么记仇,他以保护商队,不想多死人命的理由介入,谁也指责不了他。事实上高方平也相信那小子的确是这个心态。他平时看梁红玉的眼神,就说明了他是个有侠意,又怜悯的人。但是他记仇高方平也是真的,他就是要做“正确事”的同时,让高方平吃不下这笔钱。
一但守住了陈1留县城,这笔见不得人的大钱曝光,被张叔夜的麾下接手。那么高方平就拿不到钱了,蔡京也会发生大损失,这笔钱干什么呢?当然就被张叔夜收入国库了,这是渔夫得利。
“燕青啊燕青!”高方平喃喃道,“此番被你小子坑了,然而老子竟然不能指责你错了。果然有你的,志勇双全。老子们走着瞧!”
手下混混跪地道:“大人息怒,是小的们办砸了差事,没有盯住燕青……”
“你们没办砸。燕青是此行主将,你们听命于他这没错。将在外不受命此点燕小乙拿捏得不错,所以老子暂时拿他没办法。”高方平冷冷道:“此行只有以成败论英雄,陈1留县若能平安,则我吃哑巴亏,只能容忍燕小乙,若是有过多平民死于此役,燕青就死定了。天王老子也救不得他。”
“大人英明。”
……
陈1留县的告急文书,以八百里加急的形势进入了开封府。
开封府的差人只想依照惯例的收取点“起床费”,结果就被报信的那个老头一鞭子抽得嚎叫不止。然后只见老头高举有陈1留县爷印信的加急文书,犹如无人之境,直接闯入了开封府后堂,再也没有差人敢拦截了。
张叔夜抱着老妻正在做梦,十分不情愿的被老管家叫醒。
“老爷,贼人围困,陈1留县告急!”
这一听张叔夜吓得毛飞,匆匆忙忙,衣冠不整的就冲了出来,接过了文书展开观看。
随即脸色铁青,把文书一团的捏在手里冷冷道:“贼人猖狂到了如此地步!”
那个来送信的老头道:“府尊权且宽心,县爷指挥得当,已派人前往DM县调军平乱。小人此来只是让府尊知道情况。”
张叔夜冷笑道:“就那些厢军?”
“那该是如何,请府尊示下?”老管家抱拳道。
张叔夜铁青着脸度步,某个时候停下脚步叹息道:“贼人既敢围困县城,足以说明其丧心病狂。也证明了这其中牵涉了足够大的利益。蔡党和猪肉平在博弈什么,老夫不想管也不想过问,但是如果因为他们死伤过多百姓,老夫不会放过他们。但是为今之计已经不容多想,厢军根本不堪用,拖延下去要出大事。来啊!”
“在。”一群差人当即围了上来。
“带老夫印信,立即召见高方平。该是派流氓狠人镇场的时候了!”张叔夜冷冷的一摆手,然后开封府的差人就一群的冲向高府……
高方平始终坐立不安,就因为燕小乙,犹如蝴蝶效应一般,局面慢慢的开始超出了控制。
算好某个时候开封府的人来请高方平去喝茶了,也算是让高方平心头的大石落定:张叔夜不愧是张叔夜,他天生就是懂军的人,天生就是为了剿灭反贼而存在的。
历史上攻无不克的宋江就栽老张手里,这种才能张叔夜现在就有,他第一时间已经知道厢军无用,这一战派谁去都是送死,只会惹毛了贼人狗急跳墙,而毫无卵用。
临出门前,高方平对梁红英低声道:“传令徐宁,捧日军第八阵全体待命,兴许要出阵了。”
因为动静过大,穿着裤衩的高俅老儿也跑出来,担心的道:“我儿,这半夜三更的,枢密院兵部什么地方都无人做主,须得从长计议,能拖就拖,这时没人敢派你出阵的。”
高方平道:“张叔夜敢。否则不会这个时候叫我。”
“我儿一定小心,安全第一,若事不可为,保命要紧,退回来,一切有为父担待。”高俅十分担心的目送宝贝儿子离开,在他的概念之中出阵几乎等于危险,因为他太了解治下的军队是些什么货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