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仍有如此的体能和力量,确实不简单,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当庆丰仓库的地痞头。
“废物!”话音未落,查钧抓着苦力的脑袋往地板狠狠磕去,蓬——!高瘦苦力顿时晕死过去,查钧从他腰间取过钱袋,便飞起一脚踢在他腰间,苦力被踢得滚向角落,发出微弱无力的痛苦呻吟。
“呜呼——”、“好!”众人挥臂欢呼,几个庆丰仓的喽罗更狞笑着走上去,往高瘦苦力身上吐痰,查钧简直就是战神!
叮叮叮,查钧把十几个铜钱倒入自家钱袋,一双恶目在几张酒桌间来回扫视,喊道:“谁来打?!”
一时间没有人回应,几个水手也是充耳不闻的只顾饮酒,查钧转身望向吧台那边,双目一敛,沉声道:“辛烈,小娘皮,敢来吗?”
这下大家的目光都投向那个酒保少年,只见他默默擦着酒碗,头都不抬地说了句:“省省吧。”查钧握得拳头噼噼响,几个喽罗苦力纷纷笑喊起来:“他连女人的屁股都不敢摸,怎么敢来打拳!”、“那可不一定,我看他就是喜欢男人,查钧你得小心点!”、“那不用,他就是喜欢被人搞屁眼的。”、“哈哈哈!”
众人不停地恶语挑衅,不停地侮辱,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辛烈始终没有理会他们。
对于打拳赌钱,辛烈不想参与进去,基诺总管的话犹在耳旁“如果你想当上武者,如果你想比他们强大,那你就要和他们不同。”他深呼吸了下,继续自己的工作。
“辛烈,这样吧!”查钧想了想,喊道:“我把钱都压上,一百多铜钱!你只用压十个铜钱,你赢了,全是你的;输了,我的。”说着,他把鼓鼓的钱袋掷到地上,锵的一声。
查钧知道在辛烈的耳朵里,钱的碰撞闷响是比女人叫床还要好听的声音;白天他在仓库丢了面子,他要找回来,揍辛烈一顿是最好的办法!打拳不是力气大就能赢的,况且辛烈全力搬了一天货,早就累坏了吧……要不是码头规矩多,要不是那老鬼碍事,老早就揍死这小子了!
不过,辛烈仍然不理会他的引诱,只是一如既往地擦抹酒碗。酒馆内立时嘘声四起,众人倒竖大拇指,再次挑衅侮辱。
“缩头乌龟!”、“他还要当武者呢!”、“哎哟,不敢打架的武者,哈哈!”
“你也算是武者吗!?”在众人的嘲笑下,眼见那边辛烈的面容不变,查钧大吼一声,却解不了胸口的闷气,喊道:“辛烈,你拉倒吧!你们有谁听说过苦力当上武者的吗?啊?”
当然是没有。事实上他们都不清楚武者是什么样,小镇官邸区常年有几个或驻扎、或留宿的武者,那些大船上有武者,却只能远远地看到而已。偶尔还可以从一知半解的水手们那里听到几句,什么平民武者、什么名门武者……反正武者大人是不会来逛东街的;而且在这儿,武者不是人们喜欢谈的话题,远不如妓女受欢迎。
但他们知道,码头里人人都给庆丰仓库的基诺总管几分面子,然而那老头在武者面前,屁都不是。那是另一个世界,与他们完全不同的世界。
“武者?他妈的武者来了,我也把他揍倒地上!”查钧弯举双臂,环顾四周地大吼,众人都疯狂地高呼不已:“查钧!查钧!查钧!……”这话当着武者面说会有麻烦;现在谁在乎?激动得发根直竖的查钧一指辛烈,又是喊骂:“他就是个垃圾、傻子,死剩种——!”
拳头霍然握紧,辛烈抬头瞪了过去,一股怒火把急速跳动的心迅速吞没,他慢慢放下酒碗,正要踏出一只脚。
“有趣。”就在这时,酒馆里响起了一把突兀的轻声,话语很轻,却几乎盖住了所有的高呼叫喊。众人转睛望去,便见角落酒桌边唯一的客人在笑,他披着一袭巨大的黑色斗篷,掩藏住全身上下,高大身形勾出硬朗的线条,一头爽利的短发下,年轻的脸庞英气十足,他抬起酒碗喝了一口,说道:“你们真有趣,就是有些吵。”
“你是哪根葱?”查钧的声音冷冷,众人都满脸凶相,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外乡人,多半是哪只船的狗屁水手,算个卵!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人,但是你们影响了我饮酒的心情。”男人说罢,缓缓地站了起身,黑色斗篷随之分开露出一角,突然间大家都呆住了,一把银剑柄从男人腰间斜出,流动的白色光芒隐现,武者,他是一个武者!
武、武……武者!?查钧呆若木鸡,喽罗、苦力、水手……所有人都呆若木鸡,瞬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脸色开始发白。
那边的辛烈也愣住了,武者,真正的武者!他浑身的血都燃烧了起来一般,那人,就在几米开外!
“刚才是谁说要把武者打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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