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升华、后路

了往事当中。

    ……

    “天下第一，我已然是天下第一了。”

    仿佛喃喃自语一样的声音，在王庭口中传出着。

    “不止是这个世界的天下第一，同样，也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天下第一。”

    自言自语间，王庭默默的伸手，对着天空，微微虚握着，似乎，想要握住什么。

    可惜……

    在他的面前，只有一团空气、一团虚无。

    就算是他用力想握，却也始终握不住任何东西。

    “天下第一了……”

    口中反复的念叨着这话几个字，王庭离奇的发现，他心中的心绪，居然并没有太大的起伏与波动。

    平静！

    成就天下第一了，他心中有着的，只是平静。

    “放下了吗……”

    王庭扪心自问着。

    这个问题，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一个实际上他已经知道，却一直不愿意说出去的答案。

    “师姐。你看到了吗……”

    王庭微微抬着头。望着头顶上那片湛蓝如洗的天空，在那里，似乎浮现出了一道虚幻的倩影，带着温柔、鼓励的笑容，正对着他，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已经做到了。”

    平静。

    对着天空说出这几个字时，王庭的心中。充满着平静。

    良久。

    可能已经是一个早上，一个下午。

    虚空中，那片根本不存在的倩影，渐渐的消散。

    王庭整个人，也渐渐的陷入了沉默当中。

    “原来……不经意间，真的……已经放下了……”

    沉默许久。声音，在重新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

    是一种痛苦，一种无奈，是一种解脱，是一种超然，一种……升华。

    “师姐……走好。”

    ……

    “灵魂升华……”

    四个字。

    最终，化作一声久久不绝的叹息。

    成就天下第一，他的剑意。并未圆满。

    但是精神。却是终于无憾，再度升华。

    灰烬之主等人感觉到的精神压迫。并非二阶对一阶的压迫，而是……

    来自三阶精神大师那种神魂层面上的压迫。

    三阶精神大师。

    这是他以前根本想都不敢去想的一个境界。

    如果在前世，他是一位三阶的精神大师的话，怕是放眼天下亿万精神能者，都未必有人胆敢违背自己的意志，哪怕他想要成为那个世界最为巅峰的存在，都不是一件难事。

    “精神刻度能够如此迅速的提升到第二阶，与顾剑一选择自我消亡有着直接的关系，若非如此，他的神魂，也不可能在被我夺舍时，被吞噬九成，任何人，面对这种局面，十有**，会选择反抗到底，将神魂的力量彻底消耗，直到没有反抗之力了，才被对方占据身躯，炼化残留的魂魄吧。”

    夺舍的法门，没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没有人愿意施展。

    王庭这一次夺舍顾剑一，精神刻度暴涨，冲破二阶精神大师的屏障，完全属于特殊情况，若是换成夺舍其他的至尊强者，且不说能不能够成功，就算是成功了，对方的神魂，也会在不断反抗的过程中，被消耗殆尽了，同时，自己的神魂也会有极大的损伤，根本不可能出现夺舍反而提升神魂强度的现象。

    不然的话，恐怕在他们那个世界，早已经出现大量强者，不断的通过夺舍以强壮自己的精神刻度了。

    不过……

    便是没有顾剑一，灵魂升华的那一刻，他的精神刻度，突破到三阶，应该也是顺理成章吧。

    “三阶的精神刻度……尽管对于空间法则感悟的更清晰了，可是，仍然没有触摸到真正的空间法则……看样子，只有精神刻度到了四阶，才算是能够真正触摸到空间法则的存在，从而在一定程度上，掌握到空间力量……”

    “触摸到空间法则，却没办法掌握空间法则……这个阶段……大概相当于东天剑宗古籍中记载的半神境强者吧。”

    半神！

    两相一对比，王庭心中，不禁有些凛然。

    当年在他们那个世界，别说是半神了，就算是神话、神王、神皇级别的存在，都拥有过，甚至据说，还存在着更为伟大的神帝级人物。

    如果一个个精神大师的等阶对比下去的话，那当年，他们那个世界，将强盛到何等程度？

    这样一个强盛的盛世，可是最终，都毁灭在天魔皇族的手上，而自己所修行的天魔淬神术，便是从那样一个种族中衍生而来……

    念一至此，王庭第一次清晰的感到天魔淬神术这门精神修炼法门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