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那拥挤的如同人海一般的蛮军几乎躲无可躲,眼看着那从天飞降而下的巨大火焰龙卷撞了下来,轰,一次跟大地亲密的接吻,顿时数百人化作飞灰,连灰都没有留下,不过这才只是开始。
这怒火龙卷就如同滚地龙般,燃烧着火焰的风柱一阵的横扫,所过之处,一片焦土,只要被吞入火柱之中的,没人能逃过死亡,而挨着附近,也好不到哪里去,溅射的火焰,飞射出风刃,就是死神的镰刀跟地狱的火焰,轻易的夺走一条条的生命。
怒火龙卷足足持续了三分钟,这才散去,而整个城南,除了靠近城头附近的蛮军幸免之外,几乎从城头往那黑暗中张望,就看不到一个还站着的蛮军士兵,只这一招,就足足有上万人尸骨无存。
四面城外几乎都面临了一次这种狂风暴雨般的禁咒袭击,北面的冰风暴,东面的大地震,还有西面的流星火雨,只是这一轮,蛮军的损失就有数万之众。
常遇春算是将最后压箱底的底牌也拿了出来,尽管之前,城内纷飞的灵技也造成蛮族大量的死伤,但那可没有天灵级灵师参与,威力虽强,但还不至于让人绝望,而地灵级的强者灵力可以用聚灵丹来帮助恢复,而天灵级的灵师则不行。
这么一次施展,地灵师至少要休整一日,并大把的吞下聚灵丹才能恢复,而天灵师至少也要休息七八天,才能恢复个七八,可以说这禁咒就好似原子弹,是战略兵器,不用则以,用则惊天动地,当然,用了之后,也失去了最后的威慑作用。
不得不说这一波禁咒打击一下子让整个土司联军都打的肝颤胆寒了,飞水河畔一战,也有过这么一幕,但远没有这一次来的猛烈,瞬间,七八万兵马全军覆灭,如果算上之前几日的损失,在这胡山城下,几乎都快成为蛮军的埋骨之地了。
打到这个时候,蛮军也有点露怯了。
朝阳的第一缕晨曦并没有给人带来温暖,在那明亮的光的照耀下,反而让眼前的战场更让人心悸,而蛮军中的将领也出现了分歧,显然这一下,打的他们心里已没了底气。
后路已被切断,北面,十数万狼毫大军南下,南面飞水行营二十余万大军也完成了北上会师,超过三十万兵马从后方兜了过来,本来他们还打算拿下虎山城后,在利用虎山城挡住这支兵马,而后利用后方纠集起来的兵马将这支楚军给包圆。
但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虎山城就好似一个铁疙瘩,一下子崩掉了他们的牙口,四十万大军,居然在虎山城下碰的头破血流,命丧十数万大军,损失过大,让他们在人数上的优势一下子就成了劣势。
楚军装备精良,如果连人数优势都没有了,接下去还怎么打,谁包谁的饺子?
蛮军大将们出现了分歧,城头上,楚军却是趁势打了一个小反击,将还幸存的蛮军一波带走,到处都是断裂裂隙的城头已不可守,楚军还是退下了城墙,钻进了那如迷宫般的城中,打算节节死守。
日头,逐渐的升起,但是蛮军的攻势却迟迟没有到来,经过两个半日夜不间断的猛攻,难得的出现了一丝空当,疲惫的楚军一坐下就再也爬不起,眼皮好似灌了铅一般的沉重。
而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声嘹亮的鹰啼,在烈阳之下,数十只飞骑从东方飞来,在虎山城上空盘旋起来,常遇春看着头顶上的飞骑,心却是松了下来,空骑只是先头,估计很快,后续的大军就会扑过来。
“报,不好了,东面,东面发现大量兵马,正朝着我们这里扑来!”
不用这斥候说,这些蛮将也意识到了不妙,头顶上盘旋的鹰就是最好的预兆。
“你们要打就继续,我圣羚土司部就不搀和了!”一人站出来,要撤军,刚才还想坚持的两个土司部,也完全没法继续坚持下去。
“撤!”
命令下达容易,但撤退可就没有那般容易了,本就被之前吓破了胆,这一下令撤退,蛮军的军心顿时跌落谷底,而后果就是各部落再也不受节制的溃逃,无数的辎重,营帐,全都不要了,不管朝着哪一个方向,总之就是要离开这里。
城外的混乱,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但是常遇春却是有心无力,看着躺在血泊中睡着的士兵,如果不是还打着鼾声,甚至以为已是战死。
反正这些蛮子想跑也跑不掉,西面可是有三十多万楚军包抄上来,成建制的逃掉是不可能的,尽管接下来仍有的打,但这一场大战却是进入了尾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