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早已与西方二圣有所牵连。不过,玉虚门下,一的确是不堪了些。前些时候,玉虚门下为了对付殷洪,竟然派出了赤精子、慈航道人和文殊广法天尊三人!”
“这事我知道!”点头的孔宣不由道:“对了,还没有恭喜大师兄呢!杨蛟的修为,如今只怕我这个做师叔的也没有胜他的把握。”
青莲道君不禁摆手道:“杨蛟虽然不错,但终究还是需要历练。此次,殷洪的死,对他打击不小。当年,他便是亲眼看到自己父亲杨天佑死去。这是他的心魔!唯有过了这个坎,他才能真正道心更进一步!”
“大师兄,你在我面前说这个,可是让小弟好生惭愧羡慕啊!”摇头苦笑的孔宣,旋即便是目光微闪道:“对了,听大师兄提到殷洪,我倒是差点儿忘了,殷郊也是时候该出山了。”
听孔宣这么说,一旁彩灵不由面色微变忙道:“师兄,你要让殷郊去应劫?”
“上了封神榜,他躲不过的!”略微无奈摇头的孔宣,则是轻叹道:“应劫,也是一番历练!而且,他早晚会知道殷洪之死,岂会放下这兄弟被害之仇?”
彩灵闻言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青莲道君则是笑着道:“三师弟,我原来还担心你会舍不得殷郊去应劫。如今看来,倒是为兄多虑了。”
“哎!”叹了声的孔宣,便是摇头道:“大师兄,殷郊这孩子,道心不足,造化不够,成不了仙道。封神榜上走一遭,将来天庭任神职,也不失为是一个好去处!”
说到这儿,孔宣还是忍不住有些唏嘘感叹。身为老师,教导弟子,就好比父母对子女,自然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可是,即使孔宣道行通天,却是也难改命数啊!
...
三山关,总兵府的后院一个清静的练武场中。一黑袍青年正手持方天画戟,舞动的虎虎生风,招式极为凌厉。
‘啪啪’的清脆掌声之中。停下的黑袍青年,转头一看便是看到不远处一身火红锦袍的孔宣含笑走过来,顿时不敢怠慢的上前单膝跪下行礼:“弟子殷郊,拜见老师!”
“起来!”略微抬手的孔宣,便是淡笑道。
应声起身的殷郊,见孔宣看着自己不说话,不由小心开口:“老师!”
“郊儿。你随为师多年,如今早已成人。为师有意让你出去历练一番,你意如何?”闻言回过神来的孔宣。不禁问道。
愣了下,旋即目光一亮的殷郊便是惊喜忙道:“弟子愿意!”
“嗯!”略微点头的孔宣,便是沉吟着翻手取出了一枚散发着厚重玄妙气息的印、一个散发着五色光彩的铃铛以及一对散发着精纯水火气息的宝剑递给殷郊道:“为师送你三样宝物防身!这番天印,乃是攻击利器。威力极大。五迷铃。摇一摇,便可迷人心神,使之陷入迷幻之境。水火阴阳剑,乃是为师以一块吸收了先天水火二气的奇石炼制,亦有玄妙。”
欣喜接过的殷郊,不禁忙道:“弟子多谢老师!”
满意点头,目送殷郊离去,神色复杂静静而立许久的孔宣。不禁转而挑眉喝道:“锦儿,出来!”
“老师!”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洪锦。不由忙来到孔宣面前恭敬施礼道。
侧头看了眼洪锦的孔宣,则是轻吸了口气道:“锦儿,你还不到离去的时机,以后自有你的去处。”
“是,老师!”闻言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洪锦还是恭敬的应声道。
“嗯!”轻点头的孔宣,便是意兴阑珊的摆手道:“去吧!为师准备闭关一段时间,你帮为师处理下三山关的事务吧!”
看着说话间便径直转身离去的孔宣,愣了下的洪锦,反应过来不由忙应声。
...
话说殷郊离了三山关,借土遁往西岐前来。正行之间,不觉那遁光飘飘,落在一座高山。怎见得好山,有赞为证,赞曰:冲天占地,转日生云。冲天处尖峰矗矗,占地处远脉迢迢。转日的,乃岭头松郁郁;生云的,乃崖下石磷磷。松郁郁,四时八节常青;石磷磷,万年千载不改。林中每听夜猿啼,涧内常见妖蟒过。山禽声咽咽,走兽吼呼呼。山麞山鹿,成双作对纷纷走;山鸦山雀,打阵攒群密密飞。山草山花看不尽,山桃山果应时断。虽然崎险不堪行,却是神仙来往处。
殷郊才看山巅险峻之处,只听得林内一声锣响,见一人面如蓝靛,发似硃砂,骑红砂马,金甲红袍,三只眼,拎两根狼牙棒,那马如飞奔上山来,见殷郊大呼道:“尔乃是何人,敢来我山前探望?”
殷郊答道:“吾非别人,乃纣王太子殷郊是也。”
那人忙下马,拜伏在地,口称:“千岁为何往此白龙山上过?”
殷郊闻言不由目中闪过一丝冷意:“吾奉师命历练,往西岐走一遭。”
话未曾了,又一人带扇云盔,淡黄袍,点钢枪,白龙马,面如博粉,三绺长髯,也奔上山来,大呼道:“此是何人?”
蓝脸的道:“快来见殷千岁。”
那人也是三只眼,滚鞍下马,拜伏在地行礼。转而二人便是都忙道:“且请千岁上山,至寨中相见。”
三人步行至山寨,进了中堂。二人将殷郊扶在正中交椅上,纳头便拜。殷郊忙扶起,问道:“二位高姓大名?”
那蓝脸的应道:“末将姓温,名良;那白脸的姓马,名善。”
殷郊不由道:“吾看二位一表非俗,俱负英雄之志,何不随我往西岐走一遭,助我殷商,灭那西岐!将来功成,也可得个富贵荣耀!”
“承蒙殿下看重,我兄弟二人愿随殿下!”温良、马善相视一眼,便是都应声道。
温良与马善随后整酒庆喜。殷郊一面吩咐喽罗改作商兵,放火烧了寨栅,随即起兵。殷郊三人同上了马,离了白龙山,往大路进发,径奔西岐而来。
人马在路,非止一日,来至西岐,只见有一支人马打商汤旗号在此驻扎。殷郊令温良前去营里去问:“看是否是张山将军的兵马?”
话说张山自羽翼仙当晚去后,两日不见回来;差人打探,不得实信。正纳闷间,忽军政官来报:“营外有一大将,口称‘请元帅接千岁大驾’,不知何故,请元帅定夺。”
张山闻报,不知其故,沉思:“殿下久已失亡,此处是那里来的?”
虽然疑惑,但张山还是忙传令:“令来。”
军政官出营对来将道:“元帅令将军相见。”
温良进营来见张山,躬身施礼。张山问道:“将军自何处而来?有何见谕?”
温良答道:“吾奉殷郊千岁令旨,令将军相见。”
张山不禁皱眉对李锦道:“殿下久已失亡,如何此处反有殿下?”
李锦在旁道:“只恐是真。元帅可往相见,看其真伪,再做区处。”
张山从其言,同李锦出营,来至军前。温良先进营回话,对殷郊道:“张山到了。”
殷郊一听不由忙道:“令来。”
张山进营,见殷郊高坐帅位,左右立温良、马善,都是三只眼。张山乃问:“启殿下:是成汤那支宗派?”
殷郊忙道:“吾乃当今长殿下殷郊是也。”
随即殷郊便是将前事诉说一番。张山闻言,不觉大悦,忙行礼,口称:“千岁!”
殷郊忍不住起身忙问道:“你可知道二殿下殷洪的事?”
张山答道:“二千岁因伐西岐,被姜尚用太极图化作飞灰多日矣。”
殷郊听罢,大叫一声,浑身一颤的瘫坐在帅座上,转而双手紧握的咬牙恨声道:“我那可怜的兄弟,果然死于恶人之手!”
挥手摄来一支令箭,将之一折为两段的殷洪便是饱含杀意的沉声喝道:“若不杀姜尚,誓与此箭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