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禹的头颅,忽然一层淡白的雾气袅袅升起,升高三尺左右,随即消散空中。随着风禹脸色一层淡淡莹润光芒浮现,双眼骇人精芒射出,显然他体内内劲已然催运到了巅峰,而他头颅散发的雾气,也越发浓郁,最后直接如同蒸笼一样,缭绕蒸腾。
在风禹春风化雨般温和醇厚内劲的滋润、刺激下,吴越内劲在体内一直缓慢运转,将“回气丹”给渐渐化开,化作一团勃勃生机,在体内不住流动,慢慢滋养着他受创的脏腑、躯体。足足过了半个小时,一直气若游丝的吴越,忽然口鼻一声闷哼发出,呼吸慢慢变得粗重起来,青白色的脸皮也随之一丝红润浮现,而身躯因为过度疼痛,更不住微微哆嗦起来。
一见吴越的反应,风禹心头暗松口气,情知义父这条命算是保住了,只要再经过一段时间的静养,想必就会痊愈,只是经此一役,内劲能否再恢复八层高阶,可是难说的很了。
风禹为吴越疗伤过程,精神力一直高度集中,堪称精诚专注,心无旁骛,此时精神松懈,只觉双眼发黑,头脑一丝晕眩泛起。忙摇了摇头,风禹勉强将那股强烈的不适化去,随之他又感觉到一股深深的疲惫感席卷全身,一时间就想倒头沉睡。自知刚才救治义父,无论精神、意志,还是内劲、体力,都消耗巨大,身躯已然有些吃不消,风禹忙自怀里取出了两粒“精气丹”吞服了下去。
轻柔的抚摸着吴越头颅的穴窍,丝丝温和的内劲透窍而入,舒缓着吴越的神经,让他慢慢陷入了深度睡眠,风禹抱着义父,缓缓站起了身来,对着金吉走去。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金吉又不时发出一阵阵杀猪一样的凄厉嚎叫,“珠光宝气阁”自然早就得知音讯。见东家在门前遭人偷袭,身负重创,精明强干、也是吴家一名外围子弟的老板,带领一干店铺守卫,自“珠光宝气阁”抢了出来,见风禹正在为义父疗伤,不敢打扰,团团将两人围起,满脸警惕、神色不善的四下打量着看热闹的行人、顾客。
金吉一阵惨嚎后,见风禹一时间无暇顾他,也忙自怀里取出丹药胡乱服下,又调匀内劲,双手不住按摩穴窍,勉强将断腿伤势封住,使之不再流血。趁着人群接连惊叫,胡乱涌动,形势慌乱,他双手按地,强忍着剧痛,就想再次逃走。那知“珠光宝气阁”老板奔了出来,很快明白了事情的经过,那里能够让他走脱,下令三名店铺守卫,将他给围了起来。
如果没有受伤,区区三名内劲四层的店铺守卫,在金吉眼中无异于蝼蚁,随手就捏死了,然而此时他双腿齐膝而断,完全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却只有被他们给捏死的份儿。
看着差点就此殒命的义父,风禹心头忽然从未像现在这样恨过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在吴家坊市中,自己心情松懈,故而一直没有开启“明察秋毫诀”,又何至于被金吉这厮欺到跟前而毫无察觉?那义父自也不会因为救自己而受此重创了。
见风禹抱着吴越缓缓站起,“珠光宝气阁”的老板惶恐上前见礼,不住赔罪,额头密集的汗珠渗出,——在店铺门前,在家族中权势滔天的新东家遭此暗算,自己可是罪过不轻,真个追究起来,能够保住性命就算庆幸万分了。
风禹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责备他什么,只淡淡的道:“将我义父抱进去,好生服侍、伺候。”说着将吴越交给了他。
老板一听,精神大振,既然风禹不追究他的罪责,如果他再服侍吴越尽心尽力,那这一关说不定会就此过了呢。
“是、是,少爷请放心,我绝对会照顾好大管事的。”老板点头哈腰,忙不迭的道,一边小心翼翼接过了吴越。
风禹再次深深看了义父一眼,心头陡然生出无尽的暴戾、愤怒来,如同被激怒的雄狮,一股嗜血杀戮的疯狂气息弥漫散发。他微微低垂着头,双眼泛红,以四阶灵兽“银冠凶蟒”内软皮制成的淡青色合身衣袍之下,有力坚韧的肌肉不住抖动、膨胀起来,对着面无人色、半死不活的金吉,一步步走了过去。
“不要、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小爷、叔父、爷爷,我求你了!”原本鲜血流淌过多,金吉神智不由一阵阵模糊,然而随着风禹一步步走近,本能感觉到危机的来临,他忽然全身如坠冰窖,一个激灵一下清醒过来。生死关头,清晰感应到风禹心头的杀机,金吉心胆俱裂,不由连声凄厉哀求起来。
与风禹也算打过了好几次交道,知晓这小子胆大妄为,金严被他悍然打成了重伤不用说了,甚至家族内堂长老一直怀疑金山也是死在了他的手里,因此对这个家伙,抬出自己金家子弟的身份,根本屁用也不顶,故而金吉明智的只连声哀求,却根本不敢不以自己金家子弟的身份来胁迫他。
听了金吉的告饶,风禹嘴角抽动,竟然露出了一个笑容:“放心,你绝对死不了,我向你保证,我会将活着的你送回你们金家!”
听风禹的话,金吉神色一松,然而不等他露出谄媚讨好的神情,风禹接下来的话,却是直接将他吓得魂飞魄散。
“我那么轻易的弄死你,那里能够消我心头之恨?你们金家屡次暗算于我,再不给你们点儿颜色看看,你们还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了。我会给你治疗一下腿伤,不能让你流血而死,然后我们吴家的刑讯室,有着大把大把的节目,我们时间也长的很,可以好好乐一乐。我会将你全身上下,凌迟的一片肉不存,然后将你骨架子送回金家,当然,我保证到了那时,你也绝对死不了,神智一定还保持着清醒。”风禹阴森森的笑道。
看着风禹那个媲美恶魔的邪恶笑容,金吉激灵灵打了个寒噤,膀胱抽紧,一泡热烘烘的**,尽数尿在了裤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