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珠江啤酒（1）

    经过一夜的所谓‘睡眠’之后。陈国彬在七点五十分醒来，在清晨的阳光中，看着失控的身体在9527的控制下打扫着卫生，值得欣慰的是，在处理拉圾这一项工作中，9527表现得非常出色，至少她可以分辨出什么东西是有用，而什么东西是没有价值的，在陈国彬的潜移默化下，她似乎开始产生了一定的价值观，在她念念不忘的人情之外。

    不过，对于9527一夜劳动的成果，陈国彬并不是很欣赏。

    “你觉得我整天牵着一条京巴在街上走会很好看吗？”陈国彬的眼前浮现的是传奇中带狗的道士，当然，道士变成了现实的自己。

    “根据我的了解，人类在散步时一般都带着一只宠物，而且这不会引起太多人注意，当然，如果你不喜欢京巴的外形，或许我可以帮你改成一只猪或者一只鸡，你也可以抱着它。当然，监控的效果会因此而降低，这并不能满足我的最终要求，由于受到视角的局限，我没有办法在你抱着它的时候，完全地叛断你身边是否存在着危险。”

    “算了，你还是别改了”在想到抱着一只猪或者鸡的样子，陈国彬觉得抱着或者牵着一只京巴或许并不是太难以接受的事情，至少长着白色长毛的可爱京巴很讨人喜欢，虽然知道它是9527用很多零件组成的机器狗，他甚至有些后悔，眼前这只京巴到底是用什么做出来的，因为它非常真实，皮毛的触感和真的狗一样，而且它的体温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没有机器的那种冰冷的感觉。

    不过，陈国彬还是提出了异议：“9527，你有没有觉得，如果我抱着它的时候，前面的视线可以通过我的双眼看到，那么，它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这确实是个问题，所以你必须让它随时趴在你的肩膀上，它完全会受到我的控制，而你要做的事情是每天给它充电，然后在你离开安全范围的时候随时带着它。”9527稚嫩的声音中带着坚决。

    “可是，学校不会允许学生带着一条狗去上课的。”陈国彬反驳。

    “教室可以划入安全范围内。在教室里，你可以考虑把它放进书包，或者电脑包，如果里面可以装得下的话，当然，你可以考虑重新提起那个蛇皮袋，那东西足够你装下五只这样的狗，这是最后的妥协。”9527说道。

    “好吧。”陈国彬悻悻地想着自己在书包里藏着一只狗的感觉，那种感觉并不好受，当然，他并没有时间多想，很多时候，9527的建议在可以接受的情况下，只能接受。

    店门在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中打开，店里的‘工业拉圾’被9527一次又一次搬运出去，然后扔到街头的拉圾筒旁后，周六的麻洲街头，行人总是特别多，手里拿着工资想购买一两件合体时尚衣物的小打工妹，钱包微鼓就想怎么样把钱花掉的小伙子，想在市场上买点什么便宜货却时常在买回去后发现没有用处的中年妇女。还有那些难得周末放假并成功揪着父母上街购物的新时代小皇帝们纷纷涌上了街头，当然，这与陈国彬或者他的店铺都没有关系，这些群体都不会在广告店里花出哪怕一毛钱，对他来说，他们只是一个点缀，城市街道的点缀，除了带来一些喧闹的杂音之外，与路边的花花草草无二..

    八点整，控制权收回，员工开始上班，第一个到来的不是女孩子李冰，也不是已经成家的黄克祥，而是学徒工刘江，他甚至打包了早餐，坐在电脑前一边捣弄着那个至今还没有弄懂一半的软件，一边吃着早餐。

    ‘好勤奋的娃！’陈国彬给了刘江一个评价，当然，他并没有因此而考虑加薪之类的事情，店里三名员工的工资加起来每月近万，而现在，除了成莫言的广告之外并没有其它的业务，何况这广告费中还要抽出一些演员的费用，开源节流绝对是首要的问题…

    “….前面的步骤做得很不错，不过在颜色的处理上要考虑视觉效果，要有层次感，最好在调色之前先在脑里过一下电影，自己想让那个位置变成什么样，什么样的颜色是最适合的。然后再动手，这个位置颜色再浅点或许会好很多….”陈国彬不吝指点，当然，这样的指点完全是基于9527的理论….

    “嗯，我再试试。”刘江欣然答道，得到老板的指点后，他再次摇动鼠票，对模块进行修改，他显得非常兴奋，这种兴奋是来自于老板的赞扬，这样的赞扬在店里面很少能够听到，所以更显得它的可贵。

    “慢慢来，不要着急，慢工出细活。”陈国彬扔下一句话后走开，对他来说，在加薪和对员工进行口头鼓励上，他绝对选择后者，因为他缺钱，银行卡里的钱，他已经无数次想分出一些寄回家，然而，财物来源这个问题确实有些难以向家人解释，而且9527那一关似乎并不是那么好过。他再次感觉失去自由的无助。

    八点十五分，黄克祥到来，随后是李冰，在挂钟的指针快要指到八点半的时候，成莫言也带着他那一脸笑容到来，当然，在他到来之后，少不了用夸张的语气对众人描述一番广告的成功，随后，他坐在了陈国彬之前的位置….

    八点半之前，所有人都已经开始了工作。不，应该说是学习，键盘的敲击声，店外传来提喧闹声，店里面不时有人发出的轻声提问，这一切都没有给陈国彬太多的困扰，他的困扰来自钱，还有那个冤魂不散的9527…..

    传声筒般的教导并不是陈国彬想做的事情，在可能会提高效率，创造出更多价值的时候，他不得不接受9527喋喋不体的建议，人类与电脑的交流，无论从输入方式或者操作及反应速度上都有着足够多的地方让9527诟病，而这些也就是让陈国彬忙碌不停的原因…..

    当然，在这种指导下，陈国彬也可以做到无时不刻地研究着员工们的动向，李冰对一直在完善着以自己为原形的模块，黄克祥在努力地尝试着把模块溶入场景，他所做的并没有什么不对，唯一不足之处在于，在模块的处理上，他还是没有吃透，而刘江，他对把人物模块变成僵尸的效果非常感兴趣，在一次次失败后还乐此不疲….

    至于成莫言，陈国彬并没有太多理会，其一是因为他并不是自己的员工，其二，他玩的东西太抽像了，连9527这样的软件专家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改一会场景，然后又改一会人物模块，接着合在一起，继续改….到了这一步之后，他又从头再来….

    当然，成莫言那里存在的问题绝不止是一个两个，大半个早上。他接电话的次数已经超过了店里面所有人接电话的时间及次数的两倍以上，即便是很多电话他只是给了一句：“我在忙，有事改天再聊！”之类的回答，然后继续投入自己那令陈国彬无比bs的工作中，但相比其他人来说，这样的电话已经是多了许多。

    不过，在最后一个电话之后，成莫言的表现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淡定，在挂断电话之后，他就对陈国彬说道：“老2，我老爸说专卖店里面忙不过来了，要我过去帮忙，要不我今天就先学到这里吧？”

    成莫言要离开，对于陈国彬来说并没有什么好或坏之分，他不领工资，当然也不用想他能帮店里面做点什么，提那个沉重的摄影机之类的事情或许可以，但是其它事情，陈国彬也绝对不会安排，但是，他总觉得有些好奇，便问道：“专卖店太忙？是不是因为广告的原因？”

    “当然，我早就说过我们的广告很好，看，现在已经造成了轰动效果，专卖店里的人根本就忙不过来，看样子今天我非得脱一层皮不可。”成莫言骄傲地说道，甚至把广告说是我们的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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