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谢江波愣了一下,继而勃然大怒,站了起来骂道:“舍妹虽然算不上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但也是规规矩矩,洁身自守的,怎么会做出如此的苟且之事?!”
任谁听到程仲的这番话恐怕都会发火的。
程仲自知失言,连连道歉:“谢兄,小弟酒后失言,勿怪,勿怪呀。”
"算了,算了。"谢江波摆了摆手说道:"其实也难怪你那么想,舍妹的容貌你是见过的,不是小弟自夸,偌大一个华亭县恐怕真的找不出第二个来。"
程仲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谢思存让他惊艳,别说华亭县,就时后世程仲见惯了人造美女,都挑不出几个能和她相比的。
只是可惜呀——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院子里的香樟树渐渐高了,这媒婆都快把我们家的门给堵上了。"
南方的女孩子在出生的时候,都会在自家院子中栽一棵香樟树,等到出嫁的时候,就把香樟树砍了做成箱子当嫁妆,这种香樟木箱子防潮防虫防蛀,是气派的嫁妆中不可或缺的。
因此院子中有香樟树,就代表家中有未出嫁的女子。而且媒婆也能通过香樟树繁茂程度大致判断女孩的年龄。
不然的话,明代可没有什么百合网,媒婆怎么能知道谁家有闺女呢?
"那为何到现在令妹依然待字闺中呢?"程仲问道。
"哎!这都怪我那妹子性格太倔了!"谢江波叹息了一声,"本来呢,爹想找一个书香门第结亲的,但是舍妹心有所属,如同中了魔一般,连爹都劝不了她呀。"
"这就奇怪了,令尊既然想找个书香门第结亲,令妹心仪之人也是饱读诗书,应该不算事污了你家的门第,令尊怎么会不同意呢?"
程仲暗道奇怪,杜崇德虽然年龄大了一些,腿有些瘸,但是好歹是个举人呀,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算难得的**人物了,谢孟廷还挑剔什么呢?
"家父哪里是不——"谢江波话说到一半,似乎有些难为情,便摆了摆手手说道:“算了,此事不说也罢。”
程仲看得出来谢江波有些难言之隐,便转而问道:"对了,杜先生意外身亡,令妹一定很伤心吧?"
"那是自然。"提到杜崇德,谢江波的声音也低沉了一些:"虽然说杜先生性情有些古怪,但是毕竟相处了两年的时间,突然听闻这样的噩耗,我心中也颇为沉痛,程兄一定要协助海大人查出真凶。"
"那是自然。"程仲打了个饱嗝说道:"不过查案是海大人的事,我可帮不上什么忙。现在杜先生已经故去,令妹即便伤怀,想必时间长了也就能放下这份执念了吧?"
程仲口中这么说,心中想的却是:如果这幕后真凶真的是谢孟廷的话,不知道真相大白之日谢思存将何以自处!
"放下执念?"谢江波一愣,紧接着双目瞪的老大,讶异的说道:"你不会认为舍妹的心上人是杜先生吧?"
"难道不是吗?"程仲笃定的说道。
"噗——"谢江波一个没忍住将刚喝下的酒又喷了出来,咳嗽了一阵,才喘息着说道:"这真是我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了,杜先生虽然学识过人,可都是那么一大把年龄了,舍妹只是敬他,要说爱慕之情却是半点也无呀。"
"不是杜崇德?"这一下轮到程仲发愣了。自己之前的推断都是建立在杜崇德和谢思存之间发生**关系的基础上,如果基础不存在了。那么谢孟廷杀人的动机就不存在了,推断也就不成立了。杜崇德被杀一案就要重新开始,程仲这下些傻了,喃喃说道:"不是杜崇德又是谁呢?"
谢江波喝了一口酒,重重的将酒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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