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狗东西,竟然在饮宴之时,大说特说与野女人不要脸的勾当,太不把朝廷律法放在眼里,有损朝廷威严。”就在群臣心惊肉跳之际,只见李隆基来到软倒在地上的张昌宗面前,指着他就是一通数落。
“野女人?朕怎会成了野女人?”武则天在心里叫屈。
然而,武则天还不得不顺着李隆基的话往下说,道:“对,就是野女人!”
武则天不往下说也不行,她总不能挑明了说这是她吧?
“不要脸的野女人!”李隆基扯起嗓子大骂。
“甚么不要脸?朕有那么不堪?”武则天的鼻子差点歪到一边去了。
“对!不要脸的野女人!”武则天还不得不赞成这话。
“淫~~~~荡下流的野女人!”李隆基的声调更高了。
“朕有那么下作么?”武则天在心里叫嚷,却是升起一阵无力感。
这个李隆基怎么越骂越难听呢?可是,武则天又没法反驳。
“淫~~~荡下流,卑鄙无耻的野女人~”武则天不仅不能反驳,还得跟着骂,还得骂得更狠,加了“卑鄙无耻”四字。
就这般,祖孙二人,一个主骂,一个跟着骂,一副气愤填膺的样儿,仿佛那个近在眼前的“野女人”是世间最为淫~~~荡无耻的女人似的。
“这……”李隆基掀武则天老底这事儿已经很有震憾力了,但与武则天自己骂自己比起来,还是有所不如。群臣听着武则天那义愤填膺的骂词,只觉这太荒谬了,比起看见太阳从西边升起还要荒谬。
“卑鄙无耻,淫~~~~荡下流,不容于世间的野女人。”然而,还有让他们更加震憾的事儿,狄仁杰竟然扯起嗓子,跟着骂起来了。
狄仁杰是武则天最为敬重的大臣,称他为“国老”,他一向稳重,他怎会骂呢?
不少大臣晕乎乎的,不明所以。
当然,也有反应快的大臣,比如张柬之、张说,二人一听狄仁杰开骂,眼睛一亮,扯起嗓子跟着骂:“淫~~~~荡无耻的野女人!”
二人不仅在骂,还不断冲身边的大臣打手势,使眼色,要他们跟着骂。
“淫~~~荡无耻的野女人!”终于有不少大臣反应过来,扯起嗓子,大声咒骂。
一时间,整个殿里都是声讨那个近在眼前的“野女人”的骂声。
威严肃穆的朝堂,竟然用来声讨“野女人”,这在中国历史上还没有过,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惊世骇俗了。
让人惊讶的是,武则天的脸色竟然缓和了很多,好看了些。
“你这狗东西,竟敢把与外面野女人的荒唐事儿拿到宴席上来说,你作死呀。”李隆基指着软趴着的张昌宗,口沫横飞的骂道。
“外面的野女人!”武则天重重点头,大声骂道。
“外面的野女人!”群臣跟着大骂。
哪是什么外面的野女人,就是眼前的“野女人”,可是,谁敢说?谁敢挑明?
“陛下,这种狗东西,该不该打?”李隆基扭过头,冲武则天问道。
“该打!一千个该打!一万个该打!”武则天真想冲上去,打张昌宗一顿耳括子,再质问他为什么把这种私房话说出去?
“看我如何打你。”李隆基捋起袖子,左手一伸,把张昌宗拎起来,右手狠狠抽了下去,正手一个耳光,反手一个耳光,耳光如同雨点一般抽在张昌宗的脸上。
“打得好!打得好!”武则天挥了挥拳头,大声赞好。
“看你嘴贱!看你嘴还敢贱!”李隆基一边抽耳光,一边大声骂道。
“对!狗东西嘴贱!一张贱嘴!”武则天重重点头,一脸的快意。
要问武则天这时候最想做什么?她一定是冲上去打张昌宗一顿耳光,再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嘴贱。
事实上,张昌宗也是嘴贱。
是以,“嘴贱”两字说到武则天心坎上了。
一口气,不知道抽了多少个耳光,张昌宗一张小白脸成了猪头脸,肿得眼睛只剩一条小缝了,李隆基这才手一松,张昌宗软倒在地上,跟条死狗似的。
“你不就是**的本事么?老子让你没**事!”李隆基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张昌宗,突然眼睛放光,右脚高高抬起。
“看我绝户脚!”李隆基一脸的快意,扯起嗓子嗥一声,右脚对着张昌宗的裤裆,狠狠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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