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根短木棍。
同样,这也是丁阳专门在这几天用油侵泡过的——油光发亮,结实极了。
想必一棍下去,肯定能给对方造成足够的惊喜呢!
一路上丁阳都保持着微笑,还向平常那样和刘二聊着闲话。
可今天两个人的情绪却截然相反,丁阳是彻底放松了下来——事情终究有个了断,而刘二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是让人揪心。
丁阳还特意给刘二留了机会,哪怕是今天就要出结果了,他还希望这个少年能有悔改的机会:“二郎,我看你好像有什么话想说,犹豫什么?”
可惜无论他怎么淳淳善诱,刘二也只是推说:“官人看错了,小人只是有些想妹妹了!”
好吧,改正的机会我已经给你了,是你自己不想把握的。
既然如此,那就一切都让事实来说话!
到时间不管什么结果,路都是你自己选的!
果不其然今天在保康门外的瓦子里面刘二又是继续的百般介绍新项目给他,吸引他的注意力,试图分散他对时间的关注。
看来至少在这个层面上,前些天丁阳所制定出来的计划还是很有针对性的。
不过是些小贼,根本没有光天化日之下动手明抢的胆量。按照这个逻辑推算下来,这些人怎么对付他已经可以想象出来了,无非是趁天色已晚骗他到僻静处打闷棍。
至多也就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来包围他,可丁阳自认再不济,打不过难道还跑不过么?
这些天经过丁阳的细致观察,宋代人群中普遍都营养不良。
像他这样人高马大,身体素质出众的男子,要么在禁军当兵吃粮,要么就在豪门中做事。平常人家的男人,就算是泼皮无赖也未必能顿顿吃饱饭,何况营养还要均衡。
怪不得里面那些力大无穷的好汉都格外厉害,身体素质也是帮了大忙的。
在丁阳的有意放纵下,又有刘二不断引诱,终于在听完了霍四究的说三分后丁阳故作惊奇的指着天色:“哎呀,居然这么晚了?怕是回去的路上不安全吧?”
刘二很是惭愧的低下头去:“小人也是有些太心急官人多看些东西,却忘记了时辰。耽搁了官人晚饭,官人恕罪!”
“倒也不是为了晚饭与否。”丁阳的笑容意味深长:“你也知道前些日子我打了些泼皮,晚出早归,也是为了提防他们报复嘛!如今天色已晚,回去的路上怕是不太平呀!”
“小人倒是知道一条近路,从哪里回去可以节省不少时间不说,还少有人知道。便是真有对官人心存不轨者,也必然想不到您会抄近路回去客栈。”
来了!
估计这所谓的抄近路,反而就是要把朝沟里带下去。
几乎可以确定,那些拦路虎们必然就在这条别人都“想不到”的近br>看着刘二那张稚嫩的脸庞,丁阳忽然再给刘二一次选择的机会。
“唉,或许是我这些天多疑了也说不定。要不我们还是原路返回,不要再去抄什么小路近道回去多此一举了。虽然天色晚了,可大路上到底人多些。人多眼杂,顾忌也多些。”
果然听完了丁阳说话后刘二的脸色当即就变了,各种神色交替轮回出现,复杂极了。
可刘二纠结了半天,却依旧劝丁阳抄近路返回更好。
摆了各种理由出来证明抄近路的好处,丁阳心中叹息不已,可脸上却似乎被他说服了。
最后犹豫了半天,还是听从了刘二的“劝告”决定抄小路回去卢家老店。
始终仔细观察对方的丁阳发现,在他答应的那一刻,刘二明显松了口气,有些如释重负。
随后由刘二在前面领路,丁阳则装作毫无异常的跟在后面。
但私底下丁阳却早已握好了袖中的短棍,并悄悄的让阿黄随行在侧面。
跟着刘二拐了几个弯,越是走下去越感觉偏僻了不少,已经来到了一条陌生的小路上。
周围也有些房子,但却一片黑暗,隐约能看见有些房子里面点着油灯。可那点火光,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所幸今天的月亮还算皎洁,洒下来一片银光伴随左右。
等到走近一片被大片树荫遮掩住的地段时,丁阳暗暗提高警惕:若想动手,大约就是这个地点了!
心中警惕还没落下,就听身边的阿黄突然站定,大声“汪汪汪”的叫唤起来。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闪电般的从大树上朝着丁阳的耳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