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你吃错药还是没睡醒,拿我一个劲地撒大气做什么?”
“做什么?”朱昔时一口闷气囫囵地吞下肚,指着屋外便开说到:“你还真是有本事啊赵真元,看看外面乱成什么样子了,我这包子铺门前都快赶上唱大戏的戏园子了!”
“我替你出气,没讨个好脸不说。你倒好,大清早反把我生生出了顿恶气!我赵真元软蛋好欺负不成?”
“谁要你出头的!”
话一出,朱昔时倒是倏然间后悔了,明显感觉自己做了狗咬吕洞宾的蠢事。
揉着发烫作痛的小耳朵。赵真元光着脚板从地上爬起来,也是有几分上气地回了一嘴。
“我人犯贱,看不得你在人前受半点委屈,自讨没趣行不?”
一甩手拍了拍寝衣上的灰,赵真元闷头闷脑地跳上床榻,用被子把自己给捂住。躲在被窝里呛了朱昔时一句。
“我没那宽心肠忍着,人反正是给你降住了,你爱咋咋地!我-睡-觉!!”
看着床榻上裹成蚕宝宝的赵真元,那凄凉哀怨,突然化成如一头凉水泼下,朱昔时心中的怒气算是彻底地熄了。
在风口上愣站了半天,朱昔时脑子里一直盘旋着相同的疑问,说不出口也不敢说。
赵真元,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
一气之下,一觉居然睡到了晌午。
早中饭米粒未进,赵真元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简单地在收拾了下自己,他一脸闷闷不乐地准备出门找吃的。
人刚路过堂屋外,空气中弥散的饭菜香味顿时让赵真元止住了脚步。深吸了一口,那香味足以让口舌生津,越发勾起赵真元的食欲;只是他惹不起那小气巴拉的朱昔时,拉不下脸讨口饭吃,只能狂吞津液地埋头向外走。
热了一壶桂花酒从厨房里出来,正好瞧见准备出门去的赵真元,朱昔时拢着手咳嗽了两声,对方倒是挺上道地转过身瞅上她。
“去哪儿?”
这个饭点上,朱昔时这问话倒是显得多此一举,除了外出用饭他还能去哪儿?!
噘着嘴,赵真元上了些孩子脾气和她僵持了片刻,终还是抵不住朱昔时那张冷脸子间的冰。
“上酒楼用饭,怎么?”
酸酸的回答,涩涩的心。
这几日虽默许了赵真元落脚在自己家中,可她却没当初那般好心肠伺候赵真元的衣食起居,各管各肚。朱昔时知道这小子身份高,门路广,混口饭吃绝不在话下;再说了街坊邻居跟被他下了**药似的,个个争着盼着地邀赵真元到自家用饭,倒无形中落下个“虐待亲夫”的恶名声。
开始对这风言风语挺上气的,不过这会儿听他酸溜溜地说句上酒楼用饭,朱昔时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一双筷子的事儿,何必那么斤斤计较的;缓了口气,朱昔时淡若地说到。
“有这个闲钱给别人赚,倒不如让我赚得了。热菜热饭,还有陈年小酒,客官要不要试试?”
“要,要试!”
脸由阴转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赵真元“嗖”地一下就闪入了堂屋。
求之不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