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透骨的山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微微垂下眸子向下一望,深不见底崖谷云雾缭绕,寒气盛盛,像是藏着什么吃人的妖怪一般。
一股胆颤的寒噤窜遍朱昔时全身,她立即收回目光尽可能平视,身体断不敢乱动弹一分。此时跟挂腊肠般吊在悬崖边,嘴里填着厚厚的麻布,朱昔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再有胆色,面对这样的险境还是让人心中突兀丛生。泪眼汪汪的朱昔时,品着此刻的命悬一线,心中还真是感慨良多:死法千千万,为何自己独独和这崖啊壑的特别有缘?
三年前自己侥幸逃生,那这一次呢?朱昔时心里俨然是没底,人真一落下去,怕是骨头都找不回来了。
而更可怕地是,完颜耀阳那恶贼在自己身上绑满了黑火药筒子,衣物上也浸过明油;及时自己有运气掉不下山崖,只要挨上一星半点火星子,人个就会变成一个极具杀伤力的武器。
不是朱昔时气馁,在这险象环生下,她要安全逃出生天的机会简直是微乎其微。而更让人心惊的人,完颜耀阳不仅要自己死无葬身之地,还要他人跟着一同陪葬;这份心思,计较起来不是一般的毒辣。
脆弱是无孔不入的,朱昔时不免流着泪尖着心;山风中的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朱昔时恨自己当时未能咬舌了断,落得此刻任人摆布的下场。
她如今是他人刀俎下的鱼肉,连自己的生死也无从选择,只能无可奈何地等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戏拉开。
这落霞山山顶上,在无形间积聚着一场腥风血雨。
山道上,由远及近地响起了阵阵马蹄声。声音越靠近,那山谷间的回应就越清晰,越急促。在崖边擦拭着金刀的完颜耀阳,自若地扬起眉,朝那条唯一通往山顶出的山道口望去,一白一黄的两个身影就稳稳地出现在视野中。
如手中反复擦拭的金刀间那点点寒光。完颜耀阳脸上露出了激动之色;那亮亮的眸子间,散发着嗜血的光彩,一股暴戾的气息。
“主子,人快到了!”
一直候在完颜耀阳身边的修罗。不免紧张地提醒了一句,手中那对“离别钩”握紧了许多,神色间有了戒备之色。
“来得好,本王还真怕他们做缩头乌龟了!”
迎在呼啸的寒风中,完颜耀阳冷冷一笑。侧过头对吊在崖边的朱昔时说了句。
“你也盼得心慌吧。瞧,救你的人来了。”
先前还安安静静的朱昔时,突然间在半空中扭动挣扎起来,嘴里依依呀呀地急喊着什么;只是小嘴被堵死,根本让人听不清她想表达些什么。
笑意间的寒意加重了几分,朱昔时此刻想说些什么喊些什么,完颜耀阳了如指掌。不过就是些儿女情长,婆婆妈妈的话,起不了什么作用。
来了,就一个都别想跑!
马啸寒风中。蹄未稳住,马背上的赵真元和宫逸涵就翻下身,朝完颜耀阳方向冲过去;可这股急不可耐还未持续多久,慌忙的脚步就被完颜耀阳的一个动作给生生牵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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