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一收,在旁静观多时的完颜耀曦淡然地插进话来。
“都说大宋是礼仪之邦,王爷的待客之道真是别出心裁。”
“礼不敬则仪不周,如此浅显的道理六皇子应该明白。”
暗地里唇枪舌剑一番,赵真元不落下风地反击了一句,冷笑不语地观望着事态进一步发展。
“看来荣王爷是嫌我们夫妻二人礼数不周了。”轻笑在唇,讽刺之意如游丝过缝,在人心中激起一阵不痛不痒,“来人,将备上之礼呈上来。”
完颜耀曦沉声一唤,隔在数米之外的随从便低头奉上锦盒;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挑,一支肥壮的千年老山参便亮在众人眼前。
“听闻荣王爷重伤在身,故本王与爱妃特备上千年山参一支,愿荣王爷早日康复。”
粗略地扫了一眼锦盒中的千年老山参,赵真元脸色间未见多大动容,只是拱手寒暄到。
“六皇子、王妃有心了。这千年老山参太过贵重,真元受之有愧,还请二位收回这厚礼。”
“荣王爷也是说了,名不顺则言不顺,我们夫妻二人来此看望王爷您是‘礼’,如今礼数皆以尽到,就不是我们人前冒昧。至于王爷如何处置就是您的事情了。”
笑意不柔不刚,恰到好处,完颜耀曦从容不迫地转身揽住面色难堪的梁素儿,柔声提醒到。
“爱妃,主人家既然多有不便。我们还是回行馆吧。”
完颜耀曦无形给梁素儿台阶下,她也是个懂得适可而止的女子,默默地点头回应到。
无言间。顾盼中的梁素儿似乎依然有留恋,希望赵真元能回心转意挽留,不想这细小的失态之举却招来了旁人的轻蔑之言。
“坏女人,装什么无辜。”
声音不大,可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中足以让在场每一个人听清。解忧扁着小嘴,面不改色地迎上窘迫凝滞的梁素儿,眸子间的高傲多了几分不屑。
本欲平息的风浪此时又暗涌四起。各方心思难辨。
盈握在手的柔荑,被完颜耀曦牢牢地控制着颤抖,睨着清亮的眸子侧首回望着那小小的人儿。嘴角间多了分深浅难辨的笑意。
“小王眼拙,原来解忧公主也在荣王府做客,失礼失礼。”
“既然知道失礼,那还不快给本宫滚蛋!”
“阿衡住口!”一脸铁青的赵真元高声喝斥到解忧。连忙又把歉意做得更加诚恳:“解忧年幼无知。言语冲撞之处二位还请王爷、王妃见谅。”
“解忧公主无心之过,我们怎么会放在心上呢?只是听闻公主生母宸妃娘娘乃是才貌双全的大美人,在世之时深得当今大宋国主圣心;可现在瞧瞧公主殿下的品行,似乎让人有些失望......”
“尔等蛮夷之辈竟敢侮辱我母妃!”
一听借母妃来讽刺自己的无德,小小的解忧也是克制不住自己率真的性子,欲上前和这完颜耀曦拗闹一番,不想却被朱昔时急急拉禁在手怀里,封住了争辩不休的小嘴。
祸从口出。朱昔时深知此事因自己而起,眼下不能再给赵真元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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