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目光灼灼的赵真元盯了她老一会儿,才松口说到。
“本王这辈子没怕过什么人,今儿个倒是怕了你这傻大妞。也罢,福禄这事本王不再多追究什么,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朱昔时一听“条件”两字,脸色先是一怔,然后笑得有些冷。
“王爷真是不做亏本买卖,什么条件?”
“不难,只是让你替本王多盯着那两个孩子,看看有什么人在刻意接近他们。”
“这话怎么讲?!”
满是玄机的话,朱昔时自然不能领悟赵真元心里打什么主意。
“没什么,本王只是觉得王府里一直不怎么干净。”
“你......你这话的意思是说,王府里有内奸?!”
“有这种可能。希望本王是多疑了,防患于未然肯定没错。”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总有个企图不纯的人藏在你身边。指不定什么时候背后刺你一刀,想想也挺可怕的。
“行,这事我会留心注意的。”
思量了片刻,朱昔时也是一口答应下来,毕竟赵真元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话题刚落了个暂时的休止,一旁地赵真元又开口到。
“小时。”
“干嘛?”
“西施她......真没再回太原府吗?”
又是一个敏感的话题骤起,而且是有关自己的。
“我听不懂王爷想问什么。”
有那须臾之间。朱昔时整个人都陷入了懵然状态,但很快地摆正了自己的心情,严阵以待。
“你何必说昧心话呢。我知道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我知道你讨厌我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西施的事情,可我想告诉你的是,三年时间我没有一刻心安过。你可能还不知道,今天是她三年前掉下山崖的那天。”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王爷这些愧疚的话不是应该说给朱昔时听吗?”
那不明深意的冷笑。是做着旁观者的无关,忍着当事人的愤懑。
“是我对不起她,可我总有种感觉,她会回来的......”
失落与期待齐齐彰显在赵真元的脸上,可朱昔时看起来是那样的不顺眼。
因为朱昔时不需要这样的同情与缅怀。
“回来?!你把朱昔时的灵位都供奉在了甘露寺中,不代表着王爷视她已故?赵真元,你还真是个矛盾又可笑之人,何必在意一个曾经被你视作玩笑的肥婆呢?”
“我没把她当做玩笑!”
突然之间。赵真元疾言厉色地反驳到,来势汹汹。而朱昔时看着这一幕。真觉得滑稽,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见赵真元这副狼狈之状。
“你对我吼也没用,我又不是朱昔时。木已成舟,此时后悔有个屁用!不过,既然说起了这事,小时我还是想多嘴问一句,难道王爷对朱昔时就完全真诚无欺?!”
“你这话什么意思?!”突然间,赵真元的脸惨白一片,语带怯懦。
“什么意思?!三年前,王爷的美名可是风靡太原府。若是小时记忆没被狗吃掉,当时借住在朱昔时包子铺中的男子,叫赵小八吧?王爷想起点什么没。”
赵小八,是当时在太原府逗留时的化名,赵真元自然知道他是谁。他在皇子中排行老八,故会自称“小八”。
“是答不上来,还是心虚?”朱昔时睨着不屑的目光盯着赵真元,任何表情变化都逃不过她一双雪亮的法眼:“堂堂大宋八王爷化名在外嬉戏,欺骗一个懵懂无知的市井小女子,最后弄得她客死异乡。不知这传出去是不是说书人嘴里的好段子?”
“你......你怎么会清楚这么多事情?”
抖了声线,赵真元还是争辩了一句,不过却是强弩之末。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以赵真元我警告你,别有事没事地来招惹老娘,要真是犯起浑来,保不准就把你做得好事给说漏嘴。什么万人敬仰的‘八贤王’,不过是个玩弄女子感情的王八孙子。”
“别随口污蔑人,我和她的事情你又清楚多少?!”
清楚多少?!朱昔时真想放声大笑,老娘从头到尾都清楚着!
“我是不清楚,那你和我提朱昔时干什么?内疚,心虚,还是惺惺作态?!赵真元,要是朱昔时还活着,真会当场啐你两口浓痰!”
手重重地拍在方桌上,朱昔时赫然地撑起身朝禅房外走,这里实在让她憋气!
转身之际,卡在心头的话似乎还未尽,她又停住脚步扭头说到。
“收起你那些可笑的愧疚,你如今做得这些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赵真元。有什么抱歉,留着寿终正寝后到地府和朱昔时说去吧,没必要拉着我在这述衷肠!”
话毕,朱昔时就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只留下沉默寡言的赵真元和鱼贯入耳的寒风,相伴相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