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赵真元默不吭声,朱昔时也察觉到自己的反应过头,调整了下自己镀霜的面色,有所收敛地问上他。
“老躲在假山后干什么,王爷不是让我们为解忧公主瞧病吗?!”
此时不苟言笑的赵真元没急着回答朱昔时,只是侧头再次看了一小会儿外面的解忧,又有些为难地垂下头,莹润的指尖不停地摩挲着自己的浓眉。
“到底怎么了,王爷您给句话啊。”
“本王是在想,怎么把你们介绍给解忧认识。”
赵真元一声不大的叹息,倒是听得朱昔时心紧,好似外面的解忧公主是什么可怕的妖魔鬼怪般。
“如你先前所言,解忧这丫头从小被皇兄宠坏了,所以性格也是刁蛮乖张惯了。这次解忧是因为御宴上被金国使团嘲笑体胖无雅,故皇兄借禁足解忧三月,悄悄将她送出宫医治。只是照现在的情形看,这丫头对此事还是多有抗拒,本王怕贸贸然把你推上去反而会适得其反。”
“王爷左一个担心,右一个放不下,那解忧公主这肥胖之症到底还要不要治?”
所谓黄荆条子出孝子,老是宠着孩子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寻常人家,这样不听话的丫头心狠些,饿上两顿或是一顿好打自然就什么脾气都没了;可偏偏这妮儿是个公主,金枝玉叶动不得,叫人好生头疼。
“治是一定的,可也要讲究方法。若能让解忧心甘情愿地配合你治疗。不也是给你省事吗?”
“小时愚钝,请问王爷现在有什么高见,怎么样才能让解忧公主心甘情愿地配合治疗?!”
这么一问。赵真元那张冷了多时的俊脸间又见喜色,看得朱昔时心头毛毛的。
“方法没有,不过馊主意倒是有一个。不知小时姑娘肯不肯配合本王?”
这“馊主意”一从赵真元口中钻出,朱昔时立马就闻见其臭味!他赵真元胡闹耍混的本事早就有所见识,这馊主意定是个损招,朱昔时立马就谢绝到。
“得,既然是馊主意。小时也不想做这缺德找骂之事。王爷还是自个留着做余兴节目吧。”
“可是本王现在也只想到这个办法。用不用对本王没什么影响,可对小时姑娘就不同了,要知道你只有三个月时间。拖得越久对你越不利噢。”
一脸甚是担忧朱昔时的忧色,把好人之态真是做得有板有眼,可朱昔时怎么瞧怎么看都是赵真元在无事生非,挑唆事端!
一口恶气在胸口转了几遍都消化不了。憋得朱昔时一张俏脸黯淡无光。全无往昔意气风发之色。
“你也看见了,解忧这丫头不好伺候,要是主意不够馊怎么治得住她?”若有似无地瞟了朱昔时一眼,赵真元又故作一脸惋惜地说到:“算了,这事还是不勉强的好,解忧要折腾就让她折腾去,本王就耳根不清净些......”
“行了,别黑白脸轮换唱。王爷您不嫌累吗?说说看,是怎么样个馊主意。”
早料到吃定朱昔时的赵真元。眉眼间更见喜逐颜开,依旧关子大卖地保持神秘。
“一句话,小时姑娘配合不配合?”
“你总要让我知道是什么主意啊,不然我怎么配合你?”
“别急,此时说破就没意思了。放心,以小时姑娘的口才和演技,配合本王演一出好戏唬弄解忧那丫头简直是易如反掌。”
有种徒手抓住赵真元发冠甩他去撞假山的冲动,可她没把冲动成真,赵真元倒是一手握着朱昔时的小手,猝不及防地将她拽出了假山。
“阿衡,又胡闹了不是?”
此时正在气头上的解忧公主一见赵真元,脾气闹腾地更加凶起来。
“连八皇叔都凶阿衡,冻死算了!”
说着,解忧公主一双圆溜溜地眸子中,一颗颗晶莹水珠就掉下来,委屈状十足。
“阿衡不讲道理了,皇叔哪里是在凶你了?听话,赶紧把裘袄穿上,着凉了可不好受。”
肉嘟嘟的小手一边拂着坠不止的泪花子,一边不甘地朝赵真元望去,却发现赵真元此时手牵手地拉着一个陌生女子。
“八皇叔她是谁,你拉着她做什么?”
手被赵真元拽得死死的,朱昔时想退缩也无法,只能傻傻看着赵真元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
“你小丫头不是一直吵着皇叔带婶婶来见你,这不,皇叔今儿个就把人给带来了。”
如来神掌第十一式,我去你大爷五百次!朱昔时终于明白赵真元那神秘兮兮的“馊主意”是什么了,啥不好演,非要演假夫妻!骗老婆也是不是这么个骗法的。
还没等朱昔时懵醒,眼前止住哭声的泪人儿开始盘问上。
“她真是阿衡的婶婶?感觉不够漂亮,配不上英俊潇洒的皇叔。”
头顶有雷公劈,脑门有冷箭穿头而过,朱昔时一听被个丫头片子评说了一番,心里顿时不怎么镇定。
“小丫头,我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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