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地朝朱昔时一笑,她倒是把这个无赖狗彻头彻尾地从记忆深处挖出来了,你越是招惹他,他就越是起劲!过去那段时光,她朱昔时早就领教过他赵真元的胡搅蛮缠。
“你大爷的心理扭曲!姑奶奶我偏不让你如意!”
泼辣地又骂了一声,朱昔时也是心一横,转身就朝凉亭另一端跑过去。
龟孙子的赵真元你不让我回去是吧,老娘就是游也要游回去!
朱昔时瞬间做出的惊人举动也是吓坏了赵真元,没想到她的性子如此倔,竟然想跳进正在结冰的池塘来摆脱他的纠缠!倏然间赵真元也是慌了,像是着了疯魔般疾奔上前,一把拉住了想跳池塘的朱昔时。
“你......你疯了不成,这么冷的天跳进池塘。不要命了?!”
“放开!老娘的事轮不着你管,溺死冻死也总比被你这兔崽子羞辱的强!”
“我哪里是在逼你,只是想和你好好说说话而已.......哎哟喂!!”
正想劝阻朱昔时的赵真元一时不留神。她突然就扭头狠狠地咬上他拉扯中的手背,痛得赵真元立刻松了对朱昔时钳制;而朱昔时一见他露出破绽,顿时就撒腿就朝凉亭外跑去。
“你......!!”
瞧着莹白的手背上那一排透着血色的齿痕,赵真元抬头想抱怨些什么,可朱昔时的身影已经被凉亭外的大雪给掩盖住了,渐渐消失在沉沉夜色之中。
独剩赵真元的凉亭,慢慢被四周再次涌来的死寂给包围住。呆望了多时。他缓缓地低下头凝视上手背的齿痕,像是种讥讽在无声嘲笑着赵真元。
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定要如此在意她这样蛮不讲理的女子。难道仅仅是因为心中那点可笑的相似?困在漫天飞雪中的赵真元,终是悟不透自己是着了什么魔。
而赵真元也看不见,那飞奔在风雪之中的朱昔时,是怎么狼狈地将眼泪挥洒在这寒人心肺的雪夜里......
昨夜那肆虐了一整晚的风雪。似乎不单单是为了朱昔时和赵真元而起。
昏昏沉沉起身的朱昔时。刚路过‘一捧雪’的花厅,就瞧见宫逸涵、洛知秋还有盛子骏三个围坐在一团,正在细细地商谈着什么。
微微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眉心,朱昔时也缓步踏入了花厅之中,耳际中就若有似无地飘来一句听不太真的话。
“......决定了......孩子重要......”
大概是处于敏感状态,朱昔时稍稍地回味了这句话,突然间就意识到什么,立马突兀地在他们三人身后声色严厉地质问到。
“什么?什么是孩子重要?!”
朱昔时透辣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花厅。顿时震得三个男子面色一怔,不约而同地望上走进来的朱昔时。
“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不得自己的失礼。朱昔时再次提高声线地质问了一遍,而此番在场的三个男子脸上都显出了难为,以洛知秋最为凝重。
“小时,你起来了?”
察觉到朱昔时脾气间的异样,宫逸涵急忙迎上前想慢慢地为她解说一番事情的原委,给朱昔时却是偏执的将宫逸涵挡在了一边,劈头盖脸地问上洛知秋。
“洛大哥,难不成你已决定了,保小不顾大?”
这话来得陡然,可正是他们刚才所谈论之事。面色略显憔悴的洛知秋,紧张地抿了抿有些干燥地嘴唇,点头应上朱昔时。
“嗯......我决定了,要保住这个孩子。”
这事情,顿时如惊雷一道劈中了朱昔时。昨儿个她也在场,盛子骏的话也听得清清楚楚!!玉娘因为腹中胎儿成形,打破了机能平衡进而激发了体内“生如夏花”的毒发,而摆在他们夫妻眼下的路只有两条路选择:要么及时为玉娘解毒,可解毒过程中她会出现“龟息假死”状态,九成九可能造成腹中胎儿窒息死亡;要么等玉娘足月后产下麟儿再行解毒,可按照现在玉娘这样孱弱的身体根本不可能顺利完成生产,很可能在生产过程中就因为气竭而亡。
而难以抉择并不在此,关键是若舍去玉娘性命安危保下了孩子,可这孩子因为长期浸染在有毒的母体中,生下来的孩子是否能够存活还是个未知数,即使侥幸存活下来了也是终身羸弱不堪,百病缠身!
可如今要拿玉娘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去赌一个未知,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些?他洛知秋把和玉娘的恩爱在人前做得那般好,可倒头来还是为了孩子,为了所谓的“香火传承”,就要舍去玉娘?!
不知为何,朱昔时一肚子地火气就在这个节骨眼下发作了。
“洛知秋,这就是你为难了一夜的决定?!你还是不是人,把玉娘当什么了,你们洛家传宗接代的工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