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村”中的百姓都会进城觅活儿,晚间再归来此处落脚;虽然都是一些苦于生计的朴实老百姓,可不免被沦为势利人眼中的“贱民”。
“你说的法子,不会就在这‘寒民村’中吧?!”
“很奇怪吗?!嫌弃他们都是些穷人,没利可图?”
朱昔时淡淡地扫了盛子骏一眼,便迈开步子继续朝村子里走去。吃了朱昔时一剂冷钉子,自然是明白她是在嘲讽他目光势利,也急忙跟上前解释到。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不通这和帮助我们医馆招揽生意有什么关系。”
“一会儿你不就知道了么?叽叽喳喳个不停,烦人。”
“......”
快嘴朱昔时立马将盛子骏给打哑了。只好闷头闷脑地跟着她......
缓步走在这“寒民村”土路街道上,到处虽显得破旧不堪,但是家家户户都收拾的井井有条。与临安城中的大气繁华相比,多了一份邻里间的人情味。细细观察了下,村子里除了一些在家张罗家计的妇人,就是剩下些四处打闹的孩子,看见村子的劳力此时应该都进城做工去了。
而在这帮粗布麻衣的穷百姓眼中,他们俩光鲜亮丽的华衣自然彰显出身份的与众不同,不时地引得村民侧头观望。
一群怯生的孩子。紧紧地跟在他们俩身后,不时地发出稚气十足的笑声,似乎也好奇着朱昔时和盛子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瞧着一个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朱昔时也是极尽友好地朝着他们笑着,表明他们来此并无恶意。
在这样尴尬的簇拥下行走了一会儿,突然间朱昔时的目光就被前面的一幕吸引住了。
只见一个清瘦的男孩,年纪约摸十一二岁。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粗布衣。拿着一把破蒲扇认真地守着一只土药罐,闻着浓郁的草药味就知道在熬药。
顿时间,朱昔时的眼睛就变得无比雪亮,快步地走上前和这熬药的孩子搭话。
“小兄弟,家中可是有人生病了?”
这面瘦的孩子,也是惊诧地抬起头望上朱昔时,紧张地抿着起干壳子的嘴唇,点点头示意到。
“你别害怕。姐姐没有恶意的。小兄弟,不知道你家里是谁病了?”
这孩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局促地回答到:“是我娘。”
大概明白个原委,朱昔时也是点点头,而盛子骏此时也凑过来,正想伸手将那土灶上的药罐盖掀开瞧瞧,却别眼前这惊慌的男孩给喝止住了。
“你......你想干什么?!这是我娘的药,别碰!”
看着男孩满脸的不友好,朱昔时知道盛子骏的唐突引起了他的敌意,连忙解释到。
“小兄弟你莫慌,这位大哥哥是个大夫,他只是想瞧瞧你给你娘熬了什么药,没其他意思。”
一听见“大夫”二字,男孩神色间的慌张更加明显了,盯了盛子骏老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回应到。
“大夫?!我......我家......我家没银子看大夫。”
“可我们也没有说要银子啊。”明白了男孩心里的顾忌,朱昔时笑盈盈地答了他一句后,又急忙低声问上一旁的盛子骏:“怎么样?”
大略地看过了药罐中的药材,盛子骏也是直摇头到:“都是乱七八糟的草药胡乱熬的,没什么用。”
瞧着这面黄肌瘦的男孩,盛子骏也是起了怜悯之心,和善地询问起孩子娘亲的病情:“小兄弟哥哥问你,你娘得了什么病?”
可似乎男孩还是不怎么放心,依旧紧张地盯着他们俩,朱昔时又在一旁打圆场。
“放心,我们不会收你银子的,小兄弟你放心大胆的说便是。”
来回打量了他们几遍,男孩似乎也相信了两人的善意,才生怯地回答到。
“我......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娘平日里老是咳嗽,最近还咳出了血......”
男孩口中他娘的病情,顿时让盛子骏的神色凝重了些,思考了片刻才缓缓地向朱昔时说到。
“估计是肺病,穷人家不想染上了这等富贵病,也着实可怜。”
“能治得好吗?”
瞧着盛子骏脸色间的凝重,朱昔时也是担心不下的询问了一声。
“不好说。这孩子不说他娘已经出现了咳血症状了,想必这病也拖了不少日子,要诊过脉才知道。”
朱昔时像吃了颗定心丸般点点头,转头向男孩说:“小兄弟,你要是信得过我们的医术,可否让我们为你娘诊瞧一番?放心,不会收你一分银子的。”
这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顿时让男孩露出了欢悦的笑容,一个劲地点头答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