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选择。”
在外人看来,迟家先和定安侯府定亲,同时在丰州又和海家定亲,这只是意外凑巧之事。不过错还在迟家,如今大家都在等着迟家的反应,与其等着迟家先退了定安侯府的亲事,让大家都说迟家喜慕权贵,背信弃义,让大家都去取笑定安侯府落败任人欺辱,去说海家仗势欺人,倒不如由定安侯府摆个高姿态先退了亲事。
璎珞这样说,迟璟奕眉宇略拧盯向璎珞,璎珞面不改色,又道:“昨日昌平侯府我三姐姐又出了事儿,这会子我再被迟家退了亲事,可不要被人笑死,主动退亲也能落个面上好看。”
迟璟奕略沉吟了下便也没再坚持,笑着道:“如此也好。”言罢,便提声唤了小厮,扶了小厮的胳膊先行离开了。
璎珞在雅间中等了片刻,没见秦严出现便也离了雅间,登上马车刚刚坐定就见秦严身子贴合在车顶上,她吓了一跳,秦严身影一飘已悄无声息落坐在了旁边儿,于此同时马车也动了起来。
璎珞拍了拍微跳的心,瞪了秦严一眼,压着声音道:“幸好今日妙哥坐了后头马车,不然我有几个婢女都得被你吓死。”
秦严却没接话只是目光探究盯着璎珞,见她神情放松,整个人瞧着都比方才松泛了不少,不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道:“看来你和迟璟奕倒是什么时候都能相谈甚欢。”
璎珞见秦严吃味,心思微动,面上便露出了怅然之色来,道:“是啊,兴许这世上再难有个男子能像迟大哥一样事事都以我的意念为先,他这样,我自然犯不着于他争执,可不就相谈甚欢嘛。”
秦严面色愈发黑沉,冷哼了一声,探手过去便将璎珞捞了起来,直接按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环住她的腰肢。
璎珞惊地抽了一口气,可也不敢叫出声来,挣扎踢打了下,秦严却压低声音在她头顶道:“你惊到了车夫,可怨不得爷。”
车厢门就那么厚,虽然街道上声音杂乱,掩盖了车厢中的动静,说话声压低外头听不到什么,可璎珞也不敢再胡乱踢腾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秦严得逞,将她抱的又紧了些,道:“爷若也事事以你的意念为先,这会子还能软玉温香的抱着?你怕早和旁人双宿双飞去了。”
见璎珞沉默不语,秦严眯着眼眸又瞧了她两眼,才又道:“你愿意嫁给他,就是因为这个?”
璎珞坐在秦严腿上,只觉浑身不舒服,身子僵硬的厉害,有种越活越回去的感觉。听闻此话,她才转移了注意力,道:“谁不喜欢做自己想做的事儿,被尊着敬着,我们女人原就可怜,嫁了人男人就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宠爱那都是给妾室的,正室再连敬重都得不到,那还要怎么活。”
秦严扬眉,见璎珞沉着脸,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有些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颊,道:“哪个告诉你男人的宠爱都给了妾室的?宠爱妾室那是乱家之源,尽不说八道。你若嫁了爷,爷定既敬你又爱你。”
璎珞觉得秦严的脸皮简直在以n次方的速度与日俱进,如今一些露骨肉麻的甜言蜜语张口即来,反倒是她,常被闹的面红耳赤,心跳不已。
她觉得这种状态很不妙,双颊升温,却未曾避开秦严的视线,抬手揪了下秦严的襟口,扬眉道:“我如嫁了你,也不会给你宠爱妾室的机会。”
秦严不觉目光盛亮,笑着道:“这么说你是应下嫁爷了?”
璎珞面上一噎,觉得自己又傻傻地入了秦严设的套,禁不住白了秦严一眼,道:“我可没那么说,我这亲事还没退呢,说起来这事儿还要你加把火。”
美人之所以为美人,便是做些不雅动作,也不让人觉得粗俗难看,反而显得生动娇俏,秦严瞧着璎珞坐在怀中宜喜宜嗔的模样,只觉满心欢喜。
他神情愉悦的往后靠了靠,身姿舒展地背靠在了车厢上,姿态慵懒地揽着璎珞,闻言不过挑了下眉,凝视着璎珞却没应声。
车厢中光线略暗,秦严一张清隽面容隐在暗处,阳光从挂着绞绡纱的菱格子车窗透进来,随着马车晃动,变换着光影色彩,扫过他半边脸庞,勾勒的侧脸线条深邃异常,一双古井深邃的眼眸也似融入了光影般变换着深深浅浅的幽光。
璎珞被他瞧的莫名有些不自在,动了动身子,这才道:“我准备让苏三老爷主动退亲的,昨日我在昌平侯府受了惊吓,你是不是该往定安侯府送些补品给我压压惊啊?”
秦严想到苏定文钻营的性子,岂能不明白璎珞的意思。她是要让他加一把火,让苏定文看出他对璎珞的重视来,好主动去退迟家的亲事。
秦严本是很乐意做这件事儿的,可为了迟家不被人指责背信弃义,不让迟家为难,从来都不求人的璎珞却向他开了这个口,秦严又觉得心中颇为不是滋味。
他勾了勾唇角,有些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璎珞腰间挂着的一只青莲色绣缠枝玉兰花的荷包,道:“何必这么麻烦,等着迟家来退亲便是了。”
璎珞被噎了一下,道:“迟家刚得知和海家的亲事,这边便迫不及待地和定安侯府退亲,这样显得多贪慕权贵,便是为了迟璟奕和迟家的名声,迟老太爷也要多犹豫个几日,做做样子的,你不是一直急着让我退亲吗?”
秦严这才将目光从那荷包上移开,瞧了璎珞两眼,道:“虽是急,却也不在这一两日,左右咱们要定亲,都得先带你见见姨母和皇祖母,这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如今大事已定,爷不急。”
璎珞这算看出来了,秦严这就是故意的,她不由咬牙切齿,抬手一把便将秦严把玩在掌心的荷包给抽了出来,挣扎着就要起身,佯怒不已。
秦严却只做未见,紧了紧手臂不让她起身,自顾又将她那荷包捏在了手中,道:“这荷包绣的倒精致,你做的?”
璎珞目光落到那荷包上,听秦严这般说,顿时心中便明了起来,感情这男人是讨要好处呢,一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起来,只做不知他的意思,没好气地道:“妙哥做的,你若看着好,我让她给你绣两个?我倒不知堂堂靖王世子连个荷包也稀罕了。”
秦严闻言丢了荷包,道:“爷要你丫鬟做的荷包干什么,你何时给我绣个?不拘什么花样颜色的,爷都喜欢,日日都戴在身上。”
璎珞却摇头,道:“你不知道吗?我自幼不得嫡母喜欢,也没人正经教导过,诗词歌赋样样不通,针黹女红差强人意,做的东西根本就不能看。”
秦严却不信她的话,他在她的闺房中瞧见过针线筐,里头绣棚上的绣活便他一向不懂这些东西也能瞧出好来。
他也不揭穿她,只叹了一声,揽着璎珞的腰,道:“这样啊,爷就是想在身上带一样能时常想起你的物件,你不愿给爷做荷包,便罢了。对了,早先爷拿走的那件小衣是谁绣的?爷瞧着那上头的绣活便极好,虽不是你绣的,可好歹贴身穿过,要不爷勉为其难,将那小衣揣在身上好了,想你了便拿出来瞧瞧,那小衣叠起来也不过一小团,倒也方便。”
这人怎么无耻成了这样?
璎珞闻言目瞪口呆,惊道:“那件小衣,你……你还留着吗?”
秦严见她脸色微红,抬手用拇指抚着她染了艳霞色的娇艳面庞,道:“自然留着的,你的物件爷自是要珍惜的。爷不仅留着,每日睡前都拿出来瞧瞧的,对了,你那小衣熏的什么香?梦里闻着都是香的。”
璎珞听他说的愈发不正经起来,双颊越染越红,坐在秦严腿上的臀也觉得火烧火燎地灼人起来,窘色道:“哪有什么香,你赶紧将那小衣烧了吧,回头被人瞧见,我还有什么脸,真真什么清誉都没了。”
秦严见她着急脸上神情却愈发悠然自得起来,道:“没熏香吗?那怎么那么好闻,爷闻闻是不是你的体香。”
他说着便往璎珞脖颈间埋头,璎珞连脖颈都烧红了起来,吓得往后躲,又怕弄出动静来被外头听到,一时脸上又急又气,又羞又臊,只抬手推着秦严,道:“不就是个荷包嘛,我给你绣还不成,回去就绣,你快放开我。”
若是旁人说要将小衣那种东西藏在身上随身带着,璎珞多半觉得是说笑,可秦严这不将礼法放在眼中,不按理出牌的人,璎珞是真怕他来真的。
秦严得了逞,心里却有些失望,贴着她脖颈又深吸了口气,这才退开身子,道:“多绣两个,爷也好能有个替换。”
------题外话------
唉,肿莫这么卡文,更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