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耳朵,既然黄大姑娘不知道此事,想必此事定是有人嫉恨黄大少爷的才情故意抹黑黄大少爷的,怪我多言,我这厢给黄大姑娘赔罪了。”
黄大姑娘见璎珞递了台阶过来,哪怕心中恨的想上前撕烂了璎珞一张脸,此刻却也不得不强颜欢笑,做出一副感动模样,拉着璎珞的手,道:“不怪苏五妹妹,若然我不知道这样的流言,岂不是就叫那等小人得逞,抹黑了哥哥,我还得谢谢苏五妹妹的提点呢,等一会子见了母亲,我定让母亲查明此事,定要抓到那乱穿流言的人。”
璎珞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流转又往那几个方才曾出言讥笑的女子身上扫了一眼,她一双美丽的明眸波光潋滟,甚至是含着笑意的,那几个女子却只觉冷意森森,莫敢于璎珞对视,竟是不约而同低了头,避其锋芒。
白锦华见气氛闹成这样,目光复杂瞧了眼璎珞,这才笑着拍手道:“哎呦,我这才想起来,前些时日父亲陪伴皇上往林山狩猎时曾活捉到了一只小虎,极是可爱,现如今就养在后花园中,不知道姐姐妹妹们想不想去看看?”
白锦华一言,姑娘们自然是雀跃着应和了起来,大家便纷纷起身,在白锦华的招呼下出了西次间。
璎珞今日打定了主意,觉对不脱离队伍,便也缀在了队伍最后。
苏瑛玥眼见前头姑娘们都出了屋,到底没忍住,冲璎珞冷声道:“五妹妹当真好手段,想来身后定有高人撑腰,六妹妹就是被你这样害得落入家庙的吧?你真阴毒!”
她心中已认定,璎珞会知道崇恩侯府和光禄寺府上的隐秘事儿定是秦严告知的。
璎珞却没听明白苏瑛玥的话,闻言只淡淡一笑,道:“怎么?三姐姐莫不是也想我当着大家的面儿说说你的那些新鲜事儿?”
苏瑛玥觉得璎珞就是个混不吝的,指不定真会说出什么来,顿时面色微变,冷哼一声往前去了。
苏瑛莺倒是没再说什么,带着苏瑛雨姐妹也跟了上去,独苏瑛紫留在了璎珞身边,担忧地道:“五姐姐方才太冲动了,这下要和崇恩侯府和光禄寺卿府上结仇了,对姐姐的名声只怕也会不好,姐姐这又是何必呢。”
苏瑛莺说的也确实,不提结仇的事儿,单单璎珞今日这行事有段,便失之柔婉端庄,太过狠辣了些。且女子七出中有口多言一说,她今日这般,只怕有些夫人要觉得她已是犯了口舌,拨弄是非了。
璎珞也知道这些,只她从来都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性子,倘使今日不叫那些姑娘知道自己的厉害,却不知还要受怎样的羞辱呢,如今也好,以后谁再想欺辱她,且要先多掂量掂量的。
也是她今日心思烦乱,那黄大姑娘和刘三姑娘恰好就撞在了枪口上。
见璎珞不甚在意的笑了下,苏瑛紫又叹了一声,道:“这些事儿五姐姐是听靖王世子说的吗?方才三姐姐话中意有所指,恐怕是察觉出了什么,五姐姐以后要多小心些才是。”
璎珞闻言一愣,脚步微微放慢了些。确实若苏瑛玥觉得她的靠山是迟璟奕或者振威将军府,她定然会明明白白说出来,可她偏说什么高人撑腰,她这个高人既指的不是振威将军府和迟府,那又说的是谁?
只怕苏瑛莺是真发现了什么。
璎珞想到此点冲苏瑛紫感念一笑,道:“七妹妹提醒的是,我会多加注意的。”
其实苏瑛紫和苏瑛玥猜想的都不对,她根本不曾从秦严那里听到任何各府幸密。她之所以知道这些,却是源自于青云班。
青云班如今在京城已经打开了局面,新戏很受各府欢迎,整日都在京城各大府邸中设台唱戏,更不乏公子哥们捧戏子,吃小酒这样的事儿,难免就能打听到一些各府的辛密之事。
而璎珞每个月都会让妙哥出府一次,会见见青云班的人,听些各府的消息,朝堂动态什么的。其实像今日璎珞所说的这些密事儿,统共也没几件,不过是今儿璎珞运气还好,就刚好遇上了而已。
也合该那刘三姑娘和黄大姑娘倒霉,就这么犯在了璎珞手上。
璎珞随着众姑娘们到花园时,人群中已经没有那刘三姑娘和黄大姑娘的人影,璎珞也不甚在意。
她对小老虎并不大感兴趣,前世时在动物园也不是没见过,见姑娘们围在一起指点笑闹,璎珞便在不远的亭子中坐了下来。
谁知刚坐下没片刻,便有个侯府的小丫鬟匆匆过来,福了福身,道:“苏五姑娘,奴婢小乔,是昌平侯府的丫鬟,奴婢奉了定安侯府老夫人的命来请五姑娘过去问话。”
璎珞看向那小乔,道:“祖母唤我,怎么没令我们侯府的丫鬟过来传我?”
小乔被她锐利的眼眸盯着,却道:“老夫人先前在喜和堂的花厅和众夫人们说话,后来光禄寺黄夫人和崇恩侯府大少奶奶相继离开,老夫人不知为何便突然身子有些不妥当,差点晕厥过去,定安侯府带来的姐姐们都在忙着照顾老夫人,故此才派了奴婢过来。”
璎珞闻言垂下了目光,马氏听到她的所作所为被气坏也是有可能的,见小乔巴巴地等着,又是托词老夫人传唤,璎珞也没办法置之不理,站起身来,道:“如此你便前头带路吧。”
这厢璎珞跟着那小乔,带着妙哥刚刚离开没片刻,便又有客人到了,却见昌平侯府的丫鬟引着个穿真紫色绣缠枝玉兰长褙子,容貌清丽的少女到了花园,白锦华做为主人,瞧见那女子过来,便忙笑着迎了上去,道:“王妹妹怎么这会子才到,可是来的晚了呢,一会子得自罚三杯才行。”
这新到的却是长兴郡王府的二房嫡女王三姑娘,她被白锦华拉着一面往众姑娘处去,一面摇头笑着道:“今儿来晚,可是不怨我,我早早便跟着母亲出门了的,谁知在路上遇到了一件新鲜事儿,这才给耽搁了些行程,这会子方到。白姐姐罚我吃酒,我却是说什么都不服的。”
听她这般说,倒是有好几个姑娘面露好奇之色,纷纷问着,“是什么新鲜事儿啊,王姐姐快说快说。”
“是呢,既是能让王姐姐耽搁行程,想必这新鲜事儿一定有趣的紧,王姐姐快说!”
几个姑娘催促,王三姑娘这才笑着望着苏瑛莺,道:“说起来这事儿却是和定安侯府有关呢,莺妹妹的五妹可是和迟家的大少爷定了亲事?”
苏瑛莺愣了一下,这才回道:“正是,却不知王姐姐为何问及此事?”
王三姑娘便扬眉,环视了一周,见吊足了胃口,这才道:“只怕苏五姑娘这婚事要起波折了,方才在来的路上,我和母亲瞧见迟家大少爷和丰州按察使海大人当街拉扯,那海大人口口声声称呼自己为迟大少爷未来岳丈,你们说这事儿新鲜不新鲜,古怪不古怪?”
她一言,顿时令四周一静,一时间满园子的姑娘们竟都愣住了。心道,可不就是古怪嘛,难道迟家大少爷还同时求娶了两个姑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