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一落地,白泽就把柳夏从绵绵背上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啊!”柳夏被他这一举动惊到了,“快把我放下来,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别这样。”
白泽没理会她,自顾自地问着:
“小夏,你看看这个湖漂亮吗?”
柳夏顺着他说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个湖不算太大,一眼就能看到了边。湖里长着睡莲,在月光下,那紫色的睡莲显得越发娇媚。周围绿莹莹的都是萤火虫,原来刚才看到这湖散发的绿色微光,就是这无数的萤火虫身上发出的光。
“奇怪,现在都是深秋了,怎么还会有荷花跟萤火虫呢?”
白泽看着远方,回答着说:
“此湖由花神所造,一年四季如夏,好景致不断,在下瞅上这块地很久了。”
“瞅上这块地很久了?你想离开边缘门单飞来这里久居?”
“嗯。”
“把我放下来吧。”
这回,白泽听话了,他把柳夏轻轻放在芳草地上,自己则挨着她坐下了。
“小白,你哪里受伤的,让我看看可以不?”
白泽看看她,犹豫着说:
“身上伤到的,这……孤男寡女在这荒郊野外的,不大好吧。”
柳夏指着一边追着萤火虫玩耍的绵绵说:
“谁说孤男寡女了?还有它,绵绵也是个黄花闺女呢。”
白泽又犹豫了会,于是背过身去解开上衣。
衣带落下时,白泽的背上用纱布缠绕了好大一块地方,从肩胛骨到腰际上,还零零星星地布满了一个个殷红的血印子。
柳夏看着心里发憷:白泽这得伤得多严重才会包成这样啊!
“还说不严重,你看你,伤成这样了都不好好在家休息,跑出来做什么!”
看到自己被她这样责备了,白泽将上衣重新穿起,微笑着对她说:
“不碍事,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柳夏皱着眉头,“啪”的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白泽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招,伤口疼得低头小声呻吟了几声。
“还说不碍事?都这样了,你是想急死我吗?”
柳夏说着说着,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出来。
看到她哭了,白泽急了:
“小夏别哭,在下实在太担心姑娘了,怕你一个人走不下去,所以……”
柳夏抹掉了眼泪,深吸一口气说道:
“谁说我自己一个人走不下去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而且没有你在身边碍手碍脚的,我还搞到了这一身的宝贝呢!所以你还是安心回去好好养伤吧,不用担心我。”
“那若是刚才在下来得再晚些呢?”
白泽的声音很轻,却深刻地印在了柳夏的心上。
晚风里夹杂着芳草睡莲以及湖水的香气,轻轻地撩拨着白泽幽蓝色的长发,柳夏平静的心湖上泛起了阵阵涟漪。
“你要是晚点来就好了,我都可以更好地展示自己的能力了。”
月色下,柳夏眼里的光跳动着,如同那颗因为撒谎而剧烈跳动的心一般。
“小夏,”白泽看着她,平静地说着,“在下会读心术,这点小夏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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