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情的,哈哈笑着冲顾晋文一拱手,“哈哈,顾公子的书法越发的出神入法了!这世上也只有白公子才能有这待遇,一个小小的铺子也能得你的墨宝相辅!”
落落听了心里一动,她不是特别懂书法,只是觉得这匾额上的字好看得紧。此刻再一听周知县的话,这意思竟是说顾晋文的字很难求么?
似是看出了落落眼底的疑惑,言棋凑过来,“公子爷的字可是万金难求一字的哦!”
“啊?!”落落张了张嘴,在白顾两人身上扫了扫,突然觉得白夙臻今天那一身大红的袍子,同顾晋文头上那一点画龙点睛的红,竟是出奇的相得益彰。
“也只有白公子才能无条件的求得公子爷的墨宝……”
言棋还在继续,虽然早就已经明白顾白两人的关系。可是不知为何,这回落落听着心里竟是有些不舒服了起来。
剪彩之后就大宴宾客了,因为心里存了那一丝怪异之感。落落就没有去主席,而是捡了个角落同谭林坐在了一起。
“谭大哥,这铺子能开张,得了你不少的力,敬你一杯!”
落落笑盈盈的举杯,冲着身边的谭林道。
乍一见她这样灿烂的笑容,谭林有些看得呆了。直到谭大伯又恨铁不成钢的拐了他一肘子,他才“啊”的反应过来,挠了挠头憨笑着举杯一干而尽。
落落眨眨眼,“啊!谭大哥!”
一个阻拦不及,那酒杯就已经见了底,“你啥时候变这样海量了?”
话音未落,就见谭林突地脸色涨红如熟透的虾子,豁地跳起来,“咳咳咳!爹!辣死我了!这竟是酒!”
落落一呆,忍俊不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谭林,“哈哈……看你这样豪迈的举杯,还以为你啥时候自己偷偷练了一身海量哩!原来竟是拿错了杯子!噗哈哈哈……”
原来这谭林是属于不能喝酒的体质,只要沾哪怕一滴酒,整个人也会立时变得跟煮熟的红虾子一般甚是吓人。而且之后会昏睡三天,因此他是从不沾酒的。
这边落落笑得真打跌,那边谭大伯却是眼里精光一闪,点了点头——看来自家这个傻儿子终于是开了窍!嘿嘿,回去是找个人好好合计合计,找个好日子上田家去提亲去!
想到这里,谭大伯快乐的哼起了小曲儿,拈一粒花生米,自斟自饮了起来……
且不说这边谭林手忙脚乱,呼吸间都带着火辣辣的滋味的到处找茶解辣。
那边席上的顾晋文眼角余光一扫,突然就瞥见落落笑得一脸灿烂,整个人几乎都要溜下桌去了的欢快样子。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样的她。他眼神一暗,心里不爽了起来。
看着好友突然冷了脸色,正在同他说话的白夙臻一愣,顺着他的眼光看了过去。
当即不爽的大叫了一声,“我说怎么没见落落呢!原来跑到那边去独乐乐了!玉账本!快去把她请过来!什么事情这么好玩怎么能漏了本少爷!”
他大呼小叫的声音引来了同席的一个一身明紫茜纱的小姐的好奇,“不知白公子在说谁?”
白夙臻拍了拍桌子,“哈哈!等下给你介绍下,我这个铺子的另一个东家!是同周小姐一样厉害的一个姑娘呢!”
那个被称为周小姐的美丽姑娘眼神一闪,“哦?那我要看看……”
说起这个周小姐,就不得不说安平县里最大最有名的胭脂铺子——紫魅。
这周小姐名紫瑜,据说她自小天赋异禀,半岁能言,周岁能跑,诗书算术无一不精,自小被誉为神童,更是在六岁那年央求着周知县给自己开了个胭脂铺子在县里。
周知县本当她是小儿女顽闹,却没想到她竟将那铺子经营得风生水起。附近州县里无人不知安平有个“紫魅”的胭脂铺子里胭脂好。
因此那周知县常在席间叹息,“只可惜为女儿身。”
这会子这个周紫瑜一听白夙臻那句同自己一样的话,面上虽然不显。但是心里却是隐隐有些不快了起来,大抵这种天才都非常忌讳自己被人拿去同别人比的吧?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个奇女子!你们一定能成为好友的!哈哈……”
白夙臻心里没有周紫瑜那般的弯弯绕绕,只是大笑着拉了落落过来。
落落抬眼,只见席间一个女子,明眸皓齿,一身明紫莤纱衣笼得她人如处在一团紫雾中一般,透着一股子高贵凛然之气。脸上画了淡妆,亦是紫色系为主,越发显得整个人高贵冷艳无匹。头上一枝紫玉步摇,随着动作一颤一颤的拂在颊边,更显得她肤色光滑细腻。
而那周紫瑜看了落落一身普通的丁香小袄,下面亦是一条普通的碎花棉布裙子,头上也只是简单的一枝竹钗,将头发挽成松松的一个斜堕髻,素净的脸上更是半丝胭脂也无。
这样打量着,她的心里就透了丝不喜。但是她是个人精也似的人物,眼下既然主人高兴,她也就没流露出半分不满来。
“原来你就是这铺子的东家之一!真是幸会幸会!”
周紫瑜盈盈起身,声若黄鹂轻啼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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