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落落连珠炮也似的就把话说了个一清二楚,让三爷想躲都没处躲。
他不由苦涩的长叹了一声,“唉,你,这是长辈们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你大奶她挺不容易的,左右钱不是很多……”
“什么叫钱不是很多?!爷!”
落落气结,看着抱头蹲在地上长吁短叹的爷爷跺脚,“你知不知道为了凑这些银子我娘连着两天一直忙碌不停的绣荷包?还有我跟小八,昨儿早上一清早就跑去竹园里砍竹子,请谭大伯帮忙打磨!我们家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这点银子就差点要了我们的命了啊,爷!”
“还有今天,如果不是恰好碰到言棋帮了我们一把,你以为柳家的会给我们赔钱?他们不赔钱,我们上哪里拿银子去抵去?!”
“嗨,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干啥?”看落落声音越拔越高,小脸也涨得红了,田文俭忙过来解围。
“爹,这不是我计较!而是大爷他们做得,实在让我觉得有些看不下去。明明那天大爷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银子是我看病用的药钱。可是那天大奶就一定逼着要我把钱拿出来,拿出来也可以,可是她非觉得我藏了私,给我指派了数目不说,还把嫁妆也充了公!”
她顿了顿又道,“你看平时到镇上来采买,哪一回他们不是抢着过来的?偏回回赶集的时候她们就有事不能来了,这不是不想做活是什么?”
落落一番话说得两人哑口无言,不是她说得不对,而是她说得太对了。其实田三爷跟田文俭自己心里也明白得很,家里向来是有苦活累活都是自己家的。而他们向来是憨厚大度的性子,累点就累点,只要家里其他人高兴就行了。
`正沉默着,杨桂香一脸喜意的回来了。场间诡异的沉默让她一愣,知女莫若母,她一把就把落落拉到了一边,“落儿你是不是说啥了?”
落落闷着脸不说话,倒是小八,急急的就开始替姐姐争辩了,“姐姐说得又没错,锦堂姐大奶她们从来不下地干活!还总嫌弃我们做得慢!还有姐姐的嫁妆,明明柳家还给赔了一份的,为什么姐姐一份都没有了!”
杨桂香反应了过来,她一叹,安抚的拍了拍落落,“好了落儿,家里人,少计较一点就多开心一点。还有以后可别说你大奶的不是了,她也挺不容易的!”
一听这话,落落的火气蹭地一下就蹿了上来。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自己还没说什么呢,就急急的替大奶分辩!老是这样,难怪自己家里总是被大房奴役!
没错,“奴役”。
不知其他人有没有感觉,反正自己是觉得在这家里,三房一房都是被大房二房奴役着的。
“也不知道你们怎么了,爷对大奶言听计从也就算了,难道你们就没有想法吗?就算是大奶会请神,你们也不至于这样怕她吧?”除了这个理由,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三房众人会对大奶奶这样顺从。
“唉,也不是这样。”杨桂香一叹,看一眼一脸倔强的女儿,终于还是决定将那件事情告诉她,否则她担心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落儿会惹得公爹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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