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要是知道了,他一定没心情驳斥秋容冬,而是顾影自怜也来不及了吧?”
“李太尉,你我共事多年,你主外我主内,共侍我主周皇,一直以来相安无事。皇上早知道你的内心潜藏的是一颗扑扑跳着的不安份的心,却一直对你厚待,你道是为了什么?只是万望你能回心转意,却没想到你终于还是狼子野心,做出这犯上作乱的的事来,犯下一等大罪。难道也是受那《本照经》所诱吗?”陈不由高声叫着李授音责问。
李授音抬头,思考了一下,笑道:“陈老,我做的这一切与当今皇帝周家无任何关系,要怪就怪我天朝当今的律法,与我佛的所倡导的世界伟观格格不入,我佛欲要行佛天下,改变这片天界的一切观念,如此而已,那周家皇朝也就没有存在的理由了。”
陈不由惊道:“这是什么佛?我人族不知几千几万年存留下的人间大道,那也是破坏得的?”
李授音笑道:“陈老本欲说我李授音所犯的‘法执’太过深重是么?”
陈不由点头说道:“太尉心机敏慧,一猜便中。”
李授音道:“陈老啊陈老,我却不是那深陷‘法执’之人,世间之道应当突破一切大法不受束缚,因那人族一切大法本身也是虚空之物。嗯,要想顺从潮流,识个时务,另立一套大法又有何不可,现有我佛《本照经》,乃至尊宝典,用它来改天换地,又怎能说不是上上这选?”
陈不由哑口无言,他一生规规矩矩做人,认认真真做事,从未听过这样的谬论,更何况又牵带出一个什么佛来,实在想不出那尊佛是个什么样的佛,过了半晌,道:“太尉的话无可辩驳。”
李授音道:“甚好,那就请宰相大人开通一下令郎的想法,随现今的潮流,归附于我,随我一起做一番大事。”
陈再极因为父亲在李授音手中,一直耐着性子,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恼怒之极,一拍桌子,站起来道:“爹,我两惠军团,陈兵三十万,还怕他吗?何必跟他啰啰嗦嗦地,我们不听,李贼,你今天放了我爹爹就好,如若不放,我们战场上见。”
俗话说“关心则乱”,他这一通高喊,实则像个莽夫。
陈不由摆摆手道:“再极我儿,何必发怒,你看太尉他多沉稳?那佛学中的‘空执’如是说—— ‘空’的境界尚有一个‘空’字,因此也不能执着,执则迷,迷则不悟,千万不要‘执迷不悟’。你已经是个大人物,当学会有所‘执’有所不‘执’,懂吗?”
陈再极点点头,虎目含泪,父子连心,他似乎明白了父亲的话中的含义。
陈不由叫他不要执迷不悟,是叫他不要将父亲的生死看得太重。叫他有所执有所不执,是要叫他坚持真理,不要屈服李授音的淫威。
陈不由见儿子听得半懂非懂,并不想牵累他。突然跳起,头朝下撞向楼板,这头一触地,哪里还有命在?
说时迟那时快,李授音与秋容冬同时发功,在地上布了一层真气,陈不由的头便沾不到地面。
哪知却有第三波真力同时推到,将陈不由往前推去,在这瞬息万变的一刻,李授音与秋容冬是坐着的,怎么也无法阻止陈不由向前飘去,陈再极与两个卫士抢上前伸手要接住。
一个高大的人影一闪,抢在陈再极前面一把抓住陈不由,提在手中,往殿中央一站,像个天神一般,威风凛凛。
李授音一见笑道:“潘丈头,想不到你营中还有如此好手?”
潘得胜愁眉苦脸地道:“回太尉,已经没有十六营啦,只留下我和潘战两个了。”
李授音道:“别着急,你们两个都立了大功,这事过后,我将你两人连升三级,好补偿你们的损失。”
他转头对乌刚道:“潘战,你将陈大人放到我这里来,最是安全不过了。”
乌刚道:“我刚才听了宰相大人、太尉大人和秋国主的长篇宏论,细细思量了一下,有些地方还未说透,我来补充一下,不知应允不应允?”
李授音觉得这名武士十分怪异,一名普普通通的武士竟也想参加这高深的学术讨论,道:“你先放宰相大人过来,等安顿好宰相大人后,你有什么宏伟观点尽可滔滔不绝呀。”
乌刚道:“宰相大人的金贵身体先保存在我这里,一样平安无事。”
李授音与陈再极同声喝道:“你是什么人?”一个是为人质,一个是为父亲,都是极为关心。(未完待续。。)